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哦。”陸城笑一下,走下車給余識白讓位。陸城乖乖在后座上坐好,然后拍了拍余識白的后背:“好了。”
“嗯。”余識白踩住踏板剛騎了兩步,又剎住車,低頭看著緊緊抱著他腰的一雙大手。然后他轉頭看陸城:“我說你——”
“嗯?”
“......安全意識挺高。”
“嗯!”
嗯你大爺啊。
騎了將近十五分鐘,倆人到了火鍋店。陸城下車后跺了跺腳,余識白知道他是腿麻了,于是哼哼笑兩聲:“就跟你說打車吧。”
“打車過來得三四十呢,你還得賠人家醫藥費,能省則省吧。”
“你大爺,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明明是那個傻逼自己蹭到了地上的碎玻璃!”讓他賠錢?他就當行善積德救助腦殘了!
陸城聽了之后嘿嘿笑兩聲,推著車走到路邊一棵樹下,拿出鑰匙把車鎖好。余識白站在門口等他,想著學霸的安全意識不是一般的高。這都無人駕駛了誰還會去偷一輛自行車?而且吧,這車應該也有些年頭了,剛才他騎的時候發現剎車竟然還是壞的。
陸城鎖好車,余識白領著他往店里走。兩人走到包廂門口,隔著一道門便聽見了里邊一群人在鬼哭狼嚎。于是余識白把握住門把的手收了回來,看著陸城說:“要不還是改天請你吃吧。”
“怎麼了?”陸城問。
余識白不說話了。難道要跟你說是怕門后面的那幾位會把你當肉給一起涮了嗎?
陸城他,無論怎麼歸,都歸不到他們這一類來。
哦,性別除外。
“沒關系,就是吃個火鍋而已。”陸城突然笑一下,伸出手打開門。熱氣和羊肉湯的味道頓時撲面而來。
坐著的人立時齊刷刷看過來,又齊刷刷愣住。
“大哥,這位是——”
“喲喲喲,這不六班的學霸大佬嗎,怎麼,酒喝多了串錯門了?”
“哈哈哈哈哈......”
陸城不說話,看向余識白。余識白看著他無辜的小眼神嘆口氣,然后一記眼刀甩過去,眾人還是笑,只是氣焰小了些。
“陸城是我叫來的,今天我和那傻逼打架,他正好路過救了我一命。”
幾個人聽完,臉色立馬變了,拽住陸城的胳膊就把他按在椅子上。
“學霸,想喝什麼,白的還是紅的?”一人殷勤道。
陸城連連擺手:“我就不喝了,上頭有規定,不能酒駕。”
“學霸,開車來的?”那人問。
陸城笑了笑,說:“算是吧。”
站在他身后的余識白聞言抽抽嘴角,是不是應該讓大伙下樓看看,那車就鎖在樓下那棵歪脖子樹下呢。
“余哥。”
聽到有人叫他,余識白扭頭,看到夏朗正坐在最里邊角落里向他招手,然后指了指他身旁空著的位子。余識白會意,沖夏朗頷首,抬腳往里走的瞬間,手被熱乎乎的一團拽住了。
他低頭看,坐著的那位又露出了無辜的眼神。
表情挺矯揉造作的。算了,人好歹是他叫來的。
余識白抽回手,在陸城旁邊坐下,給夏朗遞了一個眼神。夏朗笑了笑,沖他舉了一下手邊的羊肉串。
陸城說不喝酒還就真是一滴都沒碰,只是拿了瓶旺仔喝著,還矯情地插了根吸管在上面。余識白握著酒杯,看著他吃兩口肉,咪一口奶,臉上表情無比愜意。
牛奶配羊肉,這得多難吃啊。
“怎麼了,一直看著我?”陸城突然放下筷子,轉頭看他。
余識白不慌不忙地挪開眼,說:“沒。”
陸城笑笑,拿起筷子夾了一片羊肉到他碗里。
余識白坐著沒動,他和學霸還沒熟到會給對方夾菜的地步,但是陸城一直盯著他看,好像自己不吃掉這一片羊肉他就誓不罷休。余識白被他盯得頗不自在,于是拿起筷子一口把肉塞進嘴里。
陸城笑了,扭過頭,然后又給他夾了一筷子。
余識白:“......你自己吃吧,我吃飽了。”
陸城爽快地道了聲:“好。”
一頓火鍋熱熱鬧鬧地吃完,雖說吵鬧的一直是在發酒瘋的那群家伙,不過陸城倒是出乎意料地擅于適應新環境,舉著瓶旺仔跟人敬酒,臉上跟做了新郎一樣開心。而且學霸胃口還挺大,吃掉了快大七盤的肉,他卻因為餓過了頭,只是隨便吃了幾口,然后一直在喝酒。
余識白結完賬,一群人蜂擁著走出店門。他送陸城走到樹下,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下了,自行車的坐墊上已經積起了不少雪花。
“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自己打個車吧,好不容易吃暖和了別又把熱氣給散走了。”
余識白被他突如其來的體貼道別弄得有些尷尬,便搓了搓手說:“哦。那個,你騎慢點兒,才喝了牛奶,別被警察抓到了。”
“嗯。”陸城笑了笑,戴上羽絨服帽子,身手敏捷地跨上自行車:“走了,拜。”
“拜。”
陸城嗖的騎遠,夏朗走過來,說:“聽學校里的那些傳聞,我還以為學霸是個高冷酷guy。”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裝出來的呢?”余識白斜他一眼,手插進口袋里:“快打車回去了,凍死我了。”
“不用。
”夏朗說:“刀疤那小子開了車來。”
“朗哥,”余識白伸出手,指著不遠處一個東倒西歪的人問:“打車,還是叫代駕?”
3.你真的有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