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與宋少見狀,依舊買了大。
陸思揚忍不住開口:“盛少還真是一條道走到黑啊,再這麼下去,你可就全都輸沒了。”
盛木言莞爾:“我有預感,輸的一定不是我。”
陳良看著盛木言空空如也的籌碼,嘲笑道:“盛少的預感好像不太準啊,連輸兩局,還執迷不悟嗎?”
說著,示意服務生開。
周圍幾人聽完,紛紛笑了起來。
這個盛木言還真是傻,頭鐵得三局都買一樣。
“等等,”陸思揚將所有籌碼推了出來,說道,“我也買小。”
陳良笑道:“陸少真是心善,看不得盛少一個人輸慘。”
似乎被一語道破想法,陸思揚有些不自然地轉過頭:“行了,開吧。”
待幾個骰子露出來,陳良嘴角得意的笑凝固住了。
圍觀的眾人,驚訝地看著骰子的點數,竟然是小!
陸思揚錯愕地望著對面的盛木言:“沒想到你的預感還挺準。”
盛木言粲然一笑:“那是當然。”
盛木言從前可沒少跟武館學員們擲骰子拼酒,從而練就了一副能夠根據骰子搖動而聽取點數的絕佳技能。
第十三章 怎麼,陸少也想嘗嘗?
他故意輸了兩局,最后這局,一把將前面輸掉的,翻倍贏了回來。
不過,這陸思揚,倒是有點意思……
想到不費吹灰之力白賺了幾百萬,盛木言就心情愉悅,今晚還真是不虛此行。
“不玩了不玩了,”陳良挫敗地將手里僅剩的幾個籌碼扔在桌上,端起酒杯湊了過來,“盛少,贏了錢可不能跑,喝酒!”
輸了錢的宋少也跟著起哄:“對對,喝酒喝酒!”
盛木言接過酒杯,淺淺抿了一口。
烈酒辛辣的口感流入咽喉,沖勁過后,竟莫名多了一絲酸澀意味。
盛木言一愣,看著陳良眼底隱隱的期待,眸光驟然沉了下來。
“陳少——”
話未說完,便被一陣敲門聲打斷。只見門口外,站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看到來人,陸思揚眉毛皺了起來:“怎麼是你?”
盛允軒走進來,怯生生道:“陸少。”
陸思揚向后靠了靠,面上的厭惡毫不掩飾:“我記得我好想沒邀請你?”
“抱歉,攪了大家興致。”只見盛允軒眼波流轉,面色含春,領口半開,露出精致小巧的鎖骨,收緊的襯衣,露出纖細的腰身。
盛允軒上前,低眉順眼地說道:“大哥,爸爸怕你醉酒,讓我來開車載你回去。”
這話盛木言可不會信,盛建國哪有這麼體貼,八成是盛允軒想找個由頭自己想湊進來。
“來當司機啊?”陸思揚最討厭盛允軒這副裝可憐的模樣,不耐煩道,“那就滾去車里等。”
盛允軒臉色蒼白地咬著下唇,一雙大眼睛泛起了濕氣:“陸……陸少,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過您,但是,您也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陸思揚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不請自來的人,還有臉說這種話?”
盛允軒如白紙般的面色,襯得眼眶越發泛紅,上前一步,拉住了盛木言的袖口:“大哥,是不是你跟陸少說了什麼?那天我真的沒有故意告訴爸爸你抄襲,你是不是還在埋怨我?”
本來在一旁饒有興致看戲的盛木言滿臉無語,關他屁事啊?!
他剛要抽出被盛允軒抱住的手,就聽對方驚叫一聲,竟整個人向后倒去!
嘩啦——
幾個空酒瓶被掃到了地上,盛允軒單薄的身姿趴在桌上,手掌心被破碎的玻璃割了道長長的口子,正洇洇流著血水。
“唔……”盛允軒捂著手掌,疼地抿緊了唇,緊閉的雙眼,幾滴晶瑩沾在了睫毛。
嘶……盛木言煩躁地撇撇嘴,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沒想到,下一刻一個讓他意外的身影沖了過去,將倒在桌上的盛允軒扶了起來。
“允軒,你沒事吧?”任呈耀攙著盛允軒,面上閃過一絲心疼,轉身看著盛木言,眼中隱有責備,“木言,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你推他干什麼?”
聽完這話,盛木言險些笑出聲來,他似乎已經明白盛允軒此行目的了。
“呈耀哥,我……”盛允軒抖著蒼白的唇,纖弱的身體搖搖欲墜,“我沒關系,大哥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這麼說……”
說著,一個趔趄險些栽倒,任呈耀眼疾手快將人摟進了懷里,皺眉道,“你都受傷了還在為他解釋,疼不疼?”
盛木言在一旁聽著,怒極反笑:“任二少,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推他的?”
原身是瞎了眼嗎,怎麼會看上這麼個玩意兒?
盛允軒半躺在任呈耀的懷里,忍著眼中的淚說道:“不是大哥,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身后的陸思揚忽然嗤笑一聲:“活的綠茶,我今天算是見到了。”
見任呈耀懷里的盛允軒,滿臉可憐兮兮的小白花模樣,盛木言心底諷刺一笑,說道:“我喝了酒不能開車,麻煩任二少帶我弟弟去醫院包扎一下。”
大庭廣眾之下,這倆人眼神都要拉絲兒了。
既然任呈耀喜歡英雄救美,索性就再給你們創造點機會。
他可記得,在原身記憶里,這兩人的訂婚宴上,盛允軒那得意洋洋的表情,簡直要把天都戳破了。
任呈耀一愣,正要開口,卻被懷里的盛允軒嚴詞拒絕:“不用了,掃了大家興致已經很慚愧了,怎麼再好意思讓呈耀哥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