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的要去?!”邢遮盡臉色驟然崩壞,氣焰上來,聲音也不自覺拔高。
宋庭譽得到想要的反應,嬉笑的臉色在這幾息中沉下來。
“你故意讓他過來的?”他忽然開口,話語生硬。
邢遮盡甚至還在被逗弄的氣頭上,張唇就要說什麼,才發覺對方語氣里的不對。
“他這副模樣,分明剛剛回京,自己身上的傷都沒有處理好——你若想告知我消息,只需叫我去他那里,何必讓他帶傷入殿,況且云罕還在昏迷,你叫他怎麼放得下心來……”
“你就這麼關心他麼?”邢遮盡回過了神,倏而平聲打斷。
宋庭譽喉頭一噎。
“這又是哪里跟哪里?”他很快蹙眉,“邢遮盡,你當真要這麼草木皆兵麼?”
“——我草木皆兵?”
聲音忽然被堵住,邢遮盡猛地捏住他的下巴,雙唇含抿住了他的舌頭,濕軟的舌尖滑進他的口腔中。
“我不讓他過來,怎麼把你騙到殿中來?”
一個略顯變質的吻結束,邢遮盡松開他,灼熱的氣息噴灑上了他的面孔,臉上的沉冷被火燒得一干二凈。
宋庭譽捂著胸口喘息的身形一頓,繼而帶著些怔愣地看向他,就見對方已紅了眼,帶著慍怒和滲漏出來的委屈,一口一口地呼氣。
“整整五日躲在那將軍府里,我不來找你,你這輩子就這麼不見我了麼?”
下頜處的力道一松,邢遮盡說完這句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繼而猛地轉身,向著殿外走去。
……沒有。
宋庭譽神情恍惚,被驟然消失的力道定在了原地。
邢遮以橋正里盡,竟然是這樣想的嗎?
萬千的思緒在腦中錯綜纏結,幾乎要將他的神志點燃了。
直到邢遮盡已經走到了門口,將門開了一條縫,宋庭譽才如夢初醒,慌了動作。
【我不來找你,你這輩子就這麼不見我了麼?】
宋庭譽忽然感覺心上的頑石更重了幾分,壓得他喘不過來氣,又覺得頑石頃刻間分崩離析,埋藏在血液里肆無忌憚的野性上來。
“不是,我沒有不想見你……”
這些天里積攢在他心頭的矛盾掙扎被這野性壓得四分五裂。
……不是。
“砰——”
殿門被重重地砸響,關的嚴絲合密。
邢遮盡按在門上的手被一把甩了出去,轉而左肩傳來一股力道,將他整個人都翻轉了過去。
一陣窸窣急促中,宋庭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睛也紅了,恍惚里腦中空白一片,只剩下喪失理智義無反顧。
“不是,不想見你。”
宋庭譽斷頓說道。
清妃為護自己而死,邢遮盡為護自己而傷……劇痛失憶后,感受到的愧疚不堪……
咬上邢遮盡嘴唇的那一刻,他將龍袍“嘩”得撕爛,內府里清明一片,千言萬語只匯聚成了一句話:
管他娘的過往曾經,管他啊,他真的想見邢遮盡要想瘋了。
章一百二十八:摸上了腹肌/cece前戲“阿譽,省著點哭。”
(xx處看吐槽)
宋庭譽上一次這樣迫切與邢遮盡擁吻時還是在燊酈邊城的屋中,他近乎一條干涸的魚,相融合的濕涼成了彼此唯一的養料。
龍袍被撕扯大半,露出堅硬的胸膛,宋庭譽一邊去咬他的唇,一邊將手從上方衣物中探進去,微涼的指尖在每一處帶動的肌膚上劃出火熱,邢遮盡腦中嗡響,就看見按著他吻的人終于松懈兩分,唇角掛著銀絲望向他。
“哥,對不起……對不起……可我真的,要想見你想瘋了……”
“我不敢找你,我以為你不想見我,這兩天,你不知道,我是如何過來的——”
邢遮盡沉壓的瞳孔里猛地波動,在下一刻里拖住他的髖骨,單手將其撐起,另一只手則抬上,按住了他的頭。
宋庭譽一句話沒有說完,后腦就被壓了下來,身體的騰空讓他下意識勾住了邢遮盡的脖頸,唇舌被不容置喙地堵上。
在這極近糾纏的曖昧氣息中,宋庭譽真切地感受到了對方的欲望。
理智的弦斷裂,二人分明無言,隱隱失控的動作卻再也掩蓋不住,宋庭譽勾著邢遮盡脖子的手轉而上移,捧上了他的臉。
激烈纏綿的水漬聲自交融的舌尖傳來,順著邢遮盡的下唇脖頸下滑,再到大片硬朗的胸肌上。
他一邊向龍床走,一邊抱著人激吻。
宋庭譽整個人懸空,唯一的支點就在邢遮盡的的單臂上,他即便受了風霜,卻也是八尺男兒,邢遮盡卻撐著他半分不抖。
口舌的束縛倏而脫離,宋庭譽被扔到了龍床之上,凜冬末的床榻里里外外疊了幾層,輕易緩解了沖擊。
這種時候,情欲摻雜著瘋狂,宋庭譽以往的忸怩羞赧消散了大半,他被親的眼前有些模糊,水霧之后,看見邢遮盡將那明黃龍袍脫開,隨著勁風,虛虛晃晃地墜落到了地上。
邢遮盡衣衫大敞,薄衣勾勒出男人極具力量感的線條,分明的輪廓線從胸肌向下,雕刻出健碩的腹肌。
“嗬、呃……”
宋庭譽正被那塊塊清明的腹肌勾的晃神,喉結冷不防被人咬住,肌膚微顫的瞬間里,溢出一聲低呼。
邢遮盡的舌頭靈巧地不像話,含著凸出的喉結又吸又吮,宋庭譽到底太純情,哪里受得了這種撩撥,在對方彎下腰時上手,直接按上了對方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