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像有什麼話不方便說,祁非揚朝他挑了下眉毛,“你們吵架了?”
從剛才進來池言就蔫蔫的,一看就揣著什麼心事。
池言搖搖頭:“沒有。”
“那怎麼了?”祁非揚腦中閃過一個猜測,脫口而出,“難不成他要跟你離婚?”
池言再次搖頭:“也不是……”他沉默了片刻,鼓起勇氣,極小聲地開口,“我和他現在都挺好的,只是……只是每次……”
還是很難說出口。
祁非揚一語道破:“不和諧?”
池言頓時耳根一熱,終于說了出來,“我們根本沒有發生關系。”
祁非揚長長地哦了一聲,這才明白了池言煩惱的原因,“一次都沒有?”
池言點頭嗯了聲。
祁非揚又問:“他以前有過交往對象嗎?”
池言如實說:“沒有。”
“喜歡你,見過父母,從沒有過交往對象,卻不跟你發生關系。”祁非揚凝眉思忖了一下,發出嘶地一聲,看向池言,“你們有互相幫過忙嗎?”
池言搖頭:“他幫過我,我沒幫過他。”
每次秦故好像都是自己解決的,從沒讓他幫忙,他主動過一次,也被秦故拒絕了。
祁非揚摸著下巴,眉頭一皺,“他……該不會是那方面不行吧?”
聽到這個猜測,池言微微愣了下,不由自主想起池月華說過的話,當時她也是這麼說的,還讓他找機會試試,但那時他只想著會離婚,壓根兒沒有放在心上。
“男人都是有欲·望的,更別說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祁非揚想了想,慫恿似的說:“言言,要不然你今晚就試試吧。”
池言下意識問:“怎麼試……”
問完,臉又紅了。
還能怎麼試,當然是用他自己……
祁非揚端起酒杯,碰了下他的杯沿,“先喝酒,酒壯慫人膽,喝了酒就什麼事都敢做了,一會兒再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
”
池言支吾了一聲,沒應,只默默喝著酒,祁非揚說的沒錯,只有試過他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如果秦故真的不行……
他也不會嫌棄他的。
池言捏著酒杯,一杯接著一杯灌進喉嚨里,很久沒有喝酒,沒喝幾杯他的臉就紅了,隱隱有了幾分醉意。
從酒吧出來,祁非揚讓他打電話,他讓祁非揚先走,說自己一會兒打給他,趁著頭腦還算清醒在路邊攔了輛車。
在御景庭門口下了車,池言才給秦故撥了電話過去,剛響起來,電話另一邊就接通了。他今晚撒了個謊,說朋友過生日,會很晚回來,讓秦故今天早點從公司回去。
電話接通,秦故的聲音通過電流傳來,“言言?回來了?”
池言嗯了一聲,帶著撒嬌的語氣,“我在門口,你快出來接我。”
秦故回了句好,“我馬上就來。”
掛了電話,池言回頭看了一眼,總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在偷偷看他,可等他看時,除了漆黑的夜色,什麼都沒有。
可能是他喝醉了。
不一會兒,秦故從里面出來,換下了西裝,穿著一身干凈簡單的休閑裝,身形依然頎長而挺拔,他在池言面前停下,扶住他的手臂。
剛一靠近,就聞到了他衣服上的酒氣,“喝了很多?”
池言唔了聲,順勢靠在秦故的身上,像黏在了一起似的,扒著他就不動了,他一會兒伸出兩根手指,一會兒伸出三根手指,最后偏著頭靠著秦故的肩膀。
“我不記得了。”池言開始光明正大地撒嬌,“我不想走了,我要你背我。”
秦故只覺他的聲音好似一把小鉤子,勾得他的心微微發癢,他由池言撒著嬌,扶著他的手臂緩緩蹲下。
“好,我背你。”
和上次喝醉不一樣,這一次,池言的話特別多,趴在他的背上也不安分。
帶著酒氣的灼熱吐息灑在頸間,池言軟綿綿喊著:“秦故……”
秦故背著他:“嗯?”
池言又不吭聲了,過了會兒,又喊了聲:“老公……”
秦故這次應下了:“嗯。”
池言接著吐出三個字:“我愛你。”
秦故微扯了下唇:“我也愛你。”
到了家后,池言才稍微安分了一些,秦故把他放在沙發上,去給他泡蜂蜜水,他就乖乖地躺在上面,手腳隨意地搭在沙發邊緣。
喝醉酒的池言面色酡紅,微翹的眼尾,半張的嘴唇,白皙的肌膚染上一抹誘·人的緋色,眸子里泛著瑩瑩的光,攝人心魄。
秦故端著水杯過來,看見的便是眼前的場景。
他扶起池言的頭,喂他喝了點蜂蜜水,玫瑰色的唇瓣沾過水后,襯得更加紅潤,也更好親。等秦故回過神時,他們已經吻在了一起,微一張嘴,便嘗到了一絲沁人的甜意。
親了一會兒,池言卻推開了他,試圖從沙發上站起來,“等、等一下。”
秦故擔心他摔在地上,連忙扶住他的腰,耐心且溫柔地問他:“怎麼了?”
“我……”池言害羞地眨了下纖長的眼睫,哪怕喝醉了酒,他也沒有忘記今晚的任務,“我去拿一下東西。”
他之前買過一盒,被他放在行李箱里,現在還在原來的位置。
秦故主動說:“我幫你拿。”又問他,“你要拿什麼?”
池言卻沒有接下話,他微微抬了下眼,又去親他,親他的下巴和嘴唇,于是,兩人剛分開又貼在了一起,在并不寬敞的沙發上相擁接吻。
酒精麻痹著大腦,情到深處時,面對秦故的克制,池言漸漸變得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