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可以催發靈感與能力,但虞又卻覺得,謝梵星的能力遠不止如此。從他使用手風琴將植物催生后,虞又就知道,謝梵星只是被那些天賦和教導埋沒了。
他可以做到更好的。
“那麼,你就看著吧。”虞又突然按下側邊一個按鈕,激光劍劍身發出光芒,開始極速收縮,在謝梵星眼前慢慢縮成了手掌的大小。
而更讓他始料未及的是,虞又把劍抵在了自己脖子邊。
“橋橋,你要是再不阻止,我會受傷。”虞又歪了歪頭,看似細瘦的手腕絲毫沒有抖動與遲疑,“你愿意就這麼看著麼?”
“虞又。”謝梵星走近一步,在虞又滿含笑意的目光中硬生生頓住了。
虞又手中的劍已經抵進去一小寸。
血,流了出來,橫亙在白皙的脖子,尤為刺目。
謝梵星開始思索自己使用眼睛的步驟。
集中意念。
他閉上眼睛,不去看。
感應腦中的部位。
——睜開眼睛。
謝梵星盯著那把劍。
紋絲未動。
那劍卻又再次抵進去一點點。虞又像是好奇過剩的小孩子,不怕疼,只是笑看著謝梵星,像是在等待他露出什麼好玩的雜耍。
“虞又……”謝梵星捏了捏高挺的眉骨,“我們可以使用別的方式。”
“不可以哦。”虞又說,“因為我感覺,只有我能讓梵星哥哥做到。”
他眼神微微放空:“雖然我也不明白,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是……我就是這麼覺得。”
一句毫無理由的猜測,卻讓謝梵星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恢復冷靜。
“虞又,信息素,放出來。”
虞又如他說的做了,小蒼蘭就像無形的霧氣,悄無聲息地開始霸占空間。
謝梵星嗅到他的信息素,忽然感覺自己腺體也熱了起來。
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他捕捉到了那一絲轉瞬即逝的靈感,閉上眼睛。
放棄感應腦海。
先從感應腺體開始。
alpha的氣味……被標記過的腺體……好像也充盈了那種奇妙的感覺。
謝梵星還沒睜開眼,驟然聽到虞又的驚叫。
“啊!”
他連忙睜眼,虞又手中的劍已經浮在了半空中,離他遠遠的,虞又絲毫未動,站在原地,朝謝梵星望去。
“你成功了誒。”虞又說,“不過太慢了,懲罰你接下來的假期都必須負責我的飲食住所!”
謝梵星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身后已經冒出了冷汗。
他沉默了一會,才嗯了聲。走上前去給虞又包扎。
虞又靜靜地看著他蹙眉。
“以后,不要這樣了。”過了很久,謝梵星沉聲說,“你可以傷我,但不能傷害自己。”
“只是鬧著玩而已,這小傷口就和不小心擦破了一樣,別在意啦。”他揉了揉謝梵星的腦袋,對方很明顯地愣了愣。
那樣子看上去真像一只絨毛大犬。
真可愛。
虞又忽的笑瞇瞇地湊近他,鼻尖抵著鼻尖:“而且……”
“需要,報酬哦。”
謝梵星問他要什麼,虞又神神秘秘地只笑。
他只希望。
謝梵星能付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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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某些小意外,兩人的假期生活過得相當愜意。雙方易感期度過的過程也非常愉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虞又發現自從小B掉出那顆蛋狀物體后,謝梵星抱著他都一直有意無意地往他大腿和臀上摸。
這當然不是不可以。
虞又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謝梵星越來越熱衷于擔任兩人之間更加強勢的一方。
比如現在。
幾月的假期度過,引來的是繼續為績點奮斗的新一學期。老樣子,謝梵星作為學生會主席,擔任開學歡迎典禮中的重要一環。
他的禮服還是虞又給他挑的,一身優雅高潔的純白燕尾服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好身形,斯坦科領巾潔白如雪,符合貴族風情,其上綴著一顆六棱冰花淡藍寶石,肩口金絲暗紋修飾,襯托出俊美的面容,整個人耀眼奪目,似乎下一秒似乎就能去參加正式演出了。
出發前,謝梵星還隱晦地暗示,這身有些太正式了。其實虞又知道,他說的“正式”指的是“搶眼”。
“不會呀,反正我喜歡。”虞又狡黠地對他勾出笑容。
謝梵星兩指拉著領子,偏開目光,不說話了。
前廳的浮空臺已經高高地升了起來,如巨大的□□橫亙在大廳之中。光影設備以及AI保鏢也準備就緒,記者和學生各自待位。
然而本該第一個出場的重要角色卻遲遲不來。
——后臺。
虞又和謝梵星難舍難分地親吻著,彼此信息素相融,虞又在苦香味中惡狠狠地按著謝梵星的后腦勺,更加深入地掠奪一切。
謝梵星不甘示弱,步步靠近,虞又慢慢被逼到了墻角,腰碰觸到了后臺用于擺放雜物而摞堆起的木箱,謝梵星脫下外套墊在上面,手臂一緊,將虞又抱上箱子,掐著他的下巴仰著頭去索吻。
虞又當然只能滿足他,他勾住對方的脖頸,送上嘴唇。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從謝梵星的內襯下擺鉆了進去,指尖在觸感相當不錯的肌肉上有意無意地撩撥。
謝梵星蹙起眉,退開一點,從衣服里捉出那只肆意的手,眼中水汽未褪,混著些惱意:“少亂摸。”
虞又在他的注視下可憐巴巴地湊過去:“可是你都親我了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