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小心翼翼地湊到崇啟耳邊小聲說,“我們可以智取!”
崇啟什麼大風大浪都見識過,這種流氓在他眼里其實就是經驗寶寶。
知道蘇禾是在擔心,崇啟安撫道:“放心,在絕對力量下不需要智取。”
見綠毛的臉色瞬間沉下去,蘇禾擔憂地握了下拳,手里的筆被他攥得死緊,時刻做好將筆尖捅到對方身上的準備。
崇啟發現了他的動作,低聲提醒:“筆。”
“筆在這里。”蘇禾將筆舉了起來。
“等會兒打起來的時候你用筆往要害的地方……唔。”崇啟正給蘇禾提供方案時猛的被蘇禾一下子蒙住了嘴,蘇禾手上玉米百合的信息素味道瞬間充斥了他整個鼻腔。
“你不要再說了!”蘇禾心里砰砰直跳,哪有人在打仗之前就已經把計謀告訴了敵方的啊!
崇啟心里也很是無奈,抬手將蘇禾的手從嘴上扯了下去,指尖交錯時對方明顯縮了下手,接著又不可自制地纏了上來。
好在及時止損,崇啟抽回手后一只手推著一個混混,這道擠在狹小隔間內的人墻很快便在他的推搡下踉蹌著瓦解,幾個混混腳下一步都站不穩,生生被崇啟推出了隔間外。
“反鎖好。”崇啟頭也不回地踏出隔間,順手將門帶上。
蘇禾也明白他現在的情況有些糟糕,一時也不敢再違背崇啟的意思,依言將隔間門從里面反鎖上了。
幾個成年Alpha被隔離在了隔間外。
一時間的憤怒讓他們倏地朝崇啟動起手來。
而崇啟只是抓住了那一頭綠毛,接著拖著綠毛朝男廁大門走去,手上綠毛的掙扎和他痛苦的哀嚎崇啟也熟視無睹。
幾個小弟平常欺負的高中生也只是那種柔弱的Omega和Beta,這會兒碰見了這麼個不好惹的Alpha,惱羞成怒地想上前幫忙時卻被一個眼神給堵了回來。
同性之間也有天生的壓制力,幾個小弟在撞上這雙透著寒意的冷冽目光時甚至有種這個Alpha根本沒把他們當人看的感覺,腳不受使喚般停在原地,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的綠毛老大毫無形象的被拽著頭發輕輕松松地丟了出去。
綠毛一頭撞上了墻上的大理石,正捂著后腦勺齜牙咧嘴,嘴里還罵著臟。
就在幾個小弟都以為對方會毫不手下留情地動起手來時,這個穿著校服的未成年Alpha在他們面前蹲了下來。
崇啟愁眉苦臉的,心里手里都有些癢,但又沒東西給他摩挲兩下止個癢,想了想后抬頭望向眾人,斟酌著開口:“借根煙?”
???
“你幾個意思?”綠毛反應過來后臉憋得通紅,他剛剛在小弟們面前被力量吊打的慘狀讓他感覺無比丟臉。
“借根煙都舍不得?摳摳搜搜的。”崇啟皺眉,見幾個人站在面前不敢動,又朝廁所里示意了一眼,“你們沒聽見?他不是叫我智取嘛?”
綠毛很想憤然起身將眼前這個自大狂妄的臭小子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一頓,可偏偏腦袋上的痛感在清晰的展現著二人的力量懸殊。
“給他!”綠毛向小弟示意,小弟立馬開始在褲兜里摸煙。
崇啟接過一根劣質煙后拿到指尖摩挲,心里瞬間舒服了不少,也不問人要火,非常有禮貌地沖小弟道:“謝謝。”
“我們的目標不是你,麻煩你讓一讓。
”綠毛見狀這才屈辱地提出請求。
“多少錢?”崇啟問。
“什麼?”綠毛一怔。
崇啟換了個問法:“誰給你多少錢來欺負他的?”
綠毛低頭不跟崇啟對視:“我不能告訴你。”
“你不知道我也能猜得出來。”崇啟一笑,“不就是想賺個零花錢嗎?這樣吧,誰叫你來欺負他的,我雇你欺負回去,最后從他身上搜到的錢算我給你們的報酬。”
這算什麼事?
綠毛不可置信,深深的覺得這個人在逗他。
哪有這樣子搞策反的?
而且……
“害怕你老板也是個摳門的窮鬼,打回去后沒搜到錢反而他給你的任務也沒報酬可拿?”崇啟一語中的,“不會,你老板是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每周五都會去學校對面的餐館里請同學吃飯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這幾個人總歸做的也是上不了臺面的生意,雖不干凈但來錢快,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崇啟也不可能圣母般的逼著他們走向正道,況且他一向主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做法。
這下子綠毛有些猶豫了起來。雖然這麼做不太道德,但轉念一想他們做的就是不道德的事,還管什麼道德和誠信?
綠毛低頭盯著崇啟,他知道自己的本能在懼怕著眼前這個Alpha。
崇啟就這樣守在男廁門口,很顯然不會讓綠毛他們再近一步,對方給的煙也只是被他夾在指間,時不時用指腹搓兩下煙嘴,就像只是在玩一個小玩具。
“同學,你們擠在廁所門口干什麼?”
學生會的紅袖章又來了。
今天是每周大掃除的日子,這會兒正是學生會來檢查的時間。
崇啟現在一看見紅袖章就會想起關霖笙,好在關會長不會親自下海參加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