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慧文與莊蓉對視一眼,痛快地都要笑出聲來,小賤人,敢跟我斗!
“還不滾起來!”盛建國氣的渾身發抖,正欲破口大罵,卻忽然看到滾到地上的青年的臉,雙眼陡然瞪大,話語間似乎有些錯愕,“你——怎麼是你!”
躺在地上的青年此刻才悠悠轉醒,眼神迷茫地看著站在面前臉色鐵青的盛建國:“……爸?”
“別叫我爸!我沒你這樣混蛋的兒子!”盛建國肺都要氣炸了,轉頭對著還在暗暗高興的白慧文大聲喝道,“白慧文!看看,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兒子!”
白慧文怔了怔,沒有聽明白盛建國這話是什麼意思。
心底隱隱生出一絲不安,向前走了兩步,待看清滾落到床下的人時,白慧文難以置信地驚叫出聲:“允軒!怎麼會是你!”
莊蓉與白麗娜見對方竟是盛允軒,臉上看好戲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不可能!怎麼會是表哥!”白麗娜驚叫,“孫姨明明說了是盛木言!”
“盛木言呢!”白慧文此刻也顧不得其他,歇斯底里地尖叫道,“盛木言去哪里了!”
“盛太太不是說,這是盛木言的房間?”
“是啊,怎麼床上的人成了盛允軒?”
“盛家大少爺去哪里了?為什麼盛允軒會出現在這里?”
就在眾人交頭接耳時,就聽門外傳來一道清潤淡然的聲音。
“大家都圍在這里,出什麼事了?”
眾人紛紛回頭,就見一人立在不遠處。
陽光自窗間射進,將青年瘦弱卻筆直的身形籠罩
恍然間,如同周身泛著一層細細密密的金色光芒。
俊美異常的面上,帶著波瀾不驚的淺笑。
池水般清澈的眼眸間,映照出星星點點的神采。
盛木言緩緩走上前,眾人紛紛為他讓出一條通道。
看清房間里的場景,盛木言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愕:“爸,允軒這是……發生了什麼?”
白麗娜像發了瘋一般沖過來:“你去哪里了!為什麼不在房里!”
盛木言向后退了兩步,眸中倏地凝起一層寒冰:“白小姐憑什麼質問我?”
這駭人的目光,讓白麗娜收回了想去拽他袖口的手,驀地退了幾步。
白慧文咬牙切齒看著悠然的盛木言:“木言,為什麼允軒會出現在你房間里?!”
盛木言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答道:“白姨這話問的,我也好奇呢,為什麼允軒跟這位于晴小姐,會在我的床上?”
莊蓉將白麗娜護到身后,上前不由分說問道:“盛木言,你剛才去哪里了!”
“我啊?”盛木言唇角緩緩翹起,慢悠悠說道,“我剛才去后花園散步了。”
“散步?!”白慧文瞇起眼睛,語氣陰毒,“允軒出事的時候,你一個人在散步?竟這麼巧?”
“怎麼可能這麼巧!一定是你害表哥的!”白麗娜從莊蓉身后繞出來,似乎有人撐腰,語氣也跋扈起來,“你說你去散步,誰能證明!”
原本滿腔怒火的盛建國聽完,也禁不住起了疑心,看向盛木言的目光帶著探究:“是啊,木言,這個時間怎麼會去散步?”
盛木言還沒開口,忽然就聽身后有人說道。
“是我請他去的。”
齊晚晚挽著張乾的胳膊,從人群后走進來,“我聽說盛伯伯在后花園的池子里,養了很多錦鯉,就讓木言帶我們去看了看。花園精致讓人流連忘返,不小心忘了時間,待得有些久了,誤了木言的事,我向盛伯伯道歉。
”
盛建國面色略有緩和:“原來是這樣,是我誤會木言了。”
盛木言心底冷笑一聲,面上卻裝得關切:“爸爸,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盛建國指著地上的盛允軒,重重哼了一聲:“你看看你弟弟干的好事!”
“不可能!”聽完來龍去脈的盛木言,忽地皺起眉頭,“爸,我不相信允軒會做這種糊涂事!”
沒想到盛木言會為盛允軒開脫,白慧文借機說道:“是啊建國,允軒向來乖巧聽話,循規蹈矩,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誰會陷害他!”盛建國似乎看都不想看盛允軒,背過頭去怒聲道,“上次就是這種說辭,陷害陷害,他一個大學都沒畢業的毛頭小子,誰有那閑工夫會去陷害他!”
白慧文語氣一梗,趕緊給盛允軒使眼色。
盛允軒瞬間意會,立刻爬過來抱著盛建國的腿,泫然欲泣:“爸爸!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一定是盛木言!他把我打暈了拖到房間,就是想陷害我!而且,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不信,您問她——”
被突然指到的于晴,當下緊張起來,說話的語氣也磕磕絆絆,“是是!盛、盛先生,不是二少爺,是、是大少爺……”
“大少爺?”盛建國瞇起眼睛,語氣森冷,“你是說木言?”
于晴點點頭,抬手指著盛木言一口咬定:“對!就是他!是他把我拖到這里的!”
盛木言疑惑道:“你為什麼如此篤定就是我?”
他回過頭,看向盛建國,“爸,剛才那段時間我正陪著齊家大小姐和張先生在后花園看錦鯉,若是不相信,可以調監控看。”
盛建國還沒出生,白慧文歇斯底里地沖著管家道:“快去!去調監控!”
管家應聲而去,待回來時,神色復雜地看了白慧文一眼:“太太,監控拷貝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