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兩下怎麼了麼?”
謝梵星:“不行。”
他低聲:“至少現在不行。”
兩人的嘴唇在說話間相互碰觸,說出的話語近乎消失在微不足道的距離中,謝梵星再次傾身過去。
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唇,與自己微亂的喘息相比,虞又的呼吸節奏相當正常,艷麗的狐貍眼往下望去,閑閑地撥弄他的發絲,目光含著水光與揶揄的笑意:“我們的橋橋主席要遲到了哦。”
謝梵星慢慢才冷靜下來,想到剛剛發生的事,他面無表情地整理衣物:
“你別隨便勾我。”
虞又眼眸在謝梵星身上掃視,艷色流轉:“我哪有呀哥哥,剛剛明明是你自己……我怎麼敢隨便勾引你呢?愛慕哥哥的人那麼多,我不過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罷了。”
“虞又。”謝梵星把外套從虞又身下扯了出來,提醒,也是警告,“適可而止。”
虞又只笑,謝梵星整理期間,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只口紅,優哉游哉地給自己涂了起來。
等衣物一一穿戴整齊,謝梵星思及方才的“戰況”,手背擦過嘴唇,不出意料,那一塊已經被親腫了。
罪魁禍首坐在箱子上,雙手后撐,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見謝梵星目光復雜,還笑瞇瞇地伸出手,主動幫他整理起了領口。
“這里亂了一點喔。”
他笑意吟吟,但神色認真,謝梵星束著手套,便也由他去了。
末了,虞又說:“還差了些。”
謝梵星還沒問差了什麼,虞又突然在謝梵星的脖子上輕輕啄了一口。
“好啦。”虞又說,“現在,你是一個完美的會長和主席了!”
謝梵星愣了一下,才微微頷首,終端定下的鬧鐘臨近響起,他便匆匆往外走去。
在他身后,虞又舔了舔唇,語氣帶著悠閑的笑意:
“去吧,我會在臺下好好看著你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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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會場,學生們探著腦袋,好奇地看著浮空臺,低下聲音嘰嘰喳喳討論。
“聽說第一個講話的會是攝政王的獨生子。”
“謝家的人?滿門英才的那個謝家?”
“就是現任學生會的主席,聽說能力很強,畢業能直接進入理事會,不知道真的假的。”
……
另一邊,站在二樓,作為工作人員的丁時年與會計三秋霜無奈地對視一眼。
“現在的學生越來越年輕了,會長那麼輝煌的資料,他們自己不會查麼?”三秋霜攤手,“一切都靠道聽途說,難怪謠言傳得快。”
丁時年還沒來得及應話,盡頭的陰影里走出一個悠閑的影子,“學生不越來越年輕,難道還會越來越老?什麼話。”
“誒?”
三秋霜懵逼地看過去,丁時年已經率先喊出了那個名字:“虞又,你來了。”
虞又笑著點頭,視線落在浮空臺上:“是啊,這麼多人,這熱鬧我得湊。”
丁時年頓了頓,順著他的目光,輕輕笑了笑。
熱鬧在臺下,虞又的目光卻始終黏在臺上,和那個暗著燈的后臺。
“哦,你就是我們那位即將就任的秘書?”三秋霜打量他,兩人之前匆匆打過一次照面,但虞又現在的氣質和當時不一樣,如果不是臉上那副遮蓋了大半張臉的眼鏡,他甚至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是我。”虞又看向他,這是個臉上長著小雀斑的Beta,在原著里是謝梵星的得力助手之一,非常擅長計算與理財。
然而他現在對于整垮謝梵星身邊的助力沒有興趣。
虞又很快把眼神重新放回去,“不過,我來這里不是和你們聊天的。”
三秋霜:“……啊?”
虞又懶得理他,浮空臺剛好在這時運作了起來,所有的設備一一啟動。他抬了抬下巴,眸中映出明亮的燈光,同時也點亮了瞳中明媚的興味,“看那里。”
中央的母板往兩邊打開,從中走出一個氣質矜貴的身形。
他有一雙淺淡的雙眸,看不出情緒,鋒利精致的五官組合出渾然天成的冷冽之色。他垂眸看了一眼演講稿,眼皮上那顆惑人的痣被攝像頭清晰地捕捉,誠實地放映在眾人面前。
“我不擅長開場白,對于學院付予的發言囑托,我無法推拒,只能先對你們說一聲——”他的聲音低冽,在寬闊的大廳中,回聲清晰凈澈,“歡迎來到塔米洛第一學院。”
其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虞又的眼神難得放在臺下,他看見那些人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是燈光的作用,還是真的對謝梵星這人抱有莫大的興趣。
“好帥啊!”有omega一臉興奮地擋著臉,對同伴小聲說:“我就喜歡這種冷冷的,一看就很有勁兒!”
虞又將一切看在眼底,撐著下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站在虞又旁邊的三秋霜突然吐槽了一句:“怎麼回事,會長今天俊得很招搖啊。”
他嘖嘖搖著頭,“跟個要展屏的花孔雀似的。我記著他也不是鳥族的啊。”
二樓離浮空臺更近,如果視力好一些,可以將臺上景物看得一清二楚,三秋霜的目光在謝梵星身上流連,“看他的領結,怎麼會有人把這種領結穿得這麼好看……等等,我靠,那是什麼?”
他瞥到一處,驟然瞪大眼睛,拉著丁時年,搖著他的肩膀,不敢置信:“我是不是看錯了?我眼睛有問題?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