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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后男人抱著阮安去洗澡,給人清理完擦干,穿好睡衣放到被窩里之后,沈弈把阮安整個人圈著肩背,摟到了懷里。
“安安,”男人在阮安耳邊低語,“我愛你。”
阮安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聽到沈弈的話,只是下意識地輕輕哼了一聲。
沈弈沒有得到回應,抱著阮安的手緊了緊,他說:“安安,我愛你。”
男人緊張又期盼地等著阮安的回應。
懷里的人動了動,白皙修長的手指抓住了沈弈的衣領,然后往他懷里窩了窩。
“我也愛先生,先生我們睡覺好不好……”
沈弈提著的心這才放下來,他輕聲一笑,在話里已經迷糊的人額頭上落下一吻。
“睡吧,安安。”
*
第二天早上,阮安是被沈弈從被窩里提溜出來的。
“安安起床了,去拍結婚照。”
阮安沒有骨頭一樣地坐在床上,抱住了沈弈的腰,腦袋埋在男人鼓囊囊的胸肌上。
“再、再睡一會兒,就五分鐘……”
沈弈看著阮安迷糊的樣子,無奈嘆了口氣。
F國早上的天氣有點涼,男人把阮安圈著自己腰的手拿下,然后扯過被子把人裹了個嚴嚴實實。
他輕輕拍了拍阮安的臉:“安安坐著醒一下,待會兒我來叫你。”
沈弈親了一下困得眼睛都掙不開的人:“嗯?”
“好……”
沈弈摸了摸阮安軟嫩的臉,剛轉身沒走出幾步,背后傳來一聲悶響。
他回頭一看,答應了要坐著醒一下神的人,現在已經倒在了床上,被子里的身體還艱難地蠕動著。
然后只見他伸出了被沈弈裹在被子里的手,扯過被子邊緣悶過頭頂,然后一動不動地又睡了。
沈弈:…………
但是最后,阮安還是被沈弈從床上扯了起來,平時可以縱著他睡久一點,但是今天不行。
阮安迷迷糊糊到了他們住的民宿里的廚房,啪一下靠在了男人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迷糊閉上眼。
廚房有一扇大大的窗子,從這里往外面看,正看到花園里大片的花,在晨光和微風中微微搖晃。
阮安看得入了迷,他說:“好好看。”
沈弈把平底鍋里煎著的雞蛋夾到盤子里,順便轉身親了一下阮安。
男人輕柔低沉的嗓音在阮安的耳邊響起:“安安,我愛你。”
昨天晚上沈弈和他表白的時候,阮安太累,現在才真真正正地看清了沈弈眼底的情緒。
——緊張不安,又壓抑陰沉的。
阮安毫不猶豫地踮腳親上了沈弈:“我也愛你。”
獅子叼住了肉,哪里有放開的道理?
阮安被沈弈叼著雙唇親了好一會兒,才被放開。
親完之后的男人平靜了很多,他低頭親了親阮安,才轉身去端餐盤。
被親得有點點暈乎的人在原地站了一下,摸了摸自己有點腫的嘴唇,愣了一會兒才轉身去拿兩個人的餐具。
*
得益于攝影團隊專業,還有沈弈和阮安都十分上鏡,在小鎮的拍攝中午時分就完成了。
沈弈說還要帶阮安去一個地方。
于是傍晚的時候,他們坐車到了之前拍綜藝時來過的古堡。
阮安站在古堡腳下,震驚地看著沈弈。
男人摸了摸阮安的頭發,然后牽起他的手:“走吧。”
兩人走到了古堡大門口,突然有一個穿著中世紀管家服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
他微微彎腰,朝兩個人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后說了一句F國的語言:“歡迎。”
阮安震驚于沈弈居然連NPC都安排好了,但是他怎麼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他轉頭看沈弈,看著男人有點黑沉的臉,他想,這個人可能在沈弈的意料之外。
“先生,你……認識?”
“哦!”那個“管家”突然叫了一聲,“我太傷心了小美人兒,才短短幾個月沒見,你就把我忘了。”
阮安想起來了,會用F國的語言叫他“小美人兒”的,只有沈弈那個在F國交換的時候認識的朋友了。
沈弈冷笑一聲,用F國的語言回擊他:“就在電腦上看你手舞足蹈了一分鐘,怎麼叫見過?”
哈爾捂著自己的心口,一副被沈弈的話傷到了的樣子。
“哦,沈,你這麼說可真讓我傷心,你來這里,居然都不想著見見你的老朋友,用你們的話說,就是‘見色忘友’。”
哈爾的中文不是很好,阮安聽成了“見蛇忘油”,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沒忍住笑了出來。
哈爾更得意了,他朝沈弈挑了挑眉。
沈弈朝門口古堡真正的工作人員說:“不要讓他進來。”
然后那人拉著阮安就走進了古堡。
阮安頻頻回頭看,他問:“先生,你真的不讓他進來麼?”
男人握著阮安的手緊了緊,他轉頭目光沉沉地問:“安安想讓他進來?”
阮安知道這是男人要發火的前兆了,他往沈弈的方向撒嬌似的貼了貼,說:“他是先生的朋友啊,而且他知道你來F國了還來看你,先生總要和他吃個飯什麼的吧。”
沈弈被阮安話里的對他的關心哄得舒坦了,于是他點了點阮安的鼻子說:“這是他的古堡,他會進來的,要不然我上次錄節目怎麼這麼快就租到這個城堡了。
”
阮安:……原來真的是先生租下來的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