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在猶豫的任呈耀,看著懷里的溫香軟玉,疼地渾身顫抖竟還如此懂事,難免有些心疼:“什麼掃興不掃興的,你流了這麼多血,得需要趕緊包扎,走吧,我帶你去醫院。”
說著,將人打橫抱在了懷里,匆匆走了出去。
包間里靜了一瞬,就聽陸思揚陰陽怪氣道:“盛少,你這個弟弟,很有本事啊。”
盛木言看著正清理地面酒瓶殘渣的服務生,點點頭:“陸少真是火眼金睛。”
有了這莫名其妙的一出,眾人都沒了興致,陳良將酒提起來放在桌上說道:“來來來,別站著了,我們繼續啊!”
“對對,繼續!”
盛木言站起來正要往外走,就被陳良一把拉住了:“盛少去哪啊?”
盛木言腳步停了停,瞇起眼說道:“去洗手間。”
宋少哈哈一笑問道:“盛少可不是想要尿遁吧?”
“當然不是,”盛木言回過頭,深深看了陳良一眼,“還沒結束,怎麼能走呢……等我回來,再繼續。”
陳良似乎有些喝大了,揮揮手:“好好好,趕緊快去快回!”
盛木言走出包間,將嘈雜聲關在門內。
看著頭頂橙黃的燈光,他用力晃了晃腦袋。
十分鐘后,盛木言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戰戰兢兢的服務生。
“盛少,你可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陳良奚落的表情,在看清盛木言身后的人時,瞬間僵住了。
“以為我怎麼了?”盛木言一手插在褲兜,坐在距門口最近的沙發上,狀若無意道,“陳少怎麼不說了?”
陳良訕訕一笑:“沒什麼,盛少帶這個服務生進來干什麼,是還想再玩幾把骰子?”
盛木言抬了抬下巴:“把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
”
服務生抬起頭,哆哆嗦嗦看著坐了一圈的山省世家公子們,這里頭隨便哪一個都是自己這輩子都惹不起的。
盛木言語氣驟然一冷:“我的耐心不多,快說。”
服務生心有余悸地回想到剛才樓梯間的場景,硬撐著隱隱作痛的后腰道:“我、我說……是……是陳、陳少,吩咐我在盛少的酒里,下了一點東西,說、說……”
陸思揚飛快明白過來,皺眉問道:“說什麼?”
“說要讓盛少好看……”
話音剛落,包間里視線全部集中到了陳良身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陸思揚看著表情略帶僵硬的陳良,語氣不悅道,“陳良,人可是你讓我請來的,還想擺我一道?”
陳良趕緊解釋:“陸少,誤會誤會!”
說罷,轉頭瞪著服務生,“好你個狗崽子,少在這里亂攀咬!說,誰讓你這麼誣陷我的!”
盛木言拿出了一直插在褲兜里的右手,手中捏著一個透明密封袋,密封袋里,還殘存了些許白色粉末。
“陳少做事也太不小心了,是不是認定了我不會發現?對了,你說——”他將手里的密封袋,在陳良面前晃了晃,挑眉道,“我要是把這東西交給警方,上面會不會有你的指紋?”
陳良此刻再也裝不出淡定,只扯著嘴角勉強笑道:“這不過是些喝了能盡興的玩意兒,又不是什麼毒藥,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盛少不會介意吧?”
“是嘛,”盛木言指了指桌上那瓶為了準備的酒,“不如這樣,陳少將這瓶酒吹了,我就不再計較,如何?”
“你——”陳良轉頭求助般看向陸思揚,卻見對方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擺明了不想管這事兒。
“盛木言!”陳良咬牙切齒道,“我勸你,做人留一線,不要把事做絕了!”
盛木言抬手將額前遮擋視線的碎發向后一捋,嘴角挑起斜斜的弧度:“我就是要把事做絕了,怎麼著?”
見四周平日里稱兄道弟的幾個公子哥,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陳良瞪著猩紅的雙眼,惡狠狠看著盛木言。
好你個盛木言,今天就是來故意與老子作對的!既然你想撕破臉,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陳良眼中劃過一抹惡毒的光,身形一動,抄起手邊的空酒瓶,對著盛木言的頭就砸了過去!
盛木言冷笑,呦,狗急跳墻了?
他閃電般攥住陳良的手腕,用力一扭,將人反扣在了桌上,抬起一腳就踩在對方的頭上。
“陳良,你滿嘴噴糞在先,給我下|藥在后,你自己說說,是不是犯賤?”
陳良被他踩在腳下,怎麼用力都掙脫不得,漲紅著臉罵道:“操|你大爺!盛木言,你給我等著,老子今兒話放這兒了,弄不死你就跟你姓!”
“行啊,我等著。”盛木言拿起那瓶加料的酒,掰開陳良的嘴灌了進去,將污言穢語盡數堵了回去,“這麼喜歡喝酒,那你可一滴也別浪費。”
咕咚咕咚——
偌大的包間里,只有陳良被迫努力吞咽的聲音。
下一刻,似乎是被嗆到了,陳良大力咳嗽起來。那些來不及下咽的酒水,便從陳良嘴角流下來,沾滿了衣衫。
這副 狼狽至極的模樣,讓在場的人都紛紛側目。
陸思揚忍不住站起來,上前走了幾步:“盛少,行了吧。”
盛木言手上動作不停,抬頭朝陸思揚呲牙一笑:“怎麼,陸少也想嘗嘗?”
陸思揚皺起眉:“盛木言,你別太過分!”
盛木言嗤笑一聲,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眼底隱隱透出的戾氣,猶如黑夜中懾人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