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獎罰分明的制度看上去沒什麼希望,但也一直讓大家都卯著一股勁兒,這樣分組訓練一周后大家的心態都有明顯的提高,技術就不必再說了,能脫穎而出站在這里的誰都不是被帶飛上來的。
一周分組訓練結束后還是沒人能得到崇啟的那份夜宵,不過最后崇啟念在他們訓練辛苦,被虐得也辛苦,還是獎勵他們了。
巧的是那日被夏凌安訓的那個YG小少年就是崇啟的打野組的,第一天的時候他心態直接被打崩,還是崇啟在衛生間里發現了眼睛通紅的他。
事后崇啟在夏凌安那兒了解了情況。
這小家伙叫旭陽,今年也才16歲,跟崇啟出道的年齡一樣,也是個天才,剛出道就憑實力獲得了認可。
“一向被當做天才的少年突然被打成這幅模樣,心態不崩才怪。”夏凌安在會議室里抱著手臂出神地看著窗外,陷入回憶。
這個少年的身上有很多崇啟以前的影子,包括脾氣到打法技術,以及“天才”之稱,但夏凌安卻從來不認為他有超過崇啟的實力,除非他那棱角也跟崇啟一樣被人打磨透了。
“他挺有潛力。”崇啟難得夸贊一個人。
夏凌安瞬間吃味:“怎麼了?你難不成還要收徒?!”
崇啟蹙眉:“我瘋了嗎收你YG的徒。”
夏凌安哼哼:“那你說這個。”
“我的意思是,世界賽上如果有機會,你可以把擔子壓在他身上一些。”崇啟說,“別自己那麼辛苦,YG的其他隊員都老了,手速和反應都比不得小年輕的。”
夏凌安哪兒能不知道崇啟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在EVA的時候雖說沒有得到過打野爸爸的寵愛,但每次都是穩住比賽就能輕松贏得勝利。
那個時候網絡上都說夏凌安是躺贏之神,其實只有放養夏凌安的崇啟最能明白夏凌安到底抗住了多大的壓力。
夏凌安現在又一個人扛著YG,在賽場上倒成了打野的寵兒了,壓在身上的擔子卻一點沒少。
這是這些年來第一個知道心疼他的人,夏凌安眨眨眼,笑瞇瞇地說:“不愧是隊長,這麼幾天就把所有人的情況都摸清了,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崇啟很冷漠:“最后那句可以不說。”
夏凌安不聽,心情頗好地掛在崇啟背上不動了。
之后夏凌安找旭陽聊過一次,再然后旭陽就對崇啟唯命是從了,氣得夏凌安大罵叛徒。
……
分組訓練結束后,接下來的就是各大戰隊的友情陪練時間了。
戰隊來陪練是自愿的,崇啟原本以為像這樣的志愿生戰隊很少,但出乎意料的,聯盟大大小小的戰隊都上門來自薦過,除了DK。
這讓崇啟更感覺到他是承載著國內賽區的意志帶隊出征的。
集訓時間很快就過去,十月五日,崇啟帶著隊伍坐上了去往黎明國的飛機。
下飛機的時候在晚上八點去了,打理好酒店的事物后崇啟便招呼隊員們去休息,只有賀妄席一路跟著崇啟進了房間,不肯走。
“你還會這個國家的語言?”
賀妄席簡直不敢相信,這人究竟還有什麼不會的?
其實一門外語而已,會就會了,他也會。
問題是也不至于流暢到像在這個國家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步啊,印象里崇啟是在國內普通家庭里土生土長的小孩兒,能上哪兒去熏陶這些啊。
崇啟解釋:“現學的。”
賀妄席一臉的“鬼才信你”。
“……”
崇啟當然不會告訴賀妄席這是他在別的世界學的,只得趕緊把賀妄席趕回去休息了。
這群人闖他房間的動作已經太過熟練了。
而接下來的事實證明,崇啟在集訓期間讓隊員們早起鍛煉是明智的選擇,第二天至三天陸陸續續的有隨隊記者因水土不服病倒了。
現象之慘烈,讓最不愿早起的夏凌安都不得不感嘆。
“明天就打比賽,咱家隊員們還好好的,多虧你每天拖他們起來強身健體了。”
賀妄席冷笑:“那你每天還跟他房間門口哭?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了沒?”
夏凌安不服氣:“要你管!”
跟腦子里沒有那麼多歪點子的賀妄席跟夏凌安比,尤幸在了解事由后不由自主的產生了陰謀論。
“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尤幸小聲跟崇啟說,“就算水土不服也不至于全部不服吧?”
崇啟坐在酒店的飯堂里,看著服務生一道一道的給他們上菜。
“確實不對勁。”崇啟用刀叉叉起一塊牛排,撫手上去捻了一下,沾了一手的醬也不在乎,“咱們沒進醫院可能不只是因為天天鍛煉,才兩個月不到能有多大的效果。”
聽崇啟這麼說,尤幸心里有了底。
這是他們來這里這麼多天第一次在這兒吃飯。
他們的一日三餐都是在隔了兩條街的網吧里進行的,吃的都是家里帶來的阿姨親手燒的飯菜,營養和健康都有保證,相比之下,那些隨隊記者的三餐是不是干凈就不一定了……
“宿主。”系統的聲音很快在腦海中響起,“查了,確實是有異常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