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被閃了一道,整個人向前撲去。
他握住那只手狠狠一扭將人壓在冰涼的地磚上,膝蓋猛地壓向后背,對方吃痛,攥著的紗布瞬間掉了下來。
盛木言眸光晦暗了幾分,看著趴在地上不停掙扎的人,拿起地上的紗布按上了對方的口鼻。
很快,那人便漸漸松軟下來,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盛木言站起身,將灑滿乙醚的紗布扔進垃圾桶。
“咚、咚、咚……”
正洗著手的盛木言忽然心神一凜,洗手間外竟響起了敲門聲!
看著腳邊昏迷的盛允軒,盛木言瞥了瞥嘴,還真是麻煩。
抓著盛允軒的頭發將人半提起來,就聽門外有人小聲問道:“盛少?您還在里面嗎?您沒事吧?”
盛木言一愣,這聲音,分明就是那日傍晚見過的,齊晚晚的男朋友張乾!
猶豫了片刻,盛木言把盛允軒往旁邊踹了踹,便把門開了。
張乾見開門的是盛木言,略顯慌張的面色松動了幾分,立刻閃身鉆了進來。
“盛少,這是……”張乾看著趴在地上的盛允軒,面色驚訝,“這是怎麼回事?”
盛木言挑挑眉,沒有作答。
張乾知道他在等自己解釋,便開口道:“晚晚特意叮囑過,讓我盯著白家和盛允軒,剛才我見你上樓后,白義華偷偷給了盛允軒什麼東西,盛允軒也跟著上了樓,我怕他會對你不利,就也悄悄上來看看。”
盛木言心中了然,二樓的浴室與更衣室之間,是有一道門的。雖然這門平常都是從浴室鎖住,可要是提前將門打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從更衣室悄悄潛入浴室。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蹙眉,這白家與盛允軒,今天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盛少,”張乾忍不住問道,“盛允軒該怎麼處理?放在這里的話,一會兒就會被人發現,等他醒了說不定又要倒打一耙了。”
盛木言垂眸沉思,忽然,某個身影出現在腦海,對了,是那個人!
他眸間生出一抹譏諷,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
既然如此,要是就這麼算了,豈不是白費了盛允軒的一番心思,那不如……讓他們體驗體驗,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張先生,”盛木言眸光閃了閃,“可否幫我個忙。”
張乾點點頭,神色認真道:“盛少盡管吩咐。”
盛木言倒有些驚訝,這張乾看著文質彬彬,沒想到還是個有膽識的……
此時,大廳里招呼客人的盛建國,心中隱隱有些不悅,這麼重要的場合,怎麼一個兩個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白慧文這會兒正在小花園的玻璃花房里,陪著幾位太太聊天賞花。
看著大片大片開得妖冶的卡羅拉玫瑰,一位太太不禁贊嘆到:“盛太太人長得年輕漂亮,種出來的花也好看!”
白慧文咯咯笑起來:“哎呦,宋太太真是會開玩笑!”
“盛太太不止會養花,教養出來的兒子也個個出類拔萃,”宋太太拉著白慧文的手,嘆道,“也不知哪家的小姐能有這福氣,嫁到盛家。”
另一位太太也趁機問道:“盛太太,不知你家大少爺,現在有沒有合適的人家?”
白慧文心底略過一絲不快,很快又笑道:“木言還沒大學畢業呢,不過——”
白慧文閃爍其詞道,“我倒是見過他帶著幾個女孩子回來過——哎呀,”
說完,像是發現自己失言一般,趕緊岔開話題,“不說這個了,宋太太您看,那邊還種了好些郁金香呢!”
幾位太太面面相覷,心中頓時對盛木言的印象差了幾分,紛紛打消了替盛木言保媒拉纖的念頭。
見狀,白慧文面露得意。
最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盛木言對自己不像從前那樣言聽計從了,不止如此,上次竟然還設計讓允軒丟了好大的人!
果然是賤人生的小賤人,白慧文臉上浮現一抹獰笑,等會兒就讓你身敗名裂!
“我說怎麼到處找不到你,原來藏到這里偷懶來了!”
莊蓉推開花房的門,打趣道,“你還真是會享清閑!”
“反正離吃飯時間還早,不如咱姐妹們在這兒賞賞花喝喝茶,”白慧文也笑著招呼莊敏,“嫂子,你也來坐!”
莊蓉坐下來,一旁的宋太太倒了杯茶:“白太太快嘗嘗,這是盛太太用自己種出來的玫瑰花做的茶,味道很是不錯。”
莊蓉嘗了嘗,眼神一亮:“玫瑰花的香味兒很濃郁呢,真是不錯。對了,”
莊蓉側過頭,看向白慧文,“娜娜今日帶來的朋友,在祥和街那里開了家茶莊。你喜歡喝茶,下次我讓她送些來。”
“是嗎,那我可提前謝謝你了,這孩子落落大方,我看著還挺喜歡。”白慧文作勢向外看了看,“要不,讓她過來陪我們坐坐?”
莊蓉壞笑道:“你怕不是有什麼想法吧?成,我這就把她叫過來,給你瞧瞧。”
說著,就要站起來往外走,老遠,卻看到了一臉慌張的白麗娜朝花房這邊跑了過來。
“媽!不好了!”
見白麗娜驚慌失措的模樣,白慧文也趕緊站起來問道:“怎麼了,娜娜?”
莊蓉也疑惑問道:“是啊,什麼事慌成這樣?”
“姑姑!于晴——”白麗娜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緩了緩才說道,“于晴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