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系統都沒出來作妖。
我還覺得稀奇。
不用為任務擔驚受怕的日子很是悠閑。
我蹺著二郎腿在寢室打手游,又被失戀的隔壁寢的兄弟拉去酒吧喝酒。
其間還碰到個騷擾男。
「???」
原來這失戀的家伙帶我來的是 Gay 吧。
我直接把那個騷擾男罵走了。
打算去趟衛生間放水,完了就趕緊回去。
回來時,隔壁寢的兄弟已經喝高了,舉著酒又要和我碰杯。
我剛喝了兩口酒。
許久沒有出現的系統又冒出來了:
【任務 6:請一方為另一方解藥。】
【任務限時,3 小時。】
酒精還在腦袋里攪亂思緒。
我仔細想了半天,「解藥」這兩個字是個什麼意思。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是云淮。
「你在哪?地址發來。」
沒多久,云淮就到了。
他拉起我往外走,叫了輛計程車把我塞進去。
我扒拉著車門:「唉,還有我兄弟,我兄弟還在那兒。」
云淮掰正我的腦袋,給我系好安全帶。
「我已經通知他室友來接他了,先管好你自己吧。」
計程車緩緩停在一家賓館 前。
被帶到房間里,我人還是蒙的。
坐在床邊,我指著云淮,「唉,你小子怎麼會分身啊?」
「因為你喝醉了。」
「胡說,我就沒喝醉過。」
「是嗎?」他豎起五根手指,「那這是幾?」
我猛甩腦袋,定睛看他:「五。」
又變成兩根手指。
我立馬說:「二。」
又握成一個拳頭。
我想了一下:「零。」
云淮點點頭:「嗯,我也愛你。」
「……」
「?」
大腦遲緩運作,我呆了幾秒,猛地一個暴起:
「你小子,占我便宜!」
17
云淮擒住我薅他頭發的手。
「乖一點,別鬧。」
「我們還要做任務,不是嗎?」
我想了一會兒。
對哦。
不久前系統發布了一個任務來著。
解什麼藥來著。
好奇怪,身體越來越熱。
「好熱。」我拉了拉領口,「云淮,把空調打低一點。」
云淮嘆口氣,只回了我一個字:「笨。」
然后,我感覺到,我的褲腰帶繩被解開了。
「我靠,你干嗎!」
我捂住褲腰,瞳孔地震。
云淮眨眨眼:「做任務啊。」
放 P!
解什麼藥需要脫我褲子?
但是身體的反應確實很奇怪。
漿糊一樣的腦袋剎那清明。
——酒有問題。
難怪系統會發這個任務。
「算了,你別管我了。」
我破罐子破摔,往床角一縮,眼神空洞。
「我來受罰,讓系統電我吧,最好電死我。」
丟死人了。
這任務要是做了,以后我還怎麼面對云淮,我們還怎麼繼續做兄弟。
云淮探了探我的額頭:「你確定嗎?」
我死魚眼看他:「確定。」
「我今天就算是死,從這里跳下去。」
「也絕對不會接受……接受……」
酒意上頭了,說干就干,我一個鯉魚打挺,往窗戶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頭一回這麼激烈地抵抗任務,系統忽然說出一句陌生臺詞:
【警告,請勿消極發言。】
我直接擺爛:「我不干了,電死我啊!」
【請二位積極完成任務。】
我還要挑釁,云淮過來捂住我的嘴:「夠了。」
他的眼睛看向虛無處,輕聲說:「就這樣吧,循序漸進,別逼得太緊。」
系統噤聲了。
18ყż
最后,我被云淮扔進浴室洗冷水澡了。
物理解藥,沒得問題。
我們也沒受罰。
后來,我被云淮灌了一碗醒酒湯才睡下。
第二天,周六。
醒來時,直面云淮的胸肌。
腰部還被他的手臂箍著。
我小心翼翼想把他的手放下去。
下一刻對上他睜開的眼睛。
他又把我摟回去,初醒的聲音低啞:「早安。」
我想掙脫,又無果,只能干巴巴地回:「早安。」
腦袋里幻燈片似的,自動開始播放昨晚的記憶碎片。
我狠狠閉眼。
就一句話:「但愿長醉不復醒。」
都怪這本書,還有這無良的系統,老發布些什麼給里給氣的任務。
19
返校的路上,我行尸走肉般。
如果不是云淮及時拿手護住我的額頭,我就真的撞電線桿上了。
他捏了下我腰 間的肉:「在想什麼?」
我拍開他的手,隨口回了句:「在想什麼時候能結束。」
這家伙真的是越來越 Gay 了。
想掐回去,又碰到硬邦邦的肌肉。
我憤恨地給了他胸膛一拳。
憑什麼這家伙肌肉比我扎實。
云淮捂著被打的胸口:「你是指系統和任務嗎?」
「嗯。」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內心哀嘆著,我又想起一些不對勁的事情。
「哦對了,你昨晚上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慢半拍似的反問:「什麼話?」
直覺告訴我,有貓膩。
我一錯不錯地直視他的雙眼:
「你說什麼『循序漸進、別逼得太緊』,這些是對我說的?」
剩下的一句「還是對其他的什麼東西說的」被我咽回喉嚨里。
腦子里的那根弦忽然被撥上。
云淮對于任務接受的速度比我快得多,態度也很坦然。
現在想想,確實奇怪。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我逼問他。
氣氛逐漸僵持。
系統的機械音響起,此刻卻反常得充滿情感語調。
它惋惜道:【被發現了,失敗了。】
20
黑暗頃刻籠罩。
再睜開眼時,已然躺在宿舍的床上。
我揉揉發脹的腦袋。
變化太快,我有點沒緩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
我摸過枕邊的手機,看了下時間,又點開微信。
恰好表妹的信息發過來。
是一句莫名其妙的「對不起。」
「?」
我扣了個問號過去。
然后上劃聊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