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亓插了一句,“好像確實很不討他父親的喜歡。”
“嘖,原來還是個管不住下半身的老東西。”沈洋琪說道。
陸亓反握住安阮的手,“不管怎麼說,他要是想以后在帝國生活,那以往犯下的罪過總要清算。”
“你也是個不近人情的老東西。”沈洋琪小聲嘟囔道。
陸亓撈起袖子,作勢就要起身。
安阮伸手拉住陸亓,開口道:“那邊出問題了。”
陸亓抬眸看向監控,只見暴君掐住君頤的脖子。
因為角度問題,他們只能看見君頤泛紅的小臉。
“我過去一趟。”安阮起身大步離開。
監控室和拘留的地方只有幾步路,安阮一把推開大門,鉗住暴君的手腕。
君頤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鮮空氣,捂著嘴在一旁止不住的咳嗽。
“你居然對手無縛雞之力的omega出手。”安阮瞇起眼眸,猛地將暴君甩在地上。
“解決叛徒跟他是omega有什麼關系。”暴君半靠在墻壁上,甚至不愿分給君頤一個眼神。
君頤拽住安阮的衣擺,小聲問道:“能讓我進去跟他談談嗎?”
“你……”安阮有些遲疑,皺著眉頭沒有開口。
“可以。”陸亓走到安阮身旁,單手將門打開。
安阮抓住陸亓的手,眼底流露出不贊同的色彩。
“沒事。”陸亓笑道,他對君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會將監控關閉五分鐘。”
君頤感激地看向陸亓,毫不猶豫地走進去。
陸亓牽著安阮離開。
走在過道,安阮忍不住回頭看。
陸亓摟住安阮的腰肢,開口道:“不會出事,暴君剛剛那麼做,不過是想跟君頤撇清關系。”
“是……不想拖累他?”安阮問道。
陸亓點頭。
“這跟你做事的習慣倒是挺像的,難怪你一下子就看懂了。
”安阮瞥了陸亓一眼。
陸亓連忙叫冤,“我才不會對你動手。”
安阮哼了一聲,沒有理會陸亓。
君頤直到聽不到腳步聲,才小心翼翼地抓住暴君的手。
“我……”君頤看著暴君的側臉,他想說很多,卻又都堵在喉嚨里。
“只有五分鐘時間。”暴君轉過頭,隨著他的動作鎖鏈發出清脆的聲響,“你就打算跟我干耗著?”
“不是的。”君頤按耐不住心底的難過,一下撲進暴君懷里,“對不起……但是我不想你死。”
“你不該再跟我扯上關系。”暴君感受到另一個人的溫度,語氣緩和了些許,“你幫了他們,以陸亓的作風應該不會不管你。”
“你答應他們的條件好嗎?他們答應……”
“答應放過一個死刑犯?”暴君打斷君頤的話,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向陸亓乞憐搖尾。
“可蟲母好像也是解藥所需的材料……”君頤咬著下唇,眼底氤氳著霧氣。
暴君沉默了。
空氣似乎變得粘稠,難以呼吸。
過了良久,暴君終于開口,聲音帶著微不可聞的沙啞,“我答應。”
君頤眼睛一亮,“我這就去找上將。”
暴君看著君頤離去的背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并不信任陸亓,而且操縱蟲母所需的條件也讓他覺得惡心。
但如果是為了那家伙……暴君長嘆一聲,即使是被他玷污的花朵,他也不希望看到他凋零。
陸亓得到君頤肯定的回答,并不覺得意外,他讓人將暴君帶到會議室。
“你主動配合,讓我們省了不少事。”陸亓在暴君對面坐下。
暴君嗤笑一聲,“別扯些沒用的,你們是想我弄只蟲母出來?”
“沒錯,蟲母出現的地方最好在荒星。
”陸亓補充道。
“出現的地點可以固定,但蟲母不可能單獨出現,必定會有蟲群跟著。”暴君說道。
這些都在陸亓的預料之內,兩人簡單商量了一下對策。
臨走前陸亓問暴君操縱蟲族究竟是用什麼法子。
暴君停下腳步,嘴角的笑容帶著諷刺,“送點吃的,蟲子自然會出來。”
“吃的?”陸亓挑眉,回想瑞的作風,他猜測道:“人?”
“沒錯,那老頭試了很多次,發現給人長時間喂一種藥物,血就會成為一種很好的藥引,稍微加點東西就能吸引蟲子。”暴君說道。
陸亓瞇起眼眸,開口問道:“你還在喂養這些人?”
“我可懶得做這麼麻煩的事。”暴君抬腳向外走起,“我的血也能用。”
陸亓手指微頓,他斂下眼眸,眼底的神色晦澀難辨。
這次行動受到高層極度重視,在短短幾天內就準備妥當,考慮到蟲族帶來的影響,最終選定一個偏遠的荒星作為行動場地。
陸亓雙手抱臂,靠在艙門上,在他旁邊是同樣整裝待發的暴君。
“這次指揮權就交給傅禮……”陸亓看向安阮,微微勾起唇角,“和你。”
安阮面上閃過一絲錯愕,“我沒嘗試過。”
“沒事,凡事都有第一次,憑感覺就行。”陸亓不以為意地說道。
他背過身去,抬手揮了揮,“我走了。”
安阮看著陸亓逐漸遠去,心底升起悵然若失的感覺,但很快他就將這種感覺壓了下去,還有很多事等著他,現在可沒工夫春傷秋悲。
君頤小跑著跟上安阮,他看著對方有條不紊地做出各種安排,眸光微微閃爍。
“你一點都不擔心嗎?”趁著安阮休息的空檔,君頤開口問道。
“擔心也沒用,不如做好自己能做的。”安阮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口感充斥口腔,讓他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