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里的怒火和妒火都快化為實質!
怎麼,他就是“戲子”是“供人玩樂的東西”,那阮安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明星就是沈弈的心頭肉了?
沈弈重重甩開余望之后快走幾步,到了阮安身邊的時候,一個安保正要抓阮安的胳膊。
沈總眼疾手快,拽著阮安的胳膊往自己懷里拉,那個安保手上落了個空,雙手撲騰了幾下才站穩。
沈弈把人圈在自己懷里,輕輕地摸著他后腦的頭發:“怎麼過來……”
阮安氣得猛一把推開他,沈弈一個沒防備,被推得后退了好幾步。
人群中發出低低的抽氣聲,大家都在想,這個小少年厲害了,在這里四五十歲的富商見了剛三十出頭的沈弈都要恭恭敬敬叫一聲“沈總”。
阮安倒好,闖了別人的宴會,現在還對著沈總撒潑。
誰不知道沈弈最喜歡聽話不惹事的,這個人根本不想在工作以外和任何人浪費時間,這下不把阮安丟出去說不過去吧。
人群中還有一些肥頭大耳滿臉流油的,已經想著等人家沈總把人丟了出去,自己出去威逼利誘再好聲好氣哄幾句,今天晚上就可以享用到清冷的小美人了。
所有人都屏氣斂聲地等著沈弈發火把阮安趕出去。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沈弈只是在被阮安推開的時候臉上閃過一抹驚詫,站穩之后反而笑了起來。
眾人正驚訝著,沈總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的時候,更令人跌掉眼鏡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滿臉陰郁的保鏢突然從眾人的視線死角沖出來,從背后反絞了阮安的手,手肘用力懟在了阮安后背上。
脊椎骨旁邊幾乎沒有肉,人的手肘砸下來的時候沖擊力是很大的。
阮安痛呼一聲,覺得自己后背瞬間麻了半邊。
保鏢動作太快,在場的人誰都沒有反應過來,沈弈看著自家寶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打了,目眥欲裂。
“放開。”男人現在氣勢凜冽,像是一頭被惹怒的雄獅。
安保好像被沈弈陰沉的聲音嚇住,呆愣愣地木著臉沒有動作。
沈弈暴怒:“我說放開!聾了嗎?!”
聽到阮安疼得直抽氣,沈弈心疼壞了,氣急之下抓著安保猶疑著放開阮安的手,狠狠一扭,然后腿上用了狠勁踹開他。
那個安保被踹得倒在地上,痛得哼唧了一聲,半天沒有起來。
阮安剛剛背上被砸了那一下,現在還疼得直不起腰。
沈弈把人摟到懷里,心疼地哄他,手上一點都不敢用力地幫他揉著腰。
“安安,還疼嗎?乖,別不說話,別嚇我,和先生說哪里疼。”
說到最后,沈弈的聲音都開始顫抖。
阮安靠著沈弈緩了緩,背后沒有那麼痛了,但是他覺得好丟臉。
氣勢洶洶地來“捉奸”,最后因為太菜雞了反而成了被打的那個。
他抓著沈弈腰側的衣服把自己埋到了沈弈懷里。
希望沒人記得他的臉,實在是太丟人了……
他小聲和沈弈說:“不痛了。”
沈弈安撫地揉了揉他的腦袋,轉過臉對著余家的人的時候,臉上瞬間滿面冰霜。
“你們就是這麼對客人家屬的?”
沈弈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好在沉穩有力,全場的人都聽清楚了。
家屬?這是結婚了?可是沒有聽到消息啊……
余佑現在滿腦門子汗,好不容易把沈弈請來了,誰能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聽說沈弈最近身邊有個很受寵的小情人,都搬到他家里去了,但是他以為只是玩玩!沒想過看看那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啊!!
要是只是小情人,打了就打了,最多賠禮道歉,男人嘛,也就面子上過不去而已,其實沒多心疼小情人。
這一下來個“家屬”!我滴個乖乖!這可怎麼辦?!
沈弈以前連個男女朋友都沒得,沒人知道他這麼護短的呀。
還是余家大少爺余城比較冷靜,他對沈弈說:“沈總,這是我們的安保人員的失職,您看我們現在送小少爺去醫院給看看,失職的員工我們也會追責的,您看行不行?”
沈弈冷著臉,冷哼了一聲:“這樣就想把這篇翻過去?沒那麼簡單。”
“我看余家的誠意不夠,招待客人也不周,你們也不用再找老爺子來求情了,這件事沒那麼容易過去。”
沈弈大手托著阮安的屁股想要把人抱起來。
阮安推著他,覺得在公眾場合下被沈弈這樣抱著太丟人了。
沒想男人直接拍了拍他的屁股:“乖一點,你背后不知道怎麼樣了。”
阮安大庭廣眾之下被調戲,還聽到人群里低低的看熱鬧的笑聲,更覺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于是他眼一閉,心一橫,干脆裝死,被沈弈抱了起來。
沈弈像抱小孩一樣讓阮安趴在自己背上,但是走動間還是不免扯到背后的傷口,剛剛只是悶悶痛的傷,突然變疼了。
阮安的手指一緊,下意識抓住了沈弈西裝的肩線。
沈弈臉一沉:“又疼了?”
阮安咬牙:“還、還好。”
“別逞能,能和我說,我走慢一點。
”
臨到了門口,阮安聽到了悶悶的痛哼聲和拳拳到肉的擊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