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利弊方子歌一直都不清楚。
可是現在呢?完全失敗了!
“都他媽怪你!”武星揉了揉臉上的傷,回頭怒視著坐在臺階上的蘇禾,想上前踹兩腳卻被蘇禾手上的筆嚇得退了一步。
開玩笑,自己胳膊上的牙印還清晰可見呢!
這哪兒是什麼溫和的Omega,分明就是行走的扎孔機!
“略略略。”扎孔機挑釁著武星。
*
崇啟靠在柜臺上聽著老板娘哭訴他破壞房門的事,說什麼做個小生意還遇到這種事,崇啟必須賠她的門。
“我這不是要賠嘛。”崇啟一個頭兩個大,“姐姐,別太過分了行不行。”
這一聲姐姐把三十幾歲還風韻猶存的老板娘直接喊爽了,老板娘裝模假意地抹了幾下毫不存在的眼淚,樂呵呵地想上手掐一下崇啟的臉。
崇啟下意識往后仰頭,眼角余光正好瞥到方子歌從樓梯上走下來,對方的腿似乎還有些軟,走在陡峭的木板樓梯上有些搖搖欲墜,顯得很是可憐。
而崇啟只是瞥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絲毫沒有上前去扶他一把的意思。
“小弟弟,你怎麼對待你家Omega就這麼直男呢?”老板娘自然也看見了倆人的動作,笑吟吟地打趣著,“不過你這樣的Alpha應該也不缺對象,給姐姐一個電話號碼?”
“……”崇啟頭疼欲裂。
這時一道深沉的男聲強勢地插了進來:“謝謝,他確實不缺對象。”
賀妄席一步跨了進門,單手攬著崇啟往懷里一帶,崇啟不設防,被他成功撈到了懷里。
崇啟:“……”
怎麼又被這只狗撞見這種事了。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崇啟這回沒扎掙,只是一動不動地立直在原地,先入為主地質問:“你跟蹤我?”
可賀妄席完全沒有認錯的意思,反而凝著眉不高興地瞪著崇啟,“你不跟蹤你,你今天怕是都跟別人生米煮成熟飯了。”
崇啟一哂:“怎麼可能。”
“哦——”賀妄席陰陽怪氣了一聲,“確實不可能呢,畢竟你對誰都沒感覺。天啊,你該不會不舉吧?”
“……”崇啟頭疼地捏了下眉心,順著桿哄他,“是是是,我不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沒想到崇啟就這麼把男人的尊嚴丟下了,這不是嫌棄他是什麼?
想到這里賀妄席又生氣了:“靠。你敢不舉。”
真是沒法再哄了……
崇啟從賀妄席懷中走了出來,也罵了他一句:“神經病。”
賀妄席還沒摸夠呢手里人就沒了,長手一撈還想把人攬回來,結果被崇啟警告了一眼后又將手縮了回去。
柜臺里面看戲的姐姐都快笑死了。
方子歌蹣跚著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瞧了滿臉不爽的賀妄席一眼,又滿是依戀地將目光放在崇啟身上。
他臉上的潮紅還沒完全褪去,衣服也皺皺巴巴的,任誰看了這幅場景都要覺得這個Omega跟他眼里喜歡的那個Alpha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這其中就包括賀妄席,雖然賀妄席心里跟個明鏡似的,而且也覺得崇啟不可能這麼快就完事兒,但他一想起崇啟支開他就是為了來救方子歌這事就還是會氣得太陽穴突突地疼,關鍵是方子歌還是崇啟曾經的白月光。
崇啟知道賀妄席這幅模樣就是在亂想,這會兒也沒心情跟他解釋,蘇禾還沒有下落呢。
但他思忖片刻,還是破天荒的主動開口故意問了方子歌一句:“抑制劑用完了?”
崇啟相信賀妄席能聽懂這話是什麼意思。
果然,賀妄席冷哼了一聲,臉色卻好看了不少。
“用完了,謝謝你。”方子歌怯生生地回他,被主動問起后心里燃起了一點希望,又問:“這支抑制劑真的是你買給我的嗎?”
“當然不是。”賀妄席非常不講道理,“反正不是崇啟買給你的,再問就是我給你買的。”
聞言,崇啟把“是一個喜歡你的人買的”這句話咽了下去,并頭一次為賀妄席的智商感到心疼,隨便編一個人也好啊,再不濟說武星也完全沒問題,想什麼呢說自己。
好在被賀妄席這麼一說后方子歌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反而對崇啟“根本不是買給他的”這個猜想深信不疑。
“你這只豬。”崇啟罵了賀妄席一句,轉身就走。
“崇啟你等等!武星和蘇禾馬上就過來了……”方子歌追了上去,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后根本不敢去看崇啟,只能低著頭盯著腳尖無地自容。
“你們還敢綁架蘇禾?!”賀妄席詫異,“膽兒這麼肥……崇啟,我現在報警還來不來得及?”
“省省吧你。”崇啟睨了賀妄席一眼,凌冽的目光像是要在方子歌身上割出傷痕,“不過我有一點很好奇,你跟武星設這個計,是怎麼如此確定我會來?”
如果他不是在系統的強制要求下,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方子歌被問懵了,張了口好半天都沒吐出一個字來。
說什麼?難道直接承認他在水里下藥?還是要他說武星找人去綁架你了?
不管什麼理由方子歌都不敢說出口,就算是崇啟沒先弄死他們,賀妄席和關霖笙也不會放過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