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似乎確實醉得不怎麼厲害。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此刻,他的腦袋有多暈眩,心跳也是不受控制地加速,震得他整個人都在動。
他好像……確實有點醉了。
并且……意識……越來越……
周圍人的談笑聲漸漸遠去,不集中注意力去聽,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就算很努力地去聽了,也要隔一段時間才能理解他們那些話的意思。
然而,荊宇就是強撐著,不讓自己露出醉態。
一直到大家吃完,準備回去的時候。他看似穩穩地站起來,可下一秒,整個人就軟了下去,被秦非一把撈進懷里。
秦非一只手環著荊宇的腰,另一只手扶著他的肩膀,看著他已經閉上的眼睛,不由失笑:“呵,睡著了。”
葉鴻瞪他一眼:“還不是你給灌的!”
秦非很冤枉:“我灌了麼?明明是他自己吵著要喝。”
葉鴻:“唉,算了,我送他回去吧。”
秦非:“不用,我來。”
葉鴻又瞪了他一眼:“你來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對自己的性取向沒點b數嗎?”
秦非舉起一只手,對天發誓:“我要是不經過他同意亂來,天打雷劈!”
葉鴻:“哦,意思是,只要他同意,你就會對他亂來?”
秦非笑得戲謔:“你情我愿,何樂而不為?”
葉鴻語塞,葉鴻心好累,葉鴻不想管了:“……行行行,你要送你送。”
他對秦非的為人還是比較放心的,就算不放心……秦非搶著要送,他能怎麼辦?跟他打一架嗎?
那最后的結果一定是他被秦非摁在地上單方面完虐。
*
一行人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秦非橫抱著荊宇,來到荊宇的房間門口,把已經睡熟的他放下來后,一手環著他的腰,另一只手摸了下他的褲袋——房卡放哪兒了?
荊宇整個人放松地靠在秦非懷里,灼熱的呼吸噴吐在秦非的鎖骨上,讓秦非越來越難以自持。
摸完荊宇另一個褲袋,確定房卡不在褲袋里后,秦非“嘖”了一聲,又把他整個人橫抱起來,去了自己的房間。
一手抱著人,另一只手用房卡開門。
進去后,秦非把荊宇整個人往自己床上一扔,然后關上門,回頭看著床上熟睡中的荊宇,無奈地嘆了口氣。
——結果,人是灌醉了,問題是一個都沒來得及問。
他盯著床上的荊宇看了一會兒,視線沿著他的身體下滑,落在他兩腿之間……
“槽。”秦非有些煩躁地拿上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把自己脫光后,冰涼的水迎面澆下來,身上的燥熱總算消退了些許。
秦非洗了把冷水澡,出來的時候只穿了條褲衩。
他回到床邊后,調整了一下荊宇的位置,給他蓋上毯子,然后自己鉆進了一旁的被窩。
——今晚,只能先這樣將就著了。
秦非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很多時候都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自己爽了,別人怎樣都無所謂。
然而,或許是受了父母的影響,在對感情的處理上,他很謹慎,也很有原則。
他的原則就是——除非得到對方的同意,否則他絕不會碰對方半根手指。
然而,他不碰對方,不代表對方不會碰他。
幾個小時后,就在秦非睡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時候,他感覺有人在摸他。
秦非想也不想,一拳打過去,沒想到拳頭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接住。
覺察到不妙,秦非困倦地睜開眼,對上了一雙迷離的視線——是荊宇。
荊宇半壓在秦非身上,一只手抓著他的拳頭,低聲輕喚:“非哥……”
秦非:“???”
什麼情況?!夢?
秦非用另一只手的指甲摳了把自己的掌心,疼——不是夢。
這下,他是徹底醒了,睜著眼睛躺在床上,安靜地看著荊宇。
只見荊宇在他身邊躺下后,抱住他的胳膊,一條腿試探著纏過來:“非哥~”
秦非:“……”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
貼過來的體溫灼熱到可怕,同時感受到的,還有劇烈的心跳。
荊宇享受自己心跳加速的感覺,示好般地用腦袋蹭了下秦非的肩,然后一只手摸到秦非的手,帶著他的手摸向自己:“非哥,你摸我啊~”
那一刻,秦非聽到了“啪”的一聲,是他腦袋里某根名為“理智”的弦斷了。
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瞬,好不容易才從巨大的震驚中緩過來——很好,不用確認了,身邊這個混蛋,就是他的同類不會錯!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試探著開口,用他剛醒過來還有些沙啞的嗓音:“你喜歡我?”
荊宇毫不猶豫地“嗯”了一聲:“好喜歡……”
一邊說著,一邊讓自己的手摸向秦非。
槽,這他媽誰頂得住?!
秦非勉強維持著最后一絲理智,抓過他那只不安分的手:“你現在醒著嗎?”
“我……”荊宇面露迷茫,過了一會兒,再次開口,卻沒有回應秦非,更像是對自己說,“沒關系,是夢,不過好真實啊……不管了,豁出去了。”
說完這句話,荊宇突然暴起,整個人朝秦非身上壓去。
“你他媽——”秦非一把按開荊宇的臉,“醒醒,這是現實!”
然而,荊宇聽而不聞,一副勢要把秦非睡了的樣子,兩人為此在床上大打出手,一番“糾纏”過后,秦非狼狽地滾下床,真是又氣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