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雷回過神,趕緊回應:“好的,任先生。”
盛木言這會兒感覺眼睛都睜不開了,一根手指頭都懶得想動。
被任擎川抱上二樓臥室,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身側一沉,就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閉著眼睛抬起頭,鼻尖在任擎川下巴蹭了蹭:“你怎麼也上來了,怎麼,今天不上朝了?”
任擎川低頭親了親他的鼻尖,聲音透著寵惜:“陪你。”
盛木言突然睜開眼,伸手勾住任擎川的脖子:“你就不怕文武百官罵我狐媚惑主?”
“不怕,”任擎川自喉間溢出幾聲輕笑,調侃道,“誰敢說你,我就砍他的頭。”
盛木言嘿嘿一笑,抱住任擎川的胳膊,滿意地睡了過去。
只是,還沒睡多久,就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他拿起手機一看,眼中迷蒙瞬間消退了大半。
任擎川見他面色古怪,抬手揉揉他的頭頂問道:“怎麼了?是誰?”
盛木言把手機屏幕轉給任擎川,只見上面三個大字,白慧文。
先前因為盛允軒的事,白慧文跟盛建國鬧了一通,可盛建國根本不理會,白慧文一怒之下,負氣回了娘家。
本以為盛建國會像從前那樣,迫不及待就把人接回來。
沒想到這次卻失算了,盛建國正風流自在,壓根兒懶得去理白慧文。
盛木言不禁有些意外,怎麼今天突然給他打電話?
他按下接聽鍵,白慧文溫婉的聲音傳了進來:“木言啊,你去哪了?”
盛木言無聲看了任擎川一眼,答道:“怎麼,白姨這是在舅舅家待夠了?”
白慧文竟然沒理會他言語間的譏諷,只裝出一副焦急的語氣道:“你這孩子,出了這麼大事,竟然還瞞著家里!你爸已經知道了,這會兒正生氣呢,你趕緊回來吧!”
聽著像是在為他擔心,可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幸災樂禍。
掛斷電話,盛木言蹙眉深思,白慧文口中的大事……指的是什麼?
公司里最近各個項目運轉正常,尚且沒什麼能稱之為大事。
學校那邊,他最近都勤勤懇懇上課,一節都沒逃過。
既然與這些無關,那就只能是……
他扔下手機,趴在任擎川身上,低頭在飽滿的胸肌上咬了一口。
“嘶——”任擎川瞇了瞇眼,手指捏起盛木言精致小巧的下巴,眸光驟然一暗,“不是要回家,還敢來招惹我?”
盛木言低頭舔了舔對方高高凸起的喉結,聲音像熬開的糖水,黏膩甜軟:“那……你可要快些才好。”
任擎川握著盛木言的細腰,翻身將人壓在了床上,正欲向下探身,被盛木言用掌心抵住了胸膛。
“任擎川,”盛木言定定看著對方,手掌輕觸那高聳的鼻梁,清澈的眸底像有云霧在翻涌,“你對我……是不是認真?”
任擎川眉目微動,抓著他的手在唇邊碰了碰,神色鄭重:“我從未帶別人來過這里,從今往后,只有你。”
“好,我知道了。”嘴角漾開大大的弧度,盛木言閉上眼,主動貼上了對方的唇。
*
慢悠悠吃完王雷買來的早飯,盛木言便驅車趕往了盛家。
半路上,盛木言的手機又響了。
看一眼來電人,他不禁失笑,約好了嗎這是,都趕在這會兒給他打電話。
連上藍牙,他接通了電話。
“哥啊!!!!!!出大事了!!!!!”盛木林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通過音響瞬間傳遍車廂,吵得盛木言腦殼嗡嗡響。
他揉揉太陽穴,冷酷無情道:“有屁快放,我在開車。
”
盛木林語氣頓了頓,斟酌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道:“哥,那個……你看微博了嗎?”
“怎麼了?”盛木言以為盛木林指的是先前丁導宣布換演員的事,隨口道,“周白又說什麼了?”
“不是周白!是……”盛木林猶豫了幾秒,小聲說道,“是你……”
“是我?”盛木言眉頭緊了緊,打了右轉向,靠邊停下了車,“我怎麼了?”
電話那頭,盛木林突然卡殼:“你、你……”
盛木言不耐煩地嘖嘖兩聲:“不說掛了。”
“等等!我說!是……”盛木言一咬牙,語氣艱難地說道,“是你的……床照……”
床照?
他瞬間想到了什麼,冷冷一笑:“行,我知道了,沒別的事掛了。”
“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盛木林急得大吼,“等等,我還沒問完呢,大哥——”
盛木言沒有理會盛木林的話,十分無情地掛斷了電話。
他打開微博,在熱搜第一看到了自己,【震驚!某作者大尺度床照曝光!】
盛木言點進去,竟是他在剛來時,在酒店跟任擎川合作欺騙任呈耀而故意拍下的床照。
盛木言赤裸著身體躺在任擎川身下,紅唇微張,眼尾帶著濕漉漉的緋紅,一副引誘對方的勾人模樣。
照片底下,配了一長段的文字。
把他描述成了一個,為了上位不擇手段去勾引金|主,飛揚跋扈在金|主耳邊吹枕頭風欺負小白花的惡毒反派。
看到這條微博,先前那些憋了一肚子氣的周白粉絲們,這下終于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怎麼又是他!這個小作者最近怎麼這麼愛在人前晃悠!】
【我就知道,一定是這個賤人干的好事!】
【一看臉就知道是個妖艷賤|貨!】
【怪不得金|主肯舍得砸錢給他拍電影,原來長得一副禍水模樣!】
【被包|養的貨色!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