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又卻也不甘示弱, 捏著謝梵星臉頰的力道加重, 拇指□□他微紅的眼角, 惡劣地把那個地方揉得更紅了。
謝梵星喉嚨里發出不滿的“咕嚕咕嚕”聲, 那是被刺激得太厲害從而獸化的表現。
直到這個吻結束, 兩人分開, 謝梵星才被允許睜開眼睛。
虞又已經戴上了眼鏡,從容不迫地笑道, “梵星哥哥, 現在舒服一點了麼?”
謝梵星這才慢一拍地“嗯”了一聲。
虞又搖搖頭,心知他現在的狀態不能和平時相比, 便把早有準備的療養液注入他的身體。
謝梵星安分地待著, 任由虞又扎針, 只偶爾嘴唇抿兩下,那里被親紅的地方還泛著水光, 淡色的唇瓣顏色加深。
眼神發直, 有點呆里呆氣的。
虞又剛要說什麼, 只見謝梵星低下頭去,極為委屈道:“你送我的抑制劑被弄壞了。”
什麼玩意兒?
虞又努力回憶了一下, 才想起存在這麼一個東西,好像是自己在教堂隨手給謝梵星的。
謝梵星渙散的眼神在這時竟然凝聚起強烈的殺意,聲音低啞地重復。
“他把我的東西,弄壞了。”
虞又:“……”
大哥,不至于。
alpha的易感期不是好糊弄的,他們占有欲極強,一旦領地被侵犯,便會萌發出原始的殺意。
虞又猜想,可能是謝梵星已經神志不清,把他送的Omega抑制劑當成別的什麼東西了。
“弄壞下次再買一個。”虞又哄他。
“……”謝梵星定定地盯著虞又,虞又無意發現,他眼中的隕石碎片般的光點排列組合成了一朵花花的形狀。
他有些奇怪地湊近去看,發現自己去看的時候,謝梵星眼里的花花像是有生命般旋轉了起來,好像很歡快的樣子。
饒是虞又也不由得驚嘆,這是什麼原理?
謝梵星卻不愿意配合了,他垂下眸子看著虞又白皙光潔的脖頸,“你給我買。”
虞又:“……”
蹬鼻子上臉。
謝梵星目光一直尾隨著他,虞又便笑著答應下來,“好啦好啦,我給你買,不過梵星哥哥要付得起相應的報酬哦。”
謝梵星聞言,忽然從懷里和袖里掏出一大堆武器,獻寶般遞到虞又面前,“所有都給你。”
“不是這些。”虞又俯下身與坐著的謝梵星對視,“我是說別的,別的東西哦。”
謝梵星壓根沒聽清他說的啥,眼里只有那張一張一合的殷紅的嘴唇。
他思索了片刻,飛速地貼上去親了一下。
虞又一時不備,被他偷襲成功,捂著嘴愣了一下,隨即又輕輕笑起來。
“……也不是這個……算了,還是等你意識清醒的時候再來談談吧。”
等謝梵星清醒過來,怕是要后悔死了。
虞又想想都好笑。
他收起針劑。
療養液和抑制劑不同,前者效果更強,但是副作用也更大,以謝梵星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很難獨自執行任務。
看來今天這場花神祭他是不得不全程帶著謝梵星了。
小橋這時才得以從水中飛上來,吃力地來到虞又身邊,“虞又少爺,請麻煩您將主人送回去。”
虞又將謝梵星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做支撐力讓他站了起來,聞言一臉無辜:
“嗯?小橋你是不是進水啦?你說的話我什麼也聽不見哦。”
他帶著謝梵星速度飛快地離開了,像身后有什麼東西在追。
小橋:“?”
為什麼是我進水,不是這位虞又少爺腦子進水呢?
……
兩人走著走著就到了附近一處花田,虞又幫謝梵星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
“梵星哥哥,你現在有沒有好一點?你還得去當花神呢,不能半途而廢啊。”
謝梵星捂著額頭,“不舒服。”
說著不舒服,他的眼神放在虞又身上壓根就沒離開過。
如果按照AO理論,謝梵星現在很有可能已經潛意識把虞又當成自己的Omega了。
可以隨意接觸、親密、交換物品、滲入領地。
虞又盡量讓自己表現地稍微正常一些。
他剛剛從街道上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落水了,他是最先救人的那批,突然就看到謝梵星在河邊經過,便順著河水游了過去。
為了不讓謝梵星發現他的真實長相,虞又讓對方閉上眼睛,看著看著,鬼使神差就親了下去。
啊——
真是瘋了。
他可從來沒想過搭上自己。
還好現在謝梵星的意識不清醒,只要虞又一口咬死是意外,謝梵星不承認也得承認。
丁時年和雪朝發來消息,說是路面已經修好,那邊已經找到了司儀花神的替身,讓虞又幫忙找到真正的司儀花神,帶到晚上的祭祀大典上去。
白天是花神游街,晚上才是花神祭祀。
也就是說,虞又和謝梵星還能有一個下午的時間閑逛。
虞又頭一次覺得謝梵星十分棘手,然而他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也有自己那個哥哥的“功勞”,一時也無法隨便丟下。
良久,他嘆了一口氣。
“梵星哥哥,你想去哪里?”
謝梵星不說話,只看他,虞又喊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緩慢說道:
“想睡覺。”
虞又打了他胳膊一下,“討厭,說點正經的。
”
謝梵星一臉懵地瞥了眼虞又:“聽不懂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