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全力對抗著馴化后的肌肉反應,想站起來。
三十天的噩夢已經結束了,我不要再受他的掌控掣肘。
聞京當然不許。
他滿是笑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想從裴照身邊帶走你,是輕而易舉的事。”
“別讓我不開心,小狗。”
“現在,到桌子底下去。”
我不得不承認,聞京說的對。
我永遠沒有選擇,卑躬屈膝,連自己的人格都沒有,任由兩個男人磋磨傷害。
毫無反抗余地。
我就是個物件罷了,我應該聽話的。🗶ℓ
可是憑什麼只有我一個人難受,我要所有人跟我一起難受。
桌下,我一如過去三十天的每個清晨,咬開了聞京的褲鏈。
那是我的早餐,如若不然,我就連口水都喝不到,哪怕胃絞痛到吐血,聞京也不會心軟。
裴照的聲音傳來,“裴止呢?”
“他啊,看到我就跑了,不太喜歡我。”聞京笑著說,“我們吃吧。”
兩個男人從我談到工作,中間話題稍有歇止。
裴照疑惑,“什麼聲音?”
男人都不會對這個聲音感到陌生的。
只是這里并不應該出現這種聲音,場所不對。
似乎想到了什麼,裴照的瞬間黑了臉。
他猜到了,我并沒有離開,聞京在扯謊。
砰的一聲,裴照掀了桌子。
“裴止!你在干什麼?!”
4
我在干什麼?
我故作迷茫的抬起頭,對上了聞京的眼神。
裴照攥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生生拽了起來,用餐巾紙粗魯的擦著我的嘴。
“別碰我!”我驚恐的掙扎著,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把裴照甩開了。
我伏在聞京的膝頭,淚流滿面的哽咽著懇求,“我錯了,我讓他碰到我了,別剝掉我的皮,好疼……”
我的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眼淚止不住的流。
哥哥,來看我都經歷了什麼吧。
裴照渾身僵硬的站在我身后。
“你說什麼?”他咬牙切齒的擠出問題。
裴照一拳打在了聞京的臉上,“你到底都對他做了什麼?”
“聞京!你是畜生嗎?你竟然敢剝他的皮!”
聞京不甘示弱的還擊,兩個男人兇狠的廝打在一處。
包廂里一地狼藉。
聞京摸了下開裂的唇角,冷笑,“我畜生?裴總,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是你在明知道我是什麼東西的情況下,親自把裴止送到我手里的。”
“是你讓我幫你把人訓好的。”
“是你說的,只要人活著就行。”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為他出頭?”
裴照胸腔劇烈的起伏著,他所有指責的話都哽在喉嚨里。
聞京說得沒錯。
他兩只眼睛滿是血絲,不由分說的扯著我離開了包廂。
一回家,他就將我推搡進衛生間。
“你干什麼!你放開我!”我被他按進了浴缸里。
冷水從我的頭頂澆下來,裴照粗魯的握著牙刷捅進我的口腔。
“我要把你洗干凈。”
5
刷毛劃破了我的牙齦。
血腥味充斥著口腔,我的大腦開始刺痛,一陣接一陣的眩暈。
我害怕血,這三十天的遭遇讓我對血的味道都產生了恐懼。
我猛地推開了裴照,從浴缸里手腳并用的爬到馬桶邊狂吐不止。
牙刷被裴照丟在我腳邊,他神情晦暗,聲音冷的刺骨。
“不是說喜歡我嗎,你倒是還能為別的男人張開腿。”
我渾身一冷,僵硬著身子轉過去看他。
我想,我臉上的表情一定很難看,又哭又笑怎麼會好看呢。
“都是我的錯。”我聲音顫抖,“對不起。”
裴照討厭我說對不起,這會讓他失去理智。
“你只會道歉。”裴照心頭的怒氣沒地方釋放。
似乎是一時間鬼迷心竅,他將我按在了地上,撕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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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艱難的抗拒著,“別這樣,別這樣!”
裴照像一頭發怒的獅子,誰也攔不住他。
“哥……我求你……”
來不及了。
遮羞的衣服被扯碎,我殘破不堪的身體再也不是秘密。
裴照瞳孔猛縮,手也頓住。
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
從肩頭大片的疤,到不翼而飛的左胸紅珠。
前胸上兩排銀環已經幾乎和肉融合,又紅又腫。
而胃部,橫亙著一道猙獰的疤。
他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現實。
“這都是怎麼回事,他到底都對你做了什麼。”
我雖然是裴家領養的,但是從小嬌生慣養,別說這麼嚴重的傷了,就連破皮都少有。
我兩眼空洞的望著上方,遲遲沒有反應。𝚇ᒝ
裴照顫抖著手晃我的肩,“小止!”
6
“小止,你說話啊,你理理我。”
裴照的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慌亂。
我狼狽的躺在地上,半晌才堪堪回神。
“你把我送到聞京身邊的時候,我求過你的,你沒理我。”
“你只在乎聞京有沒有把我訓好,所以你問這些,有什麼意義?”
“都過去了,別問了,哥。”
要我怎麼辦?
把那些齷齪和痛苦的事情再翻出來嗎?
“你說出來,哥替你收拾他,哥給你報仇。”裴照如是說。
我笑了笑,笑得發抖。
裴照總是這樣,從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我的手撫上肩頭,聲音沙啞,“這里,是因為聞京的保鏢碰了我。
他剁了保鏢的右手,也活生生剝掉了我肩頭的皮。”
我的手又滑到銀環上,“這是他給我穿的人皮扣,能穿漂亮的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