方十六查看地圖, 發現東夷皇宮在東門附近, 那里守城將士肯定多, 他叫探子前去探查。
他坐在原地小等了半炷香的時間,探子回報。
“稟告軍師, 我發現四個門只有西門紀律松散, 或許我們可以從那里突破。”@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方十六觀察夜象,思索了半天。
直到寅時,他才命人出發。
諦聽不解, “你之前不說是速戰速決,為什麼要等這麼久?”
“小白, 你這就不懂了,這個時辰是人最犯困的時候, 趁其弱, 要他命。”方十六駕馬前去。
姒晚又聽到方十六自言自語,她疑惑地跟在他身后。
果然如方十六所料, 西門守衛靠在城門邊上打瞌睡,抱怨還不天亮,就在他們瞇起雙眼的瞬間,被身后的人抹了脖子。
無聲的殺戮才是最殘忍的。
方十六等人很快就占領了西門,他讓一部分士兵守在這里,帶著其他士兵往郡主府趕去。
還好有來過的經歷,方十六輕車熟路地來到郡主府門前。
只見府前兩個大紅燈籠高高掛著,整條街道萬籟俱寂。
他指示姒晚,“你進去把郡主綁出來,她有大用。”
姒晚痛恨姒清那個賤人已久,接了指令,頭也不回地飛入府內。
府內靜悄悄的。
她輕手輕腳溜進郡主的閨房。
此時郡主還在床榻安睡,總覺得面前有什麼東西遮擋,她揮手抓到毛發東西,嚇得睜開雙眼,驚聲尖叫起來。
姒晚將鋼絲架在她的脖子上,“再叫就沒命了。”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郡主的貼身婢女小寒輕聲問道:“郡主,發生何事?”
姒晚低頭瞪著她,“她要是進來,你就死定了。”
“沒事,小寒,我就是做噩夢了。”生死面前,郡主只能按照姒晚的吩咐。
“郡主,要不要我進來陪你?”小寒還在貼心問道。
“小寒,你怎麼這麼多事,說了是噩夢,你也知道我平時愛一個人睡,趕緊滾開!”
小寒聽到郡主大罵起來,立馬退下。
外面沒了聲音,姒晚打暈郡主,將她扛了出去。
“你要的人,給你。”她將姒清扔到方十六的身上,拍拍衣裳的灰塵。
方十六將郡主放在馬匹上,牽著馬往郡王府趕去。
他要一步一步瓦解東夷國內部,這樣劉英來的時候,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收割這里。
方十六向來不喜屠城,他討厭血腥味。
姒晚知道他要去哪里,甚至還有些期待父王見到自己后會是什麼表情,會不會后悔送她去當幽靈?
或許連老天都知道東夷要被滅國了,忽然天上烏云密布,天雷滾滾。
方十六趁著夜黑火速控制了郡王府。
當郡王夫婦被捆在地上的時候,姒晚笑著從人群中出現。@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父王,您還記得我是誰嗎?”她從方十六的馬匹拽下昏迷不醒的姒清。
郡王驚愕萬分,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雙手顫抖地指著她,“你個孽障,早知道就該弄死你。”
姒晚狠狠地拽住姒清的長發,“是啊,我被送到不見天日的地方,出來后還要給你這個惡毒的女兒當幽靈,她何德何能?”
姒清被拽醒,看見眼前發生的一切,嚇得失魂落魄,“賤人,你怎麼敢這麼對父王母后?”
“哼,我也是郡主,憑什麼你就能有人疼有人愛,而我只能當你的影子,做那些骯臟事情。
”姒晚踹了姒清一腳,讓她跪下來。
“呸!你根本不是郡王的孩子,你還有臉討要公道。”跪在一旁的王妃起身。
郡王不要她說,無奈雙手被捆,阻止不了。
二十年前,王府的王妃還不是眼前這位,而是西域公主,她遠嫁東夷,本以為會有段美好的姻緣,可惜天不如人愿。
郡王奉旨成婚,內心自然不滿,即使西域公主阿提娜美若天仙,他都不曾瞧上一眼。
每日里都是在外面喝酒,喝醉之后才歸府,回來就在書房呼呼大睡,根本沒有碰過這位王妃。
阿提娜本就是西域人,生性灑脫,被人如此對待,她也不給郡王姒準好臉色。
她趁他外出,便勾引了郡王的親衛燕似。
阿提娜每日穿著舞裙在院里跳舞。
燕似本來奉王爺之命看住王妃,他藏于屋檐之上,靜靜地查看王妃衣食住行。
一陣腳鈴響起,王妃帶來的婢女奏起家鄉舞樂,她穿著充滿異域風情的紅裙,玉足輕輕抬起,手拂過面紗,妖嬈多姿。
燕似從未見過這麼美的舞蹈,他不知是被舞姿吸引還是被跳舞的美人所吸引。
時間久了,他對王妃產生了其他的想法,王爺放著這樣的美人不要,還要出去尋歡作樂,他逐漸為王妃感到不值。
某日,阿提娜在院里喝醉了,一不小心失足摔倒,恰好院里沒有其他人,她躺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燕似于心不忍,從屋檐落下,將王妃扶進房里。
阿提娜看到燕似對自己的態度改變,以前他都是冷冰冰地對待自己。
這次,她牽著他的手走到紅帳,做了本該新婚之日跟夫君所做之事。
此事過后,燕似再也不隱藏自己的情感,見到王爺出府尋歡作樂,他便想辦法帶王妃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