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又什麼都不知道。
索里恩預料到了沉默,繼續說道,“對于擁有特殊能力的AO,各個地區都十分忌憚,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你們那個隊長肯定知道,你們隊伍已經出了名,各個黑色勢力都懸賞著。”
“……我不明白。”虞又蹙眉,“即使擁有異能又能怎麼樣?”
“傻弟弟,你不知道現在都是表面和平麼?蟲族入侵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哪個國家不想擁有趁手的武器?”索里恩說,“就說說你那個隊長吧,如果不是被檢測出擁有特殊能力,他可能永遠都不會被接進謝家。”
虞又微愣。
他沒有嘗試過了解謝梵星的家庭,但在整理資料的時候,記得他父母那欄都是空白,因為他的父母從沒有來參加他的家長會,也從不會露面。
現在想來,他的父親鐵血公爵的名頭在外,在家估計也不會柔軟到哪里去,而他的母親又早早離世,死亡的場景還讓他親眼看見。
“喂。”索里恩叫了虞又一聲,將臉湊到他跟前來,上下打量。
“你不會在心疼那小子吧?可惡啊,你怎麼不心疼心疼哥哥我,千里迢迢給你送情報很累的哦!”
虞又回過神,一個耳光抽了過去,索里恩捂著臉“啊啊”慘叫。
虞又捂著嘴,“哎呀呀,以為有蒼蠅飛過來了不小心打了一下,哥哥你沒事吧?”
索里恩惡心地搓了搓胳膊:“……在我面前別裝了,還有你這副眼鏡怎麼回事?丑死了。”
虞又雙手抱胸,“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說完就滾,否則報警抓你,懸賞金一千萬,我可是很心動的。”
“過不久會有一支雇傭軍在這里偷襲你們隊長。
”索里恩聳肩,“而且,他們其中之一還是你認識的人哦。”
虞又:“說說。”
要是對方會暴露他真正的身份就糟糕了。
索里恩笑了下,語氣閑閑地說,“想要我提供情報,可是很貴的哦。”
虞又微笑,索里恩腰間一痛,一把冰涼的□□抵了上來。
虞又瞇起眼睛,一字一句道,“拿你命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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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降臨,這塊區域的溫度逐漸降低。
謝梵星持槍巡邏,他需要等到一兩個小時后,花神轎經過,再重新進入,以完成晚上的祭典。
但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周圍潛伏著不可知的危險。
如果沒猜錯,是沖他而來。
謝梵星握緊武器,他易感期的戰斗力被大大削弱,因此給隊員和鳶尾花軍隊發去了信息,希望早日獲得馳援。
但是空氣中逐漸彌漫的硝煙味讓他感覺到了不妙。
一枚子彈悄無聲息地打向他背后,謝梵星反應過來就地一滾,勉強躲過了子彈的襲擊。
……不太妙。
他一時竟然無法判斷子彈是從哪個具體的方位射出。
四周都有高大巖石遮蔽,他處在極為不利的地位。
夜晚馬上就要降臨了,艾索星的“月亮”在云層中慢慢現出身形。
他們普遍把衛星都稱為月亮,灑下的光芒稱為月光。
因為只要“月光”灑在身上,易感期的alpha就會展露獸型。
月光之下,變故突生。
從巖石后射出無數的子彈和激光,謝梵星躲避著攻擊,雙手持槍,眼尖地射向在巖石后隱藏的一名敵人。
敵人應聲倒地,當場斃命。
似乎是看到同伴死去,其余隊員也一一現身,數量慢慢多了起來,謝梵星用眼睛粗略估計一下,得有幾十個人。
與之周旋攻擊花了他不少精力,直到擊斃僅剩的敵人之一,謝梵星被近距離的血濺了半張臉,已經徹底失去了力氣,喘著氣倒在巖石邊。
腳步聲走近,一個系著頭巾的alpha拽著他的頭發拎了起來。
“喲,老大,這小子還是個小白臉。”那人說,“運氣真好,他在易感期,不然咱們肯定抓不到這麼活的。”
謝梵星半張俊美的臉被血遮蓋,冷冷地盯著他,月光下那雙眼睛泛著冷冽又獸性的光澤,直把對方看得不寒而栗,破口大罵。
“靠,什麼眼神!你他娘的再看一個試試!”
謝梵星被揪得疼痛,胸膛因為易感期發熱而起伏著,眼前的人忽的瞪大眼睛,發著愣,直直向后倒去。
謝梵星將自己支撐起來,垂眸去看那人。
死了。
腦后中彈死的。
周圍應該還有分散的敵人,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謝梵星臉色緋紅,靠在巖石邊,眼前一片模糊,犬牙變長,喉結不自主地滾動,已經沒辦法派出多余的精力了。
偏偏、要在這個時候……
好難受……
虞又遠遠到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別人抓著謝梵星不放的場景。
他想也沒想,直接開槍射殺對方,快步來到謝梵星跟前,發現他正陷入了發情熱,眼神恍惚地移動著,“水……”
虞又嘖了一聲。
他看上去要的哪兒是水啊。
他的目光順著謝梵星身上的傷口,再到他看上去可怖的半面血。
“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一枚子彈再次向他們射了過來。
周圍還很危險,虞又俯身抱起半昏迷的謝梵星,閃身躲進了一顆巨大巖石后面。
他探頭仰望,月亮已經越升越高,謝梵星作為狼族,難怪反應會這麼激動。
在高大的巖石上站著的還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