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門小少爺后我開始折磨男主》第8章

「在你改變程謁澤重傷的劇情后, 我們暗中派人檢查了你的身體, 發現讓你昏迷的是一種現代醫學無法解釋、憑空出現的電擊。這更讓我們肯定了原先的猜測:有一種類似于『天道』或是『規則』的東西在限制你。」

聽到段希微的話, 我背后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不愧是主角,太聰明了。

26

車子停在了一處地圖上沒有的廠房外。

是程家的生物實驗基地。

段希微告訴我,他們其實嘗試了很多種方法, 但是都沒能改變劇情。

后來程謁澤提出了一個很瘋狂的想法:如果小說男主死亡, 劇情無法繼續,我是不是就不用再受所謂的系統控制呢?

段希微從包里掏出一張門禁卡遞給我:「程家一直致力于人體冷凍實驗, 程謁澤是第一個完全截停所有大腦反應的實驗體。算算日子, 今天也到了重啟的時候,你拿這張卡就可以進去看他了。」

她抿了抿唇, 有些歉意:

「對不起, 因為怕被系統知道程謁澤是假死,我只能瞞著你, 直到現在才敢告訴你真相。」

27

我拿著段希微給我的門禁卡打開了那間實驗室的大門, 房間正中放著一個垂直的透明柱體器械。

程謁澤正靜靜地被液體包裹著, 反重力的設置讓他能穩穩地懸浮其中。

距離我第一次見到他那天已經過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程謁澤卻好像沒有絲毫變化。

他閉著眼, 睫毛根根分明。

膚色因為長時間不見光顯得有些蒼白,但總體來說看起來還算健康。

我突然想起剛剛問段希微的最后一個問題。

「明明順著劇情走, 他可以過得很幸福, 為什麼要這麼冒險去用還沒有成功案例的實驗來改變劇情?」

段希微搖下車窗:「就像我不覺得做一個背景板女主幸福一樣, 程謁澤可能也不認為失去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一種幸福吧。」

我按下旁邊的開關,隨著水位緩緩下降,一群實驗員匆匆走進來, 安靜地開始搭建程謁澤出來后留觀需要的無菌環境。

程謁澤也在這時睜開了雙眼。

他隔著玻璃和我對視,像那天我彈鋼琴他在后臺為我加油時一樣溫柔地笑了笑。

用口型無聲地對我說:「小溪,你來了。」

-完-

程謁澤視角番外:

1

當初還沒入學,程謁澤就聽人說班上有個囂張跋扈的小少爺。

見到面之后,他才發現時溪確實不愧這個名頭。

小少爺長得漂亮矜貴,一身皮肉被養的雪白細膩,偏生那顆七竅玲瓏心沾染上了些許污漬。

但是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呢?他們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程謁澤斂眉,專心寫自己的卷子。

作業必須得放學前寫完,他才有時間和精力在照顧完妹妹之后又去做兼職。

2

那天突然下了大雨,程謁澤把厚外套留給在醫院的妹妹御寒,自己就只能穿著件單薄的襯衣來上課。

他照舊是打算默默地走到座位坐下,開始復習昨日的課程。

卻被人打破了自己的慣例。

嬌貴的小少爺帶著一身甜香,不管不顧地闖進了程謁澤的安全距離,還磕磕巴巴地說了一堆胡話。

是在做夢?程謁澤心想。

他抬頭瞥了一眼時溪,卻發現小少爺嘴是毒,膽子卻小的和貓兒似的。

程謁澤還沒怎麼樣,時溪的腰就微不可覺地一抖,摔在了他腿上。

甜香的味道更盛。

時溪窩在他懷里,一只嫩白的手軟軟地搭在程謁澤胸前,看起來像老家那只剛出生不久的幼貓。

小貓不知道眼前的人有多可怕,炸著毛伸出爪子給了他一巴掌。

這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欺凌的行為,卻讓程謁澤的心里除了恥辱之外,又多了一絲古怪又隱秘的暴戾,想要將這朵未經風雨的白玫瑰狠狠從枝頭折下。

3

但這點陰暗的心思很快被程謁澤藏好了。

沒有別的原因,只是時溪出乎意料的乖。

逼自己淋著雨跑到家里,卻又嘴硬心軟地趕他去洗澡。

浴巾和換洗的衣服都暖融融的,上面還有一股和小少爺身上如出一轍的香甜氣息,讓程謁澤有些恍惚。

就像那個在寒夜里的小女孩,擦亮手中的火柴,看到了甜蜜又冷酷的幻象。

所以當溪逼他喝下那杯液體時,程謁澤差點以為這場美夢就要醒了。

好在時溪很乖。

他規規矩矩地坐在書桌前,捏著筆桿的指尖有些發白,仰著一張小臉,驕橫地讓程謁澤給自己補課。

4

試卷做的很爛,程謁澤沒忍住說了點重話。

小少爺垮著臉,泫然欲泣,眼底的委屈都快要溢出來。

程謁澤的氣一下就消了,自己怎麼能和一只傻兮兮的貓計較?

