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是啊。”
朋友嗎?余識白認真想著,結果驚訝發現,他和陸城也才認識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我回來了!”
門外傳來洪亮的聲音,余識白走出去,本想念叨他兩句,卻一眼瞧見了他手里拎著的一個蛋糕。
“我回來了。”陸城走到他面前,把話又輕輕說了一遍。
“你.....誰叫你這麼做的?”
“我說了要送你生日禮物的。”陸城笑一下,又說:“不過一會你看見了別生氣啊,剛才我去車里拿完蛋糕,擅自做主給婆婆切了一塊。我知道第一塊蛋糕是要留給小壽星的,不過你別難過,等回去了我再給你買一個,比這個更大的。”
余識白低著頭,看到他的手因為一直拎著蛋糕被風吹得通紅。他抬起頭,陸城正盯著他咧嘴笑著,笑得和平常一樣,又傻又憨。
“怎麼了,一直看著我?”陸城問。
余識白握住他的手:“你冷不冷啊?”
因為感覺自己快要哭出來了,所以刻意壓低了聲音,誰知道眼前的人一根直腸通大腦。他說:“你哭啦?”
余識白轉身就往屋里走。
5.你喜歡我嗎?
余識白醒過來的時候,陸城正緊緊貼著他的后背,一條胳膊還抱著他的腰。他沒有動,沒有躲。床很小,是他小學時候睡的,所以躺兩個成年人確實是得挨著點。
被子不是很厚,但他卻覺得好熱,大概是身后這個大型食肉動物把自己的熱量傳遞給了他。
余識白感到這一切很是奇妙,他和陸城相識不久,在這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里,陸城先是救了自己一命,又陪他回了外公外婆家,還給他過了十八歲的生日。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陸城說想和他做好朋友,根據他給出的理由再往前推推,則是因為他喜歡他。
那麼他呢,他好像也挺喜歡他的,否則怎麼會讓他睡他的小床。
和外公外婆吃完午飯,倆人開車回了寧市。
陸城把余識白送到小區門口,余識白臨下車前突然說:“你要不要上來坐坐?”又連忙補充道:“洗個澡什麼的?”
“嗯?好,好啊。”
陸城跟著余識白上樓。他因為被喜歡的人邀請到家里洗澡而喜形于色,手里轉著車鑰匙,就差吹起歡樂的口哨。
出了電梯,走到門口,他手里動作一停,車鑰匙哐啷掉在地上。
門口擺著一個禮物盒,綁著超級精致的一個蝴蝶結,還附有賀卡一張。
余識白彎腰拿起盒子,看完賀卡,沉默著打開門,邀請陸城進來。他把禮物盒放到茶幾上,陸城忍了兩分鐘沒忍住,問:“禮物,是誰送的啊?”
“哦,是夏朗。”
“哦。”他咬牙切齒。
就是那個昨天半夜還給小白發生日祝福短信的不良混蛋!
“你去我房間坐吧,浴室在我房間里,我先洗你先洗?”
“......你先吧。”
“好。”
余識白拿上衣服關上浴室的門,陸城站著左右望望,然后坐到了書桌前,看著面前書架上滿滿當當的書出神。
十分鐘后,水聲停了。門被打開,余識白走過來,頭發上的水珠順著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
“你看什麼呢?”
陸城干咳一聲,忙拿起桌上的書說:“作文競賽快開始了吧。”
“嗯。”
“你開始寫了嗎?”
余識白走過來,坐到床上:“我沒打算報名。”
陸城從椅子上跳起來:“可是你每年都拿一等獎啊,為什麼不報名,不行,你得報!”
余識白看著他笑:“學霸還關心這個?”
“我啊,從小到大無論學什麼只要努力就能做得很好,就作文寫得超級爛,所以我覺得你特別厲害。”他在余識白旁邊坐下來,又稍微蹭過去一點,大腿抵住他膝蓋:“參加吧,好不好?”
“快去洗澡,身上一股鴨屎味。”余識白紅了臉,伸手推開他,他嘿嘿笑起來。
余識白看著他,也笑:“傻子。”
第二天一早,余識白下樓,意料之外地看到了陸城。
“早啊,我來接你去上學。”說著他就下了自行車,坐到了后座。
余識白感嘆于他的自覺,抬腿跨上自行車:“有勞。”
車穩穩騎著,路上突然沖出來一只小狗,余識白忙按剎車,卻忘了剎車失靈,于是兩人翻倒在地。陸城還緊緊抱著他的腰。
“你沒事吧?”
“沒事。”余識白搖搖頭。陸城突然抓了一把雪碰了碰他的臉,余識白被凍得一激靈,于是翻身壓在他身上,拼命往他羽絨服帽子里塞雪。
陸城突然扣住他的腰,他被迫貼住他的胸膛。
“你......干嘛?”
“現在還有鴨屎味嗎?”陸城輕輕問道。
“沒有了。”余識白看著他的眼睛:“什麼味道也沒有了,你現在就和天上的云一樣干凈。”
“小白,快要月考了,教教我怎麼寫作文吧。”
這天之后,兩人開始頻繁地一起上下學。余識白教陸城寫作文,陸城則會輔導他其它科目的作業。因為他爸媽出差在外過年才回來,所以復習基本上都在他家里進行。有時候陸城也會一聲不吭地把車騎到他自己家樓下(對,出于人人平等的原則,倆人決定輪流坐后座,但事實上還是陸城坐在后面的情況比較多),因為他媽媽做了拿手的回鍋肉。
雪一直下著,月底,月考成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