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敵推下斷崖以后》》第19章

兩廂僵持間,一貫會偽裝的邢遮盡竟隱隱有敗陣的趨勢。

就在他即將要被抓出破綻時,外頭忽然響過一道聲音,緊跟著就傳來推門的悶響。

“王爺,宮里來人了!”

二人在這短暫的爭執間衣衫都凌亂了些,宋庭譽的領口下移了不少,瓷白的肌膚透露在外。

邢遮盡在這剎那里扯過一件床被,三下兩下把他遮住,下一刻,外頭的人就推門而入。

傳話太監剛進門,便見大塍的那位裕王殿下把護國將軍壓在身下,凌亂的衣衫點出一縷遐想的火花,他凈身多年,瞧見這一場景,自然意識到發生了何事,趕忙臉色通紅地背過。

“王爺贖罪!咱家來得不是時候了……”

“……無礙。”

好在邢遮盡并未表現出慍怒,幾息過后,從床上撐起,理了番衣袖。

“公公所來何事?”

傳話太監轉回身,低頭訕訕,面上有些著急:“回王爺,是燊酈的使臣來訪,皇上現在正焦急呢,想著舉辦一場晚宴,好讓您一道去慰問慰問……”

身后床榻上忽然傳來了動靜,是宋庭譽翻身的聲響。

傳話太監向著榻面投射出一點目光,很快又被邢遮盡寬大的身形擋住。

“本王已知曉,你回去告訴陛下,我修整片刻便動身。”

傳話太監得到應允,忙舒展眉頭,謝著離開了房間。

“我也要去。”下一刻,宋庭譽就抓住了邢遮盡拂在自己右臂上的手,啟唇出聲。

燊酈國——在邊疆沙場上,與宋庭譽相戰六年的最大敵患……也是當初他身中寒毒的罪魁禍首。

如今燊酈使臣忽然到訪,不知內里究竟打著什麼伎倆,宋庭譽雖說當年上戰場有意氣的緣故,但也有很大一部分信念,是忠國愛民——

現下異患恍出,他一瞬之間,便把方才的質問拋在了腦后,疑問和提防占據了全部神經。

“你不想隱瞞寒毒之事了麼?”邢遮盡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垂了些眉眼,感受到抓住自己手腕的掌心微涼。

宋庭譽一頓,遲凝了一些。

那一頭,邢遮盡已收回目光,整理起自己的衣物,里外幾層正好衣后,他重又看過去,聲音涼薄著,隱隱帶著溫度:“我去會會就行了,屆時再講給你聽,也是一樣。”

他說罷,上前拉了些被褥,習慣性地想替宋庭譽蓋好,沉默的人卻在此時拉住了他。

“我有辦法隱瞞過去……”宋庭譽鳳眼微微低垂一些,被墨發遮掩住的耳根,暈起一縷幾不可聞的緋紅。

邢遮盡壓了壓眉。

“你配合一下就好……事關燊酈,我必須要去。”

……

大塍替燊酈接風洗塵的晚宴辦得有幾分隆重,燊酈的使臣來的突然,無人知曉他們要做何事,顥碭皇帝一直躲在幕后,焦灼地等待邢遮盡的到場。

這些年里,他這個皇帝做得實在狼狽,一面忌憚裕王的權力和民威,一面又不得不依靠這位小皇叔的幫助。

“裕王殿下怎麼還未赴宴?”左側后座的兩個位上,禮部尚書之子江涿偏頭問向身邊。

身側,與他一般年紀的男子冷漠著臉,腰板挺拔如松。

禮部和兵部的兩位尚書年歲已大,此次到場的均為二人的嫡子。

傅奪面對江涿的私語,甚至沒有偏頭給他一個眼神,木訥啟唇:“食不言。”

江涿早已習慣他的古板,仍被狠狠創了一擊,“你這兵部尚書子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認錯了爹!”

他沒趣地調侃一聲,隨后又神神兮兮湊近了一點:“不過我說真的,你聽聞不曾?……昨日裕王和護國將軍大婚,連禮堂都是宋將軍自己拜的呢,聽說是接親路上,裕王看上了一個美人兒——誒傅奪你說,這裕……”

“……食不言。”聲音被打斷,兵部尚書嫡子這次偏了一些頭,透著些深意地看了江涿一眼。

江涿與他自幼相識,早把這廝的脾性弄了個干凈,當即意識到對方薄怒,閉上口撇了撇嘴——

每每談到宋家那位小將軍時,這傅奪便好似著了道,江涿搞不明白他的想法,卻也能猜出對方是在怪自己說出宋庭譽的丑事,才擺出這副姿態。

喲,這麼護著,有本事他被丟在大街上的時候你去娶啊!

江涿沒好氣地腹誹,想翻個白眼,瞳孔上移,剛到一半,忽聞周邊嘈雜了些,就見姍姍來遲的裕王殿下,出現在了堂前。

如今顥碭皇帝當政,但主權的,其實還是這位裕王殿下,邢遮盡始一入場,便吸引了大波的眼球,就連坐如鐘的傅奪也微微偏過了頭。

然而很快,所有人或帶諂媚或帶不善的目光全都轉變為了驚詫,只因素來獨身的裕王周圍多出了一人。

那人的臉色有種說不上來的蒼白,眼神卻甚是凌厲,大半個身子都靠邢遮盡撐著,乍一看,好似柔若無骨。

那張臉,與護國將軍宋庭譽一般無二。

“孤王來遲,望諸位諒解。”

在眾人詫異的打量下,邢遮盡自然摟過宋庭譽的腰,坐到了左側一席的位上。

章二十二:別掐了

“手。”

落座的一瞬間,宋庭譽趴在邢遮盡領口處的唇不著痕跡地啟合,用只有他們二人可聞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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