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架?”謝梵星疑惑地偏了偏頭,“那不是交流打斗技巧的方式麼?”
虞又雙手插兜,默默地看著謝梵星。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謝梵星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對不起。”謝梵星說,“我不知道是打架,我以為打群架是游戲,所以并沒有動過真格。你當時打不過我。”
所以虞又當時渾身青青紫紫還是謝梵星手下留情的結果?
“……謝謝,謝謝。”
虞又把圍巾左三圈右三圈地卷好堆在自己的脖子里,他脖子長,這樣活像只甲狀腺腫大的鵝:
“別說了別說了,想想都丟臉,我把你當宿敵,你卻想上我。哎喲這架打的,虧死我了。”
謝梵星眉間輕蹙起一塊兒,“別亂說。我那時從來沒有那種想法。”
虞又從圍巾里伸出腦袋,飛快說:
“以后也別有,謝謝。”
說完縮了回去繼續當鵝。
謝梵星:“……我也是alpha。為什麼不可以?”
虞又:“你不是你不是。”
虞又撲進謝梵星懷里,扯著他的衣領又拉又啃,撒嬌耍賴。
“你是我老婆,你是我老婆。明明你在下面的時候也很爽啊,好幾次都被弄到直接——唔!”
謝梵星捂住了虞又的嘴。
“好,我是。”謝梵星嘗試講道理,“我們可以一三五你在上,二四我在上。一年有固定的時間安排,缺了的在下次補上。”
謝梵星擺出一副好好商量的架勢,虞又只得偃旗息鼓:“……可是,可是。”
他無形的狐貍耳朵耷拉了下去。
“可是我怕疼。”他眼睛泛起薄薄的水霧,嘴唇抿起,卻又故作堅強道:“好吧好吧,要答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別讓我疼。我也沒讓你疼過吧。”
這話讓謝梵星沉默了,他第一次知道虞又怕疼。
謝梵星把虞又抱進懷里,下巴磕在他的肩頭,喟嘆:“罷了。”
隨他吧。只要兩個人能一直在一起,其他的都可以不在乎。
他沒看到的是,虞又在脫離他視線后,濕漉漉的害怕情緒霎時消失,露出了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
反攻?
下輩子都別想。
**
兩人進入傳送飛行器就要離開這里之前,被一位不速之客攔下了。
“你說你要為我們免費當向導?”
虞又下巴擱在謝梵星肩頭,兩人一起驚訝地望著對面的人。
他們面前的正是表演完從帳篷追出來的狂歡冰雪小丑。
“是的,沒錯。”
小丑嘿嘿一笑,給他們行了個滑稽的脫帽禮。
“在我的指引下,你們絕對會喜歡這個地方,我保證。 ”
虞又走了一圈已經累的想睡覺,打了個哈欠。
謝梵星手指撓了撓虞又的下巴,他才撐起眼皮問道:“你為什麼要來幫我們啊?”
小丑攤開手,手心驟然凝化出一塊白鳥冰雕。
“我是雪鳥族的人,雪朝是我的弟弟,你們來的時候,他囑咐我多照顧你們。”
他手中的冰雪被操控著融化成水流,洗去了他臉上的小丑裝扮,露出一張和雪朝三分相似的英俊面容,帶著歉意。
“表演太趕,我沒來得及叫住你們。如果你們就這麼走了,雪朝一定會怪我的。”
虞又和謝梵星對視一眼。
虞又:“好啊。”
小丑:“那太好了!你們可以叫我雪凌,我們可以邊走邊聊天。”
虞又一眼就看得出他不是純粹來當向導的。因為一路上,他的話題有意無意地往雪朝身上引。
“我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
雪凌幽幽嘆息。
“我離開耶格星的時候,他還是個只有我膝蓋高的小孩,抱著我的腿不讓我走……現在都已經當上議員了啊。”
虞又漫不經心地靠在窗邊,“雪朝比你們一家人都有出息,你放心吧。”
謝梵星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這是列車的四人座,從窗外看去是一大片路過的白茫茫冰原,白得有些扎眼。
他坐在虞又旁邊,虞又對面的雪凌一直說個不停。
謝梵星辦完光腦上的一些隱藏公務,吩咐鳶尾軍暫時保存精銳,不要輕舉妄動,才關上光腦。
閑暇聽他們聊天,還在聊雪朝,謝梵星倒想起來,那只高傲的雪鳥一直看不慣自己。
他聽身旁的虞又談起雪朝,說雪朝小時候的一些糗事,露出嫌棄又熟稔的表情。
謝梵星打開水瓶喝了一口水,再遞給虞又。
虞又隨手接過,就著謝梵星嘴唇碰過的地方喝了下去,眼睛一亮。晃了晃瓶子里的液體,稀奇問謝梵星:
“哇,你還隨身帶了青檸補充液?”
補充液和營養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補充液也是能夠補充能量的飲料,味道相對而言卻十分不錯。
但謝梵星不是喜歡喝補充液的人。
“謝謝啦。”虞又眼睛彎了彎,“回去給你獎勵。”
謝梵星捏了捏他的臉:“嗯。”
雪凌看著他們,忽然驚訝地問道:“你們……是情侶?”
第74章 說點我愛聽的
虞又:“是啊。怎麼, 很少見到AA情侶,不習慣?”
“不是不是。”
雪凌連忙擺手,眼神落在謝梵星身上, 語氣疑惑。
“我只是覺得這位先生有些眼熟, 之前……是否在電視上見到過呢?”
“怎麼會呢。”虞又說,“大概是我男朋友長得比較明星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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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鳶尾軍軍權旁落,謝從安作為攝政王的實權也不再牢不可破, 帝國主星塔米洛的政權正處在風雨飄搖改姓換代的時期,各方勢力一擁而入, 都想要在這份動亂中分到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