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樣笑著回,“當然是回家啦,您有所不知,這位啊,是我和哥哥的叔叔,因為沉迷□□,家里人要我們帶他回去。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你們,還請多包涵。”
賭徒迷茫地看著虞又,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兩個大侄子,但眼見著場景不妙,他縮頭躲在兩人身后,自然不敢多發一言。
“放你們回家倒是可以。”莊家攔住身后幾個要沖上前的打手,微微獰笑,“不過,我縱橫賭局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栽到別人手里,還是你這麼個小朋友。賭場的規矩是不被發現就不算老千,我甘愿讓你一回,但是你怎麼作的弊,可得好好和叔叔我說一說。”
“我這弊叔叔您做不了的,”虞又輕笑,“趁早放棄吧。”
與此同時,一股清新的花香悄無聲息地擴散,慢慢彌漫整家賭場。
“怎麼回事……”
賭徒們紛紛捂住額頭,就連莊家和打手都眼神一變,紛紛捂住鼻子。
虞又才剛剛放出信息素,忽然被謝梵星捂住了腺體。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謝梵星,對方蹙著眉,更加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兩個對彼此行為都難以置信的人震驚地對視著,隨著不知哪里傳來的一聲槍響,兩人同時邁開步伐,一人一只手拽著身后的賭徒開始逃命。
逃跑期間,虞又想趁亂拍掉謝梵星的手,但是對方異常固執,他不由得問,“你干什麼?”
“我在阻止你侵犯在場的alpha。”謝梵星眼里散發出相比之以往任何時刻都要憤怒的色彩,“你怎麼敢?”
虞又實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什麼敢不敢的?
兩人速度很快,利用地形很輕松地躲過打手,然而對方還有機器人在手,數量和裝備占據了優勢。
虞又忍無可忍,擼起長袖,要掀翻謝梵星的手時,莊家看到他細白手腕上的鏈子時,臉色大變,立刻叫了一聲。
“等等,你們,停下!”
對方的人手竟然停在原地,撤了下來。
幾人順利來到門外的空地,飛快閃進一家巷子。
虞又捂住膝蓋,發覺到什麼。
“糟糕……”
他頭疼地抬起手給謝梵星看,“我不是有意的,但是他們是不是認出來了這東西?”
待在他手腕上的正是謝梵星要他之前戴上的那條據說“王妃才有資格佩戴”的手鏈。
這手鏈遠遠看著難辨真假,謝梵星見到他戴上時候的反應似乎也算開心,虞又便沒有再摘下。
誰知這麼大眾的款式,沒有細細比照,對方連這都能認出來。
“沒關系。”謝梵星只在手鏈上停留一眼,就轉移開視線,似乎并不想在這方面多費口舌,“你想怎麼處理他?”
他指著被一同帶出來的賭徒。
“當然是——”虞又微笑,在賭徒不妙的眼神中淡淡吐出幾個字,“交給警察咯。”
**
處理完一切,兩人都累得夠嗆,虞又請謝梵星喝了飲料。
“謝謝哥哥的幻術,一如既往,非常精彩。”虞又眨眨眼,喝下青檸味的飲料。
其實也沒有最喜歡這個味道,只是青檸味在所有的零食中往往最為便宜,所以習慣喝了而已。
但是上次謝梵星給虞又買過之后,他發現自己竟然慢慢上癮了。
不知道這些多余的習慣,是不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謝梵星卻沒有接過他的話頭,而是捏著飲料,低下頭,露出的一截脖頸在陽光下白得驚人。
“……剛剛,為什麼,要說……我是你的親哥哥?”
他忽然問道。
虞又嗆了一口,“我剛剛有這麼說過麼?”
謝梵星的眼神如射線般直直射過來,“當然。”
他那個目光仿佛是無聲的譴責。
“那,大概……”虞又彎起唇角,弧度鮮活,“我潛意識里很希望,擁有的是你這樣的哥哥吧。”
“……”謝梵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虞又的檔案其實很少,只有關于他從前獲得過的一些獎,以及比較困難的家庭情況,但從沒有提到過他有兄弟姐妹。
他也曾經問過柯金斯校長,校長只說,虞又的能力特殊,更高級別的檔案要上尉以上的軍銜才有資格開啟。
謝梵星也不太想從文書或者他人口中了解虞又,他更想要聽他主動說起過去的一切,雖然謝梵星自己沒有多少十五歲前的記憶,但當虞又偶然提及時,他總覺得自己也在親歷一般。
虞又能夠給他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他只當虞又比較缺愛,所以希望擁有一個哥哥來疼愛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我去買點東西。”
他的身影往對面的城鄉結合部的小賣部走去了,虞又好笑地看著他和一個Beta大媽費力地交流了一會,拿走了整整一大袋橘子。
謝梵星回到虞又身邊,把橘子往他腿上一放。
“送你。”
橘子透過薄薄的塑料袋和褲子布料,傳來的觸感涼涼的,有點奇怪。
虞又卻覺得謝梵星更奇怪。
“為什麼要買橘子給我?”
謝梵星從里面挑出一個大個的桔子,彈鋼琴的手細致地剝著厚厚的皮,“我僅有的對母親為數不多的印象,就是她會在意識清醒的時候給我剝橘子吃。
”
“我不喜歡吃橘子,但是想和她待在一起,吃多了,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