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毫無心理負擔地逃課了。
就在這期間,他了解到了欺騙寧朦的那個學生的詳細信息,想了想,把信息發送給雪朝,他記得雪朝最擅長這個了。
[雪朝哥哥,幫我查一下這個人。謝謝~]
雪朝秒回:[?你有毛病?別拿對謝梵星的那套對我]
[怎麼會呢,我是真心的。你幫我,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哦。]
過了幾分鐘。
雪朝:[誰稀罕?]
雪朝:[鏈接]
雪朝:[自己看去吧,別煩我]
虞又勾起一個勝利的笑,點進鏈接,發現是雪朝短時間整理出來的ip地址與各種交易單號。
上面顯示,這名叫做“查爾斯”的學生短時間有多筆可疑交易,而此名學生在三個月前就已經休學離開學校,而所有信息最后指向一個地址——塔米洛第11區的一家大型賭場。
“這家賭場我有印象。”寧朦湊過來,擦了擦眼淚,“好像是‘曜’名下的,背靠謝家,來頭很大來著……完蛋了,我的東西還能追回麼?”
他說著說著又惶恐起來,虞又敲了敲他的腦袋,有些好笑,“平時搭訕陌生人的時候沒見你這麼膽小。”
嘴上調侃,心里卻慢慢沉了下來。
又是謝家的這個“曜”,怎麼陰魂不散呢。
他的手指點了點置頂的小嬌A的通話框,幾次想編輯信息,但最終放棄了。
……他果然還是不能信任謝梵星。
正當他想著如何處理時,聽到一聲熟悉的,“虞又,寧朦,你們在這里啊。”
他抬起頭,發現是丁時年。
跟在丁時年身后走進來的還有一個人,目光從進來便跟隨著虞又。
正是幾個小時前才見到的謝梵星。
“你們怎麼來了?”虞又按滅光腦,笑著問。
“是我讓丁學長來的。”寧朦連忙道,“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我也只認識你們幾個嘛……不過,沒想到會長也會來。”
謝梵星微微頷首:“義務所在。”
虞又給了寧朦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寧朦抖了一下。
很快恢復正常,虞又將雪朝發來的信息給兩人一一看過,丁時年擔憂地皺著眉,謝梵星只微微一頓。
“會長,你覺得我們直接上門去問會不會不太好?”虞又糾結,“感覺好像在討債,我們會不會被賭場打一頓然后趕出來啊?”
“……”謝梵星盯虞又,“應該不會。”
他的眼神戲仿佛在說“你為什麼想的這麼離譜”。
虞又略略收斂,“啊,這樣啊。”
眾人:“……”
喂,你那有點可惜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啊!
**
虞又還是接受了謝梵星要跟著他們的事實。
不過,在此之前,謝梵星倒是先和他算起賬來了,“虞又,你逃課了?”
大少爺坐在平民通勤趕的飛行器上,在搖搖晃晃中,拿著虞又的缺勤表,指給他看,“你這幾天課都缺了。”
虞又只瞄了一眼,定定看著他笑,“哦,怎麼了麼梵星哥哥?我們的合約難道還管這個?”
“……”
謝梵星蹙眉,眉宇間有點上級嚴厲的意思,“成績好不是你能隨意違反規定的理由。”
虞又把頭轉過去,聲音懶懶的,“哦,那請您罰我吧。”
謝梵星看著他的側臉,“……我不罰你。”
“那您的意思是?”
“我想讓你好好上課,對期末成績評選有利,能提升畢業的綜合指數……”
他沒說完,虞又打斷了他,“然后能進入‘曜’工作?”
謝梵星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他還真的有在認真考慮這個可能性,虞又無奈笑了,“梵星哥哥,你好像搞錯了什麼。
”
謝梵星不解。
“那就是,”虞又湊近他的耳邊,輕聲,“我如果真的想做什麼,是沒有人能夠攔住我的。”
他退后一點,在謝梵星旁邊的圓窗看見了自己的倒影,那笑容看上去就不像個好人。
但是謝梵星卻沒有發現,他先是愣了愣,低下頭,在窗里露出一個沉思的剪影。
謝梵星忽然想到,虞又和自己是不一樣的。
相對自己,他更加孑然一身,不存在“必須要成為好學生”這樣的認知。不需要成為繼承人,也不需要擔負更嚴峻的責任。
他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了。”謝梵星從思考里抬起頭。
虞又不知道他想了些什麼,但直到目的地,謝梵星都沒有再煩他。
11區的賭場非常風光,偌大的建筑直挺挺地立在機場附近,光明正大到扎眼。
“賭場是11區的支柱產業。”丁時年仰望著,那建筑高到一眼望不到頂,“聽說里面還有很多衍生服務業,簡直匪夷所思。”
在場人都知道是為什麼,但沒一個人說——有謝家這個靠山當然就是這麼囂張。
幾人走進去,里面人聲鼎沸,賭徒興奮和絕望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紛雜又嘈亂,虞又抽空問了句,“梵星哥哥,你為什麼不直接放下話讓下面的人去調查呢?”
謝梵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虞又以為是周遭聲音太大掩蓋了他的問話,誰知對方過了一會才說:
“我不想讓父親知道。”
他只身著最普通的休閑衣,戴上口罩,努力裝成普通人的模樣,但在人群中依舊過分亮眼,有幾個眼尖的招待看到,把他們半引進了豪華的賭間。
虞又半推半就地被拉進了賭場,暗地里對另外幾人打了特殊手勢。
豪華賭間的聲音和普通相比,要更加安靜和“安全”,在這里豪賭的人都是富豪,千金一擲不為過,籌碼一疊加一疊,看得幾人直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