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無趣的人！

「我可以摸摸你的鼻子嗎？」

「？」

沒有拒絕就是同意的意思了。許經言魔爪一伸，按了按鼻頭，然後捏住左右晃了晃，堅硬結實的觸感讓他一陣羨慕，「這麽高挺的鼻子果然是真實存在的。」

司嶼五官深邃，眼尾上挑，長相裏帶了十足的攻擊性。許經言長相就柔和些，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無辜又清純。

擦藥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許經言一閑下來心臟處就一陣暖烘烘的怪異感。

他只得瞎扯轉移註意力：「剛才我被那個胖子摸了胸，怪難受的，你能不能摸一下替代掉那種感覺。」

「你又不是女人，介意這個幹嘛？」

「惡心好吧。」

司嶼目光沈沈地看著他：「我也是男人。」

那可不一樣。」許經言一臉自豪：「你長的帥，被你摸我簡直賺到了。」

沒有預料中看到司嶼吃了蒼蠅般的表情，反倒因他粗暴的動作疼的五官扭曲，偏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正色道：「早點休息，明天放學我帶你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4

旅遊回來的司月不僅人瘦了，腦子也更加不好使了。

許經言抓耳撓腮，司月大氣都不敢出，嚴峻的氣氛僵持了近半個小時。

「休息十分鐘。」下班回來的司嶼說道。

倆人同時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司嶼把司月叫進書房，出來後的司月一掃剛才的低落，整個人精神煥發。

許經言雖疑惑但也懶得多問，他打開數學課本，翻到剛才那一頁，準備血戰到底。

司月笑瞇瞇地拿走課本：「我們不學數學了。」

不知道她搞什麽幺蛾子，許經言瞪著她。

「哎，你們今天學了什麽，你教我吧。」

許經言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不會是不會吧。」

激將法很管用，許經言一鼓作氣拿出高二的課本開始講題。

司月瞄了一眼二樓某處，比了個Ok的手勢。

夏天在一場傾盆大雨中悄然退場，許經言還穿著短袖，司月穿著長裙裹著厚厚的披肩。

見她在院子裏發呆，許經言走過去：「要下雨了，快進去。」

司月看著遠處，眼中有一絲向往：「真想痛痛快快地淋一場雨。」

許經言皺眉，司月要真這樣幹，整個司家上上下下怕是要狠狠地忙上一場了。

「你放過她們吧。」他指著兩米外的保姆和保鏢。

司月做了個鬼臉：「我哥就是喜歡小題大做。」

「就你那弱雞一樣的身體還真不算小題大做。」

司月控訴他用「弱雞」形容自己，許經言接收到保姆的眼神，連哄帶騙讓司月進屋，「雨有什麽好淋的，你養好身體淋雪才有趣。」

司月眼睛一亮，隨即淡下來，小聲道：「但願能看到今年的雪。」

許經言那時不懂她的惆悵，以為她是生病的原故變得哀愁了。

直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半夜，整個司家一陣手忙腳亂，司月再次被送去醫院再未回來，司嶼幾乎不回家，天天守在醫院。

失去經濟來源的許經言收拾好自己的行禮，準備離開司家，許久未回的司嶼推開門走進來。

司嶼瘦了一圈，整個人看起來疲倦至極，即便精神萎靡也難掩那一副好皮囊。

看到許經言身邊的行禮箱他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他皺了皺眉，嗓音沙啞：「你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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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經言本就想跟他當面告別，但看到這樣的司嶼心裏泛起陣陣心疼，他故作輕松道：「沒錢啦，我總不能白吃白住吧。」

司嶼眉頭皺的更深了，質問道：「為什麽不去上學？」

沒追究他從哪知道的消息，許經言笑了笑，不似以往的吊兒郎當，帶著幾分涼薄和嘲諷：「我說了，沒錢。」

倆人各懷心事，說話爭鋒相對。

許經言推著行禮箱經過司嶼身旁，司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平時邏輯強悍的大腦此時一團亂麻，即便知道對方會生氣，他還是疲倦地說道：「去上學，我出錢。」

掙脫不掉鐵一樣的禁錮許經言幹脆放棄，帶著嘲弄地語氣說道：「你真當自己是富婆了？」看著那張臉，心底生起一抹邪惡，惡狠狠道：「你頂多算只『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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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經言輟學在燒烤店打工，這令同班的高考狗們羨慕不已。

趁著放假，班裏大部分人都去捧場，一群高中生浩浩蕩蕩地坐在露天場地吹牛扯皮，談天說地。

許經言看著就笑了，死黨突然出現摟住他的肩膀，低聲道：「你想好了？」

許經言嗤笑一聲，胳膊肘頂了一下死黨的胸膛，不在意道：「沒想好我來這體驗生活來著？」

死黨拍了拍他的肩，遞了一罐啤酒給他，許經言揚起脖子就往嘴裏灌。

席間聊到理想，有同學說一定要考到北京，離自己的女神更進一些，大家打趣他女神是某某小電影的女主角，同學氣的臉更紅了。

許經言看著鬧成一片的同學，眉梢眼角帶著自己沒察覺到的笑意。

前方某新開業的超市搭了一個舞臺，雜吵的音響喧囂又吵鬧。

不知何時大家都看著他，許經言回過神，一臉迷茫。

死黨這時站出來，一臉賤笑：「你知道同學們背著你給你取了個外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