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阮安驚呼。
“乖安安,”沈弈一邊粗喘著,一邊解開阮安襯衫的扣子,“先給我一次好不好?先生等不及了……”
阮安松開了握著沈弈手腕的手,半推半就地任沈弈和他在沙發上來了一次。
沈弈抱著阮安,讓他趴在自己胸膛上緩了緩,然后拉過的他左手,和自己的疊在一起。
看著兩個人手上一樣的戒指,沈弈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安安,”沈弈一邊一根根親著阮安纖細的手指,一邊說,“這真的就像做夢一樣……”
能再次得到你,還能和你在一起,真的就像做夢一樣……
阮安仰頭,像小動物一樣親沈弈的下巴和下頜線。
“我也覺得像做夢一樣。”
去年這個時候,他還在外面跑一個通告,那場帶貨直播要到很晚,中間他連口水都沒得喝,還要擔心剛剛做完腫瘤切除手術的林安怡和獨自在醫院陪床的阮峪。
那個時候他以為自己就要永遠告別自己的學校了,休學三年之后,學校會自動給學生辦理退學——而以他現在的收入,在三年內,他遠遠掙不夠手術和治療的錢。
可能他以后就是一個十八線的小糊咖,在年輕的時候用健康換金錢,等到了三十幾歲,青春不在了,就慢慢被人忘記,也會被沈弈拋棄。
之后的之后,他又會過回他小時候的生活了,幽深的小巷子,挨挨擠擠的屋子,一年四季照不到陽光的房間,還有永遠只是過得下去的生活。
他以為自己努力追求的全都付之一旦了,見過沈弈之后,以后可能連喜歡別人的能力都沒有了。
他以為自己的“生命”,就永遠停滯了。
但是沒想到,在今年的最后幾個月時間里,他的生活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沈弈說自己喜歡他,他一開始不信,但是后來他慢慢發現,沈弈比他自己說的,還要喜歡他得多得多——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喜歡在沈弈面前變得微不足道了。
而且,現在他們居然就要結婚領證了。
他也認識了一些朋友,比如彥辰,比如劉藝源,比如劉松,可能鄧凱也算——只是不知道在沈弈的威壓下他愿不愿意當他的朋友。
他們是阮安完全不同的色彩,像是彥辰自信跳脫,劉藝源肆意瀟灑,劉松堅韌憨厚又知世故。
還有,他甚至在得到了自己喜歡的角色,甚至得到了國際大導演的欣賞,明年自己就要出演電影主角。
甚至阮峪知道了他和沈弈的事情也沒有疏遠他,甚至開始暗中和沈弈較勁。
阮安覺得,自己前二十幾年缺失的親情、愛情和友情,還有運氣,都在這段時間補回來了。
“先生,我覺得我今年好幸運啊,我想要的幾乎都得到了……”
沈弈親了親他,說:“那我比安安更幸運一點。”
“但是還有一點點煩惱……”阮安用食指和中指,朝沈弈比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
“什麼煩惱?”
“唔……”
阮安想了想。
錢也賺夠了,林安怡的病也快好了。
現在最大的煩惱,就是法考要學的東西好多,背了的永遠記不住,還有就是……
沈弈他怎麼又硬了?!
第122章、安安給沈總的備注:老變態
第二天早上九點,阮安被一陣鈴聲吵醒了。
聲音是從他床頭的手機上傳來的。
阮安腰被沈弈摟住,只能勉力伸長了自己的手臂去夠手機。
背后的男人察覺到了自己懷里的人想要遠離的意圖,下意識地收緊了自己的手臂。
“別鬧……”阮安拍了拍沈弈環在他腰間的健碩手臂,終于夠到了手機。
“喂……”他手指劃了好幾下才圓圈滑到了綠色的接通鍵上,然后把手機貼在了自己臉上,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安安!!”對面劉藝源的聲音嚇得阮安抖了一下。
沈弈把阮安環緊了一點,嘴巴湊到阮安的后頸親他。
“完蛋了!!我……我、我,我不知道和誰睡了!”
阮安覺得自己腦瓜子里嗡嗡嗡了一陣,然后他說:“是你睡了他還是他睡了你?”
“他、他他,當然是他睡了我!我身上這麼多吻痕和指印……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看不見……”
“等、等一下!”對面劉藝源的聲音突然變得驚恐了起來,“門、門開了!他不會是要找我算賬吧!可、可我昨天晚上真的沒意識了,萬一我睡了一個純情處男什麼的……”
阮安嘆了口氣,不太走心地安慰劉藝源:“放心吧,男的徹底喝醉了是硬不起來的,如果是你被上了,他一定是有意識的。”
“哦哦哦,那、那就好,”然后對面傳來劉藝源的驚呼,“怎、怎麼是你?!”
阮安下意識問:“是誰?”
然后對面就掛了。
阮安頂著黑下去的手機看了一會兒,暗罵劉藝源。
不僅大清早給他打電話擾人清夢,看個狗血劇也不給看個完整的。
沈弈從阮安手里拿過手機,長臂一伸,放到了床頭柜上。
剛剛劉藝源的聲音太大,他在親阮安后頸的時候都一字不落地給聽進去了。
“你什麼時候和劉藝源關系這麼好了?”沈弈問阮安。
阮安拿過手機,給劉藝源發了條信息問他事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