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又移到他身邊更近的地方去,狼尾巴被欺負怕了,但因為犬科天性,感覺到虞又靠近,即使謝梵星面冷如鐵,身后被欺負的尾巴還是不停地甩。
“你今天到底怎麼啦?”虞又給他揉肩膀,“不高興麼,還是有誰欺負你啦?”
“……”
謝梵星低下眼簾瞅虞又一眼,眼底的無語要溢出來,“剛剛是誰在欺負我?”
嗓子還有些啞。
“可是尾巴也很喜歡啊。只有梵星哥哥你不喜歡。”
“……”謝梵星深吸了一口氣,把眼角那些淚珠擦掉,“我問你,丁時年家比我這里好?”
話題轉變也太快了!
虞又這回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什麼?”
下一秒,謝梵星伸出手將虞又抵在沙發上,由于距離過近,謝梵星身上的酒氣也灑在了他身上。
他冰冷地述說他自己。
“我,你的……合約男友,一個易感期的alpha。”
“而你,我的合約Omega,”他接下來的話語近乎咬牙切齒,“在放假的第一天,想的不是來陪我,而是去丁時年家?”
兩人距離太近,淡淡酒氣相聞,那股苦味信息素也在這時搗亂。
酒氣與信息素融合,糅雜了情·欲與挑逗的味道。
望著謝梵星因情·欲泛紅的雙眼,虞又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但他算是悟了。
他想起來了。
易感期的alpha,會對Omega有一種非常非常強烈的占有欲,讓他的Omega身上注滿自己的信息素,嚴重的甚至不會讓自己的伴侶離開一步,某些AO還會有筑巢現象。
也就是說,如果兩人現在不是合約情人,可能虞又身上……早就已經滿是謝梵星的味道了。
這個認知讓虞又心一梗,但又莫名……覺得帶感。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一試,不是麼?
“梵星哥哥,你之前對我說,感情要說出來了,別人才能看到。”
虞又無辜地看他一眼,隨后親了上去。
謝梵星起伏的胸膛在他親上來的時候就緊密貼合了上去,兩人只短短親了幾秒,謝梵星就重新望過去,眸中隱隱幾分委屈。
“丁時年他……”
虞又摸了摸他的臉,笑著哄道,“他當然沒梵星哥哥重要啦。”
“那以后,我作為你的合約情人……”
虞又壞心眼在謝梵星耳尖咬了一口,看到人下意識一顫才繼續下去。
“你易感期期間,我和你住在一起……僅限易感期哦,怎麼樣?”
謝梵星這回是連心尖都一顫。
他收緊臂膀,將虞又壓進懷里,聞到對方后頸散發出的淡淡信息素,這才感覺到安心。
但是……還不夠。
但具體是哪里不夠,謝梵星說不上來,只能斂下自己的心思。
虞又被抱著也挺舒服的,甚至不想動,但有問題還是需要解決的。
“雖然但是,梵星哥哥,我住在哪里呀?”
謝梵星家什麼都有,臥室也多,謝梵星頓了頓,這才起身,虞又本想自己起來,結果謝梵星朝他伸出了手,又自然而然地摟住了他的腰。
說實話,虞又現在身高已經長到184cm了,兩人這個姿勢有點怪怪的,但謝梵星就是非常堅持地要摟他,給虞又都整笑了。
兩人上樓,主臥那間明顯就是謝梵星的,他卻指著旁邊那間,“有機器管家每天都收拾,很干凈。”
虞又在謝梵星臉上“啵”地親了一下。
“那就謝謝你啦,梵星哥哥!你真好!”
一臉無所知的Omega覺得勾引他同住的alpha是好人?
謝梵星喉結滾動,雙目深深,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最后只道一句,“晚安。”
便準備回房。
虞又卻說,“等等!梵星哥哥,我剛剛來的時候怕趕不到末班飛行器,于是帶了一套換洗衣物。”
謝梵星有些不解。
虞又沖他挑眉,“但是我已經在丁時年家洗過澡了。”
所以——
他看向尚且懵懂的謝梵星,像小孩子玩弄般笑了。
“我多拿了一件襯衫,是干凈的哦。”
他踱起腳步,一點點湊近謝梵星,看見他開門的舉動遲緩無比,低著頭,眼神游移,臉,鼻尖,耳尖,脖頸,紅了。
虞又在內心嘲笑這是個小學雞,直接將衣服一塞,“喏,給你的。”
兩人心知肚明這衣服是拿來干什麼的,也沒再想多說什麼。
謝梵星卻不知道怎麼,就捧著那件衣服,低著頭,站著沒走。
虞又心知這家伙是害羞了,剛想再調戲兩句,通訊卻無意間響了起來。
他只看了一眼,便沒再看了。
謝梵星卻抬起頭,微微瞇起眼,“誰發來的?”
晚上給Omega發消息?
誰那麼大膽子?
虞又聳肩,“沒什麼啦,就是熟悉的死亡威脅。”
謝梵星猛然盯著虞又,“死亡通告?誰發的?發件信息和數據給我。”
本是非常嚴肅的事情,虞又卻戲謔地看著他,語氣帶著幾分揶揄,“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因為學校論壇里全都在傳——”
“我是你的男朋友。”
謝梵星蹙眉。
“然后就一直有人給我送死亡通告啦,說我配不上你,讓我離你遠一點,還有人給我寄了一個巫毒娃娃,不過我到現在也沒什麼事。”
虞又混不在意,謝梵星卻沉下聲音,“我會嚴肅處理這件事。
”
虞又只笑了一下,“那……我相信你,梵星哥哥。晚安。”
他轉身回了房間。
……
謝梵星房間。
他洗完澡就將虞又的衣服輕輕抱在了懷里。很暖,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