時溪就算連字都不會寫,時家也有的是辦法讓他舒舒服服過一輩子。

不過小貓雖然呆了點,可說要學習竟然還真的認真了起來。

讓復習就扎扎實實地從頭看起,讓罰抄就老老實實地連標號和題干也抄下來。

就連自己順手整理的筆記,也被時溪當做是什麼金科玉律一般,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看著窩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的時溪,連日輾轉于學校、醫院和便利店酒吧的程謁澤,突然就松了一口氣。

傳聞中目中無人的小少爺,卻給了他一隅可以歇息的凈地。無論時溪是有意或無意,都已經霸道地闖進了程謁澤在過去十幾年里建成的牢固又堅硬的心防。

5

之后每個工作日的下午和周末,程謁澤都會去時溪家里。

時溪會別扭地讓他和自己一起吃飯,會專心致志地聽程謁澤給他講題。

有時候遇到的題太難,時溪一時半會理解不了,甚至會不自覺地拉著程謁澤的手腕撒嬌,讓他再說一遍。

雖然在學校里,時溪依舊不搭理自己,哪怕只是在走廊遇到都要遠遠地繞去另一條路,在同學面前更是把他當空氣。

程謁澤只是含著笑,看著時溪的背影,心里無奈地輕嘆一句。

真是小少爺脾氣。

6

托時溪的福,那五千及時地補上了醫藥費的缺漏,妹妹精神了許多。

她坐起身子,靠在調高的床頭,打趣哥哥最近怎麼看起來春風滿面的。

程謁澤一怔,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笑容竟然一直保持到了醫院。

「哥哥遇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他告訴妹妹。

在病房走廊盡頭的水池,程謁澤洗著妹妹的飯盒,覺得這段時間簡直是他自父母離世之后最幸福的時光。

他甚至有些責怪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多在酒吧打一份工,這樣說不定時溪就能早一點注意到他,早一點來“折辱”他。

當然,程謁澤不是為了時溪的錢。

第一晚五千的“賣身”錢已經足夠付自己的家教費了,剩下的,程謁澤一分也沒有動。

7

但小少爺突然有點不對勁。

明明前一天還好好的,吃飯也乖,學習也乖。

程謁澤走的時候,時溪都困得迷迷糊糊了,還會撐著和他說一句路上小心。

今天卻蔫蔫的,連夸他成績提高了都沒什麼反應。

是在學校里遇到了什麼事?

