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讓齊晏登上了頂流之峰,我想我就是那時愛上他的吧。
因為這首歌,我誤以為自己走進了他的世界。
他外表光輝,卻內心孤獨,時晴朗,時陰郁,他一直在找尋自己,卻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同時又怕丟了真正的自己,對人生迷茫又忐忑。
我以為我是懂他的。
對他更加好奇,想了解他更多,想用自己的愛填補他的缺失。
可到頭來才知道,我從沒有真正地了解過他。
晴朗亦是他,暴雨亦是他,只是很不巧,這些都見證在我身上。
12.
最近這一個月,他真的很忙。
但每天傍晚他總能早早回來陪著我。
傭人們說我迷上了運動,他盯著我笑而不語,直接把我拎進了別墅里的健身房。
拉力器我幾乎拉不動,曾經最愛舉杠鈴的我,現在舉最小號,也雙臂發抖。
就連跑步機,也是咬牙才堅持了半小時。
頭頂傳來齊晏的調笑聲,我賭氣似的再次走上跑步機,還把速度調到了最快。
下一秒卻被他關閉了電源。
「脾氣不是這樣發的。」
他揉揉我的頭發,語氣寵溺。
可我更委屈了。
我在大學時是運動健將,球類,跑步都是佼佼者。
現在卻被他變成了柔弱書生。
我一臉憤怒地看向他,他卻不以為意地笑笑,扔給我一副拳擊手套。
怨恨,委屈,惱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我用盡全力地撲向他,一拳又一拳地揮在他身上。
我聽見他一聲悶哼,身體也隨著倒退了兩步。
這一刻,沒有心疼,只有痛快。
我毫不保留地在他身上發泄,仿佛只要打倒他,我就能重獲新生。
而他就這樣靜靜站著,任由我發瘋。
我累到再也揮不動拳頭,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再次看向齊晏時,他表情卻怪怪的。
胳膊上的青筋暴起,眉毛也擰成了川字,臉上的溫度消失,整個人變得莫名暴躁起來。
我來不及反應,就看到他揮起拳頭朝我走來。
又開始了嗎?
身上沒有一點力氣,我認命地閉上了眼。
可「咚」的一聲,他的拳頭卻落在了我身旁的墻壁上。
緊接著,我看到他慌忙地從西裝口袋掏出了一個白色藥瓶。
藥片吞下去后,他的情緒似乎平靜了不少。
隨后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抱起我向餐廳走去。
13.
接下來的兩天,我一直在別墅里找齊晏吃的藥。
我大膽地猜測,齊晏有心理或者精神方面的疾病,只是不確定到底是什麼類型。
我找遍了房子里所有的地方,可是一無所獲。
看來這個藥對齊晏很重要,或者是為了不被人發現,又或者是為了吃藥及時,他需要隨身攜帶。
我坐在窗前一籌莫展,恰巧齊睿這時候過來了。
我把藥的事情告訴了他,他眼睛頓時一亮,整個人變得異常興奮。
緊接著在我耳邊低語幾句,告訴我接下來的行動。
可能是怕我不配合,臨走時他還特地囑咐我。
「這次之后,我拿我要的,你拿你要的。」
14.
一整天我都在緊張,忐忑。
很明顯齊晏也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
「有心事?」
我盯著他看了好久,最終咬牙說出。
「下周,你的演唱會,我想去。」
這段時間齊晏對我從不約束,有求必應,卻也局限于這棟房子里。
看著他猶豫、揣測的目光,我緊張到了極點,忍不住眼淚又掉了下來。
「齊晏,我就是聽你唱歌喜歡上你的,曾經為了看一場你的演唱會,花光了我一個月的工資,可也就是那樣遠遠地看上你一眼,吃糠咽菜我也覺得值得。」
這些話是真的,曾經我真這樣覺得。
「可你現在讓他們喊我夫人,我真是你的夫人嗎?我不過是你圈養在這的寵物,你喜歡時就逗逗,不喜歡了隨手可棄。我只是想再去看看你那樣耀眼的樣子,而且我還會穿女裝,你就真的厭惡我到這樣,覺得我難以見人嗎?」
這些話也是真的。
我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了,可說出來時,眼淚早已如斷珠一樣滾落下來。
他慌亂地給我擦眼淚,手足無措的同時,眼底難掩驚喜。
「洲洲,下周和我一起去。」
「我想好了,以后我都會讓你在我身邊。」
這一周對于我來說,過得異常漫長。
而他整日笑臉盈盈,對我更加體貼。
他把我介紹給他的朋友,偶爾帶我去海邊吹風。
他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給了我,等我睡熟了,才會躡手躡腳地爬起來,再去處理工作。
一切風平浪靜,虛于表面的和睦。
我比任何人都期待,即將而來的暴風雨。
15.
演唱會這天,我早早地就跟著齊晏來到了后臺準備。
而齊睿也照約定,到達了化妝室。
「哥,你那是什麼表情,你的演唱會我能不來捧場?再說了,嫂子一個人在臺下多孤獨,我替你照顧他!」
齊晏一臉詫異,我猜測這是齊睿第一次喊他哥。
只是他目光轉向我時,又變成了一慣的溫和。
「和齊睿一起在 VIP 席,有事情找他找李哥都可以。」
「你就放心吧,我絕對照顧好嫂子!」
齊睿說得信誓旦旦,說話間整了整自己利索的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