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已經對這個愚蠢的助理無話可說了,心情煩躁又不能對他表現出來,只得按壓一口惡氣。
助理不一會便拿著一袋子冰塊跑上樓,推門邊喊:“鄭老師,您還在嗎”
鄭和正換衣服呢,襯衫裹住臉,沒法出聲便沒回話,忽然,門外又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低啞、柔靜:“鄭和在里面”
白先生
他出來找自己了
鄭和滿腔疑惑,過了會,助理道:“可是鄭老師似乎不在這里面,奇怪了,剛才還在的啊。”
白先生問道:“你手里拿的是什麼”
“冰塊,鄭老師剛才卸妝時把眼睛給卸腫了,他讓我下樓給他拿冰塊。”
鄭和聽著,心里頭不是滋味起來。明明是他把卸妝油和膠水弄錯才害得他眼睛腫,拿冰塊也是他自告奮勇的,怎麼換了個人就換了個說法呢
果不其然,白先生道:“讓你費心了,把冰塊給我,我送過去吧。”
“可是”
鄭和心底暗暗說道:趕緊把冰塊給白先生吧省的一會看見他徒增心煩。
門外沒有聲音了,過了會,門開了。
鄭和把耳朵貼在隔板上,只能聽到一陣微弱的腳步聲。他還沒練就成光聽腳步聲就能知道是誰進來的地步,心里暗暗分析如果是那個不長眼的助理自己一會要怎麼躲過去。
“寶貝,在嗎”
鄭和突然心花怒放了:“嗯,我在”
三百八十八
白先生十分心疼鄭和那雙紅腫的眼睛,細致體貼地用冰塊給他揉了半個小時,才拉著手回歸休息室。
鄭和沒有了公司,大多數事情都沒有辦法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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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從去年開始便緋聞不斷,何導不是個喜歡靠緋聞上位的人,給他安排的時間和活動自然少很多。
鄭和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定好關于自己的那部分流程,和旁邊關系不錯的幾個人寒暄幾句便走了。
b市與h市相鄰,白先生不少產業都在這里,只不過h市走得是灰色生意,b市要好很多。h市大換血,多多少少影響到了這里。
鄭和幾年前來過,一直惦記著一家特色菜呢,找了三條街好不容易找對地方,拉著白先生迫不及待就往里邊沖。
白先生打趣道:“你不怕被人發現了”
“美食當前,神馬都是浮云啊”鄭和說的義正言辭。
白先生原本就對這種店不抱有什麼希望,無意中看到菜單上自己的家徽,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似乎真的有這麼一家不大不小的店,干脆把前兩頁的招牌菜統統點了個遍,當嘗鮮了。
鄭和兩眼放紅光,看向白先生眼神熱情地就差撲過去抱住啃一口了。
“至于麼你。”白先生看著鄭和淺笑。
“當然咯哎呦,你是不知道我當初離開北京的時候有多舍不得這間店吶,如果快遞小哥同意,我真想讓郵局把這里打包到h市去,讓我天天都能吃到嘴”鄭和說的煞有其事。
說話的功夫菜已上桌。
白先生嘗了兩口,味道不錯,該清淡的清淡,該鮮香的味道十足,怪不得鄭和這麼喜歡。
一頓飯,二十多盤菜,鄭和用了一個多小時吃完,差點光盤了,雖說菜碼少,但也把鄭和撐得夠嗆,攤在椅子上不會動彈,看著天花板發呆。
“高興嗎”
鄭和連忙點頭:“當然咯,我長這麼大,這家店是我覺得最好吃的。”
“那麼”白先生垂下眸子,手指無意識轉動手表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沒當他這麼做的時候,總是決定好一件事情之時。
“我把這家店盤讓給你,當做新婚禮物,好麼”
“啊”鄭和的腦袋不會轉彎了。
三百八十九
歐陽志的臉終于可以拆繃帶了。
他本來想直接整容的,換張臉皮改改心情,誰知經紀人顧慮他身為一個偶像的社會形象,硬是背著他和改刀醫生達成共識,他直到第三次換藥才知道自己還是之前的那張臉,委實鬧心半天。
王杰那個神經病不知道最近讀了什麼書,不僅走出暗戀低潮期還整天一大段一大段地跟他念叨詩句,說什麼:這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聲音。
這是世界上最煩人的噪音。
歐陽志都快被他吵瘋了。
但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真正讓他擔憂的是他的媽媽和妹妹。
依照他多年的經驗,她們凡是長時間沒找他要錢,保準后面會惹出一大堆讓人啼笑皆非的荒唐事,等著讓他擦屁股呢。歐陽志有時候也真不想理她們,年幼時的那點情分早被這麼些年的冷淡與自私給壓榨干凈了,要不是他手里還有幾分錢、她們直到現在也沒惹出什麼大麻煩,歐陽志真想跟她們斷絕關系。
“哦,那個啊,”王杰在自己的嘴里塞了瓣桔子:“我知道她們怎麼了,”
歐陽志緊張起來,側耳傾聽卻怎麼也沒聽出來他在說什麼,只得耐下性子說:“你吃完再說。”
咽下桔子,王杰還想往自己嘴里塞,歐陽志連忙把桔子拿過來,道:“先別吃,說完的”
王杰笑著看了看歐陽志,道:“你的經紀人和我說了你家里邊的事,我心想你媽媽不是喜歡賭博麼,就把她安置在我家賭場里當散戶了,還有你妹,才十幾歲就流過好幾次產,嘖嘖,我把她送女子軍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