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毫不在意歐陽志那些小動作,他覺得歐陽志實在太有意思了,雖然到現在他也沒發現自己到底是覺得他哪里有意思的,但這并不妨礙他天天來病房里找樂子。
三百零八
沫沫就在鄭和拍歡喜冤家時發生大事了。
最初kuy只是把自己的工作辭退而已,沫沫覺得自己也是男人,應該頂起一家生活的重任,沒有詢問kuy辭職原因,悶不吭聲的加倍努力干活,可一周后,當kuy開始每天晚上一回家就著力于整理房間,白天又抓不著人影時,沫沫覺得有點不正常了。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kuy這番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偶然間聽別人說她和男友分手前,男友的異常表現,突然覺得坐立不安了,他向來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一回家開門見山把自己的方法直接說了:“你這陣子到底怎麼了工作辭退不說,連行李都收拾好了,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沫沫表jj哭無淚。
kuy把沫沫抱進懷里,道:“這件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你既然問了,我就說吧我要回國了。”
沫沫傻眼了:“怎麼、突然想回去了”
kuy道:“我的家人需要我,這是我的責任。”
沫沫的臉上緩緩滑過一滴眼淚,哽咽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呢”
kuy奇怪道:“我為什麼不想你”他指著臥室里堆放的箱子:“你難道沒發現這里面大多數都是你的東西”
沫沫被kuy這麼一說,才恍然發現,貌似這都是他的行李箱啊。
作者有話要說:阿貝,枝椏椏老板
、第75章
三百零九
白老爺子一身白緞唐裝,拿著一杯茶坐窗邊慢慢啜著,旁邊是個年輕的女孩拿著把蒲扇慢悠悠扇風。
鄭和看到他的剎那有點恍惚,他覺得白先生老了,可能就像他父親一樣儒雅中透著不怒自威。
白先生拉著鄭和坐到了側座,白老爺子放下茶杯,笑呵呵看著鄭和,問:“我總聽他們說你,這麼長時間一直沒見到,今天算是圓愿了。白恩前陣子生病,你一直忙前忙后的,多勞煩。”
鄭和連忙擺手:“不勞煩、一點也不勞煩,是我一直給白先生添亂才是。”
白先生把鄭和晃來晃去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包住,鄭和不由自主被這個動作弄得有點臉紅。
白先生道:“父親,您這次讓我回家,說是白潤澤的事情,我剛才看也看了,他似乎沒大事,我可以走了嗎”
白老爺子淡然說道:“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多住幾天吧。”
白先生沉思幾秒,回答:“好。”
一時間,父子倆各懷鬼胎。
白老爺子道:“你這麼多年只帶兩個人回來過,一個是白潤澤,一個是他,你這是打算定下了嗎”
白先生緊緊握住鄭和的手,連鄭和都察覺到白先生的緊張,他安撫性和男人十指交握,白先生對鄭和微笑,眼里全然是柔情蜜意,他道:“您既然知道了,何必問我。”
白老爺子重重嘆了口氣:“我是真老了,明明知道不對,卻連阻止的力氣都沒有。”
白先生垂眸,疏離地回答:“兒孫自有兒孫福,父親無需為我擔心太多,頤養天年要緊。”
三百一十
搶救的燈突然暗滅。
成少心急如焚沖上去,拉住最先出來的醫生的手:“他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啊”
醫生低頭,語氣帶著哀傷:“請您節哀。”
成少緩緩跌坐在地上,看著宋然蒙上白布,被一群人推出來。
他的腦海中閃過第一次看見宋然時那個透著小聰明的孩子,第一次情動時那個在半夜醒來,怕吵醒他而在房間里轉圈的少年,第一次吵架時那個被自己絕情的話逼得快哭出來的男人。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結在哪里,他也一直都知道宋然從來沒有在意過結婚、佩戴婚戒這種私定終身的儀式。
難道只有他死了,自己才知道錯過許多嗎
成少想要大喊,可最終做出的僅是失聲痛哭。
宋然宋然
成少的緊閉的眼角畫出淚水,護士小姐推推他:“先生、先生你快醒醒。”
成少茫然地睜開眼睛,擦干臉上的淚水與口水,余光看到墻上的燈滅了,緊緊抓住護士小姐的手:“宋然呢他的尸體哪里去了我要見他最后一面”他被這一連串的刺激徹底擊垮,神情就跟那看破紅塵的高僧沒有什麼區別了。
護士小姐表情糾結地拉住成少,道:“什麼尸體不尸體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人,宋然先生搶救中你睡著就不算了,醒來第一句話竟然是咒人家死宋然先生在特護病房,想去咒他死去那里咒他去”
成少往日聰明的大腦今天就跟主機被燒一樣,遲鈍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護士小姐話中的含義,懷著失而復得的狂喜朝樓上走去。
護士小姐看著那人佯裝鎮定的背影,喊道:“特護病房在樓下你走錯了”
“嗙”地一聲,成少不小心踩空,直接從樓下滾下去。
護士小姐接著說:“不過我勸你先去樓上的精神科看看”
回答她的是更大的一聲“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