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似曾相識的盒子,臉上表情淡然,“把這個送給虞又,就像你之前做的一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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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完就放假了,虞又從丁時年家出來,盤算著下一個易感期該怎麼過。
丁時年的原話是這樣的:“你的alpha腺體已經完全成熟,可能這段時間就要分化了。沒人陪你的話,一定要待在治療艙里。”
說罷,給了他不少注意事項和一袋相關的東西,在虞又臨走前神神秘秘地說最好回家再看。
可他低估了虞又的好奇心。虞又走在路上翻看了一下,除抑制劑外,還發現了一些從沒見過的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是什麼?”他拿出一個奇奇怪怪的柱體,翻來覆去看了看,認不出來是個什麼玩意兒,讓小B識圖。
“滴——”小B掃描了一下,得出結論,“飛機杯,屬于情趣用品的一種。”
虞又手停了停,隨即若無其事地把東西放回去,再掏出一個蛋狀物品,“這個呢?”
“tiao蛋,同樣是情趣物品。”
“……”這東西體積小,虞又拿在手上看了看,在后面看到一個類似拉鏈的繩子,下意識拉了一下。
這顆小東西忽然“嗡嗡”地震動起來。
“還挺有趣。”虞又眼中跳躍著興趣的光芒,評價完,抬起頭,忽然與一個人目光相視。
兩廂對視,那人把眼神挪到虞又手上那個異常顯眼的東西上,沉默半晌,發出靈魂質問:
“這是什麼?”
虞又萬萬沒想到在這里也能碰到謝梵星。
他穿一身漆黑,頭上蓋著一頂鴨舌帽,陰影遮蓋下來,襯得眉目深邃,雙手抄在兜里,疑惑又認真地盯著虞又手里的東西。
虞又淡然自若地把東西收回袋子里,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丁家和謝家住在一個軍區大院。
謝梵星剛剛應該是從謝家出來的。
“這是什麼?”謝梵星再次問了一遍。
這次是看著虞又的眼睛問的。
虞又睜大眼睛,語氣很無辜地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什麼新研發的小玩具吧,應該是用來按摩手心的。”
一邊的小B一見到謝梵星就趴人家肩頭去了,聽聞此話疑惑說道:“咦?可是千度千科上說,這是用來幫助Omega發熱期排解生理反應或者用于有特殊癖好的alpha后面的。”
“…………”
謝梵星立即把目光放低,輕輕咳了咳。耳朵以肉眼可見之勢紅了一大片。
虞又似笑非笑地伸出手把小B從謝梵星肩膀上摘了下來:“已經不怕我打你了是麼。”
慘叫的小B被虞又塞進口袋,他對著謝梵星再次揚起燦爛耀眼的笑容。
“梵星哥哥,好久不見,你就和我說這些?”
“那。”經過和虞又的相處,謝梵星越發從善如流,“我請你吃飯。”
“剛剛才過午飯時間,梵星哥哥你是飯桶麼?”
“……”
謝梵星頓了頓,“去私人影院。”
“沒有什麼想看的電影呢。”
“逛街,我出錢。”
“不要,除非梵星哥哥穿旗袍給我看。”
虞又還記得上次的仇。
無論謝梵星提出什麼意見,虞又要麼是不想,要麼覺得太麻煩,卻并不讓人窘迫,反而給謝梵星一種奇異的“他在撒嬌”的錯覺。
一番溝通下來,兩個人久久未見的疏離感消失殆盡,虞又隨口問謝梵星來這里做什麼,謝梵星忽然拉下一些帽檐,隱晦說道:
“你好像快到了。”
虞又霎時心領神會。
他沒有正面否認:“梵星哥哥記性很好嘛,是不是對每個Omega都這麼體貼呀?”
他怪聲怪氣的,謝梵星聽了卻只覺得臉熱,抿了抿唇:“你知道沒有。”
他總是不經逗的,虞又看著謝梵星的臉色,樂得忍不住笑:“好啊,沒有沒有。梵星哥哥只記得我的日期,只在乎我的日期,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兩人換成肩并肩一直行走,虞又聞到了謝梵星身上傳來的淡淡苦味,一瞬間傳達的安全感讓他忍不住放松下來。
他們路過一個拐角,謝梵星問虞又:“你和雪朝還好麼?”
虞又攤手:“他能有什麼不好呀,不過就是中二病犯了,涼他一陣就好了。”
謝梵星微微頷首,沒有再多問什麼,虞又調轉話頭:“說說你和那個菲爾公主唄。”
“菲爾決定并入帝國國籍,不出意外,三個月后舉行加冕儀式。”
這事大家早晚都得知道,對于虞又,謝梵星沒什麼避諱的。
“錯錯錯。”虞又伸出一根手指,理所當然地說:“我問的是你和菲爾,菲爾怎麼樣我為什麼要管?”
他咬定“你”這個字眼,謝梵星愣了愣,剛剛消解下去的耳垂再次爬上點紅,解釋:“我和她沒什麼。”
他又加了一句:“什麼也沒有。”
連續兩個全部否定,可謂很認真了。虞又暗地里笑了笑,明面上卻抱怨:“你這麼說,又沒有行動表示,我哪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
“你想要什麼?”謝梵星問。
“既然如此,梵星哥哥不如陪我去一個地方。”
虞又腳步加快了些,沒說是什麼地方,謝梵星跟在他身后,將一切主動權都交給了虞又。
乘坐飛行器,謝梵星沒想到虞又帶他來的竟然是一片烈士陵園。
他依稀對這個地方有些印象,只記得自己的父親似乎不太喜歡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