程謁澤猜測,剛想開口問問就看到了時溪手上那道傷口。

他從小在山里長大,四五歲就跟著父母干活了,手腳上的傷口、老繭不計其數,每到冬天還會凍得紅腫皸裂。

來城里上學之后才好了些,但還是能隱隱看見不少深色的傷痕。

和程謁澤身上這些傷比起來,時溪那點小口子根本不算什麼。

可他偏偏覺得心疼的要命。

這麼乖的小少爺,明明該被他捧在手心里嬌寵著才對。

可是時溪不告訴他就算了,竟然也不知道自己處理傷口。

程謁澤有點生氣,手下無意識地用力,弄疼了懷里的小貓。

淚水連珠落下,他慌忙抱住時溪哄著。

又是道歉又是給揉手腕,時溪才愿意告訴他是因為父母沒及時關心他而傷心。

好吧。

程謁澤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真是個小少爺。

不過他又想,這樣也好,時溪本就該是這般天真爛漫、不諳世事的。

他捏捏時溪挺翹的鼻尖:「我給你準備驚喜,好不好?」

8

可時溪又鬧了脾氣。

程謁澤在晚會前專門拜托了老師提前給時溪批改試卷,但等他拿著成績條到了天臺,只看到小少爺恢復了以往的惡劣無理,一雙貓兒眼冷漠地看著程謁澤。

時溪說他煩,讓他滾。

說自己玩膩了。

說他不配。

時溪的話像一把利刃,無情地劃破了那張投射著甜蜜幻夢的幕布。

程謁澤看著時溪背后那個半人高的禮物盒有些恍惚。

明明是眾星捧月般長大的時溪,不知道為什麼卻很沒有安全感。

睡覺時總是要把自己裹得緊緊的,還必須得抱著什麼東西。

所以程謁澤在繁忙的日程里硬是擠出時間,親手給時溪做了一個玩偶抱枕,里面還填充著時溪喜歡的香包。

其實在做抱枕的時候,程謁澤收到了京城程家的聯系,已經繞開明面上窺視的人和親生父母見了面。

作為程家唯一的繼承人,程父程母要求他直接轉去京城的重點中學讀書,順便開始接觸家族事務。

但為了時溪,程謁澤將這個時間硬生生又推遲了半年,想著再怎麼樣也要給他補完高二的內容才行。

但眼下時溪竟然想要跑掉。

程謁澤眼底一片煞氣,他捏住小少爺有些單薄的肩,想要不管不顧地將人直接帶回京城關起來。

就關在自己的房間里,鎖上鏈子,那也去不了,只能委屈地待在他的床上。

至于什麼抱枕,全是多余的東西,以后時溪能抱住的只有他。

9

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崩掉的前一刻,程謁澤看見了時溪眼眶里微不可覺的淚花。

他心頭一震,突然想到段希微曾經說過的那些話。

她說這世界是一本小說,而程謁澤和她是小說的男女主,而時溪則是個反派炮灰。

雖然不信,但事情太過荒謬,程謁澤還是留了個心眼。

后來段希微轉學到銘城一中,總是有意無意地關注著時溪。

她和自己太像,都是有野心并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程謁澤忍不住先入為主,以為段希微和自己一樣,對時溪有什麼企圖。

還有意無意地亂吃飛醋。

但看到時溪憋回去的眼淚,程謁澤腦海中靈光一現。

初見那次,小少爺跌在他腿上,面上除了害怕,還帶著隱忍的痛苦;

表面上是折辱自己,其實只是讓他幫忙補課;

現在明明難過得要死,卻還要強忍著說出傷人的話。

這一切突然就說得通了。

10

之后的事便不再贅述,總之就是他和段希微決定通過冷凍自己這個所謂的“男主”,來讓時溪不再受制于系統。

段希微站在儀器前調試參數,看著義無反顧地走進生物艙中的程謁澤,她說。

「你可能會死。」

程謁澤笑笑:「那拜托你永遠不要讓時溪發現真相,就讓他以為我是意外身亡,快快樂樂地做一輩子幸福的時小少爺。」

11

「所以之前你給我做的那個抱枕呢?」

時溪窩在程謁澤懷里,仰頭問他。

「在儲藏室里,但我不會給你。」

程謁澤摟緊了他,珍惜地吻了吻時溪的唇:「以后抱我就夠了。」

段希微和程詞溫的一點后續:那次在九嶷山匆匆一別,沒來得及多說什麼,隔天時溪特意帶著禮物去段家道謝。

段希微正和程謁澤的妹妹程詞溫在二樓的小客廳,程詞溫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醫生叮囑她還得多休息。

她便搭著小毯子,靠在躺椅上邊喝茶邊看段希微收拾行李。

三個二十四寸行李箱都不夠段希微裝,里面的東西快要壓不住,時溪連忙放下禮物幫她拉上箱子的拉鏈。

「這是要去旅行?」

「算也不算,近來天氣變冷了,不利于詞溫恢復,我想著帶她去南方好好療養一段日子。」

時溪這才發現安安靜靜坐在角落里的程詞溫。

他從穿書以來就一直知道程謁澤有個妹妹,但卻從來不知道她長什麼樣。今天一照面,才發現他們雖然不是親生兄妹,長得卻有些許相似,都是一貫的清冷銳利。

如果說段希微是馥郁的紅玫瑰,那程詞溫就是冰魂雪魄鑄成的寒梅。

在少女的注視下,時溪不知道怎麼地就亂了陣腳,他結結巴巴地和程詞溫介紹自己。

「那個,我叫時溪,是你哥的……男、男朋友。」

「怎麼這麼可愛。」程詞溫打趣道。

時溪有些惱,程謁澤段希微說他可愛就算了,怎麼連比自己小的程詞溫見面第一句也是可愛啊!

「好了詞溫,再逗他,今晚你哥可就有的哄了。」段希微在一旁笑得牙不見眼。

程詞溫抿了抿茶,露出個淺淺的微笑:「我哥樂在其中呢,他得感謝我才對。」

時溪害羞到捂臉,決定不理程詞溫五分鐘。

「對了。」他轉頭拿起禮物遞給段希微,「那天忘了說,真的很謝謝你。能讓他父母同意程謁澤做冷凍實驗,你一定也廢了很多精力。

「那可不,程家把這個辛苦找回來的繼承人當成眼珠子,當初我們提出要用實驗室冷凍程謁澤,他爹氣的差點殺人。」

段希微接過時溪精心準備的禮物。

「不過呢,我也要感謝你。要不是你,程謁澤估計不會相信我的話,更不可能下定決心假死,那我也就沒辦法掌控我自己的人生。而且……」

她突然靠近時溪的耳邊。

「……也找不到我的真愛了。」

說完這句話,段希微迅速地退了回去,給時溪留下一個意味不明的wink。

啊?

時溪一邊震驚,一邊想著要不要告訴程謁澤他的妹妹被人盯上了。

慌亂之間,他和程詞溫對上了視線。

少女抬起食指放在唇間。

「噓——」

-完-

最是人間應識我

說一下有寶子問為什麼時溪原身沒錢但是會彈鋼琴的,因為是魂-穿有肌肉記憶的,回復了兩次不知道為什麼評論都被刪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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