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腳步聲,沈弈手里除了果盤和月餅,還有一個黑色的長方體盒子。
第六十章、中秋禮物&我只有這個了,先生要麼?
沈弈把水果和月餅放在了玻璃桌面上,然后蹲下身,從長方形的黑盒子里拿出了一條黑色的鏈子,上邊綴著一顆深藍色的掛墜。
“先生!”
阮安驚呼一聲,無他,沈弈撩起他的褲腳,把腳鏈戴在了他的腳踝上。
吊墜冰冰涼涼的金屬質感貼在阮安的腳踝上,緊接著,沈弈握住了阮安的腳踝,細細欣賞著。
黑色的鏈子戴在小孩白嫩細瘦的腳踝上,強烈的對比讓人莫名地興奮。
細細的鏈子拴著,就像是一條鎖鏈,把他禁錮住了。
“真好看……”男人舌尖舔了舔牙尖,低聲說出這樣一句話。
阮安覺得沈弈眼中閃過一絲血紅,他怯怯地叫道:“先生……”
沈弈沉默了一會兒,才抬頭看他:“喜歡嗎?”
“喜歡的,”阮安露出一個笑,“很好看,謝謝先生。”
沈弈微微一笑,阮安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果然,下一秒,他被男人整個從藤椅上抱起,然后以一個縮成一團的姿勢,坐在了男人腿間。
沈弈一手仍然撥弄著小孩腳上的吊墜,貼在阮安耳邊問:“安安給家里人都買了月餅,沒有給先生買嗎?”
阮安被男人噴在耳邊的熱氣燙得一縮:“我……”
他看了一眼擺在旁邊的月餅,冰皮的,甚至還做成了漂亮的各種花的形狀,一看就是他買不起的樣子。
阮安看著自己腳上的鏈子,愧疚又一次涌上心頭:“我覺得先生什麼都有了……對……”
在他說出“對不起”之前,沈弈先一步吻住了他。
沈弈的語氣微沉:“我說過我不想聽‘對不起’。”
阮安難過地低下頭。
男人看著連發頂都透露著委屈的小孩,抬起了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
他看著阮安泛著水光的眼睛,無奈地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睫。
“安安,我是什麼都有,但是安安給我的,我都想要。”
男人把手收回來,摟住了人的腰,另一只手輕輕地捏著阮安柔軟的掌心,“我送給了安安禮物,安安給我什麼?”
“我……”阮安咬了咬嘴唇,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
……
……
阮安本來還疑惑露天的后花園里怎麼會放著一包紙巾,但是被沈弈誘哄著做了某種事之后,他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阮安憤憤地想。
什麼賞月,都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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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先生,”阮安抓著沈弈的衣服,“我要回去了。”
“乖安安再陪先生一會兒好不好?”
男人又加了一句:“今天是中秋,安安月餅還沒吃呢。”
阮安去漱了口,他吃一口月餅,男人就要從他嘴巴里強。
這哪里是吃月餅!沈弈明明就是不壞好心!
…………
…………
阮安被沈弈送回去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阮安怕阮峪等急了,說了“先生再見”打開門就想走。
結果門還沒有開一半,就被沈弈拉了回去。
“安安還沒有給我晚安吻……”說著就親了下來。
等阮安被他親得淚眼朦朧,沈弈才堪堪放過他。
抱著人讓他緩了一會兒,沈弈才放他走了。
“安安晚安,回去早一點休息。”
“先生晚安。”
……
阮安小心地打開門,轉開鑰匙的一瞬間,客廳里的燈光落在了他的腳邊。
他抬眼看去,阮峪坐在沙發上,腿上攤著一疊試卷,正眼神控訴地看著自己。
阮安心虛氣短:“抱歉,回來晚了。”
阮峪沒說話,過來幫阮安拿了拖鞋。
阮安更心虛了:“謝謝。”
他蹲下來的時候,眼尖地看到了阮安腳上反光的東西,少年人瘦削的指尖捏住了那個深藍色的掛墜,問道:“他送給你的?”
阮安心里一咯噔,心想,完了,回來太急,忘記把這個摘下來了。
他摸了摸鼻子,含糊道:“是啊。”
阮峪對沈弈送的腳鏈頗為不快,送男生不是一般都送手表、領帶夾這些東西麼?
送腳鏈是什麼意思?拴狗嗎?
但是想到沈弈對自家哥哥的占有欲,他似乎又能理解了一點。
他仔細看了看,頗為嫌棄地撥了撥吊墜,說道:“諒他不會送假的,這個應該是藍鉆石。”
阮安茫然道:“然、然后呢?”藍寶石怎麼了?
阮峪看著滿臉疑惑的哥哥,很是無奈。
他覺得沈總估計就是看上了阮安的單純好騙,別人收到這樣的禮物不得跳起來,但是他哥明顯連這東西值多少錢都不知道。
估計他要是不說,阮安就永遠不會知道了。
他解釋道:“藍寶石,昂貴程度僅次于紅寶石,一顆十二克拉的藍寶石曾經拍出過三億元的天價。”
“這個成色很好,應該是頂級的藍寶石,而且看大小應該有半克拉到一克拉,哥你這是戴了好幾套房在腳上。”
阮安知道沈弈出手大方但沒想到會這麼大方。
按阮峪的說法,他腳上的鏈子,少說大概一千萬?那他現在是該摘了還是摘了?
阮峪瞇了瞇眼,問已經傻眼的阮安:“他送你的中秋禮物?”
阮安傻愣愣的點頭。
阮峪又問:“你送了什麼?”
阮安一愣,他總不能說,自己送的……就是一個吻吧,于是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