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又被他同樣在胸口上重擊了一拳,捂著胸口退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口血,“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雪朝卻再也沒有說過話,他長腿后退,拉開距離,與此同時,整個人化作一只雪白的大鳥,朝虞又俯沖而去,虞又飛速抬手一擋,利爪就尖銳地刺入他手臂上的皮肉!
沒有人想到這樣的發展,觀眾席為此寂靜了片刻,謝梵星直接站了起來,對著對講機下達命令,“雪朝已經失控,盡快制止住他。”
在下發命令的同時,他打開升降艙門,直接朝賽場奔去。
菲爾都傻了,看看虞又,又看看大開的艙門,“發生什麼了?”
立在她一旁的阿塔卻露出一個笑容,“您不用擔心。”
卻在暗地里悄悄按下一個按鈕。
既然謝梵星不聽話,那他也沒有多余的辦法了。只能使一些非常手段,否則自己攻略一旦失敗……阿塔抖了一下。他被系統懲罰過,絕對不會再想體會那個滋味。
已經到達賽場的謝梵星正準備進入圍欄阻止雪朝,卻在這時,胸口猛然一漲。
疼痛驟然襲來,他幾乎在瞬間就跪倒在了地上,眼瞳慢慢變得渙散,模糊的視線中映出賽場交織的兩道影子。
“虞……又……”
“會長!”
同時,賽場上的虞又像是意識到什麼,他猛然轉頭望去,就看見謝梵星倒在金屬圍欄外的候場臺上,幾個人想要靠近他,但謝梵星忽然燃起一圈的炙熱的火焰,他被包圍在其中,其他人慌忙找來工具滅火,卻無濟于事。
怎麼回事?
虞又愣了一下,劇痛在肩膀上炸開,雪朝在他肩上狠狠落了一爪子,虞又眉目帶上幾分狠厲,手中原本沒打算使用的暗器脫手,“滾開!”
雪朝被刺中受傷,像是意識到什麼,在空中盤旋,虞又見他暫時沒有攻擊的打算,立即翻過圍欄朝外面沖去。
場面已經混亂成一團,老師們面對著謝梵星也束手無措,不知道怎麼辦。這圈火就像是從頭而降,溫度極高,稍微靠近的人連頭發絲都會被燒掉幾根,任何滅火手段都不及。
丁時年趕到現場,和飛奔而來的阿塔站在外圍,十分焦急,“這……?”
阿塔不愧是在謝梵星身邊服務多年,他立刻說道:“我曾經見過這火焰,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火焰,其實是少爺的幻術之一,然而這幻術需要三天才能自動破解掉,在此期間,恐怕他就算醒來,神志也不清醒。”
他轉身對著人群,鞠了個躬,“抱歉,給大家添麻煩了,我這就把少爺帶回……”
“等等。”虞又扒開人群,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你說,這只是幻術?”
又是他。被打斷的阿塔有些惱怒,他實在不知道這在系統口中的反派男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戲份,每次他嘗試攻略謝梵星,都會被虞又阻止,簡直就像是天生克星。
“是的。”他的話語也帶了幾分涼意,“只能自行消解。”
沒有錯的。系統都是這麼說的。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虞又點了點頭,在所有人都沒意料到的情況中突然跳了過去!
“!”
火焰吞噬了他的身體,虞又卻毫不在意地半蹲在謝梵星身邊,摸上他的臉,“醒醒,謝梵星。”
不光是阿塔,其他人也都愣住了,一向冷靜溫柔的丁時年更是顫抖著喊道,“虞又,不要!快出來!”
不過,還沒等虞又喚醒謝梵星,自己胸口和肩膀被雪朝擊中的傷口被火焰撕裂開,他霎時倒在謝梵星身體上,慢慢失去了意識。
**
……怎麼回事。
謝梵星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站在白茫茫一片的地界,四處張望。
這里是哪里?
他試著朝周圍走了走,白色的畫面暈染開,慢慢有了色彩,一幕幕畫面如同走馬燈般在眼前流過,他伸出手想要抓住,而后被立刻吸進了畫面里。
再次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坐在教室里,周圍是穿著初中校服的同學們的嬉鬧聲,剛進入中二期的少年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謝梵星卻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見自己右胸上繡著的“鏡花初中”的花紋。
他回到了初中時期?
還沒等他確認,教室外忽然探出一張臉,在對視上謝梵星目光時有些驚慌,但還是咬著牙堅持說了下去,“橋橋同學,請問你能出來一下麼?”
那是個圓臉的女生,謝梵星失去了很多記憶,對初中同學基本沒印象,但他見過太多類似的場面,已經習慣,并且下意識地去看了看對方的領口。
校服領口沒有Omega的標識。
但很奇怪的是,他發現周圍的同學也都沒有一個擁有Omega的標識,甚至他一眼掃過去,分不清所有人的ABO性別,只看得出最基本的男女外貌之分。
為避免打草驚蛇,他最終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老舊的桌椅發出吱呀的呻·吟聲,他低下頭,在自己的桌面上看到一只簡陋的涂鴉狐貍頭,旁邊畫著一只不知什麼形狀的水果。他感覺有些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女生引他來到走廊,謝梵星靠在欄桿邊,繼續觀察著周圍的場景,女生低著頭,害羞地對手指:“那個,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