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決定再看一遍。
一雙腳輕輕停在鄭和身旁,白先生把嘴唇湊到他耳朵上:“喂”
“啊”鄭和成功的被惡作劇嚇到了,回頭怒視,瞧見來人后憤怒立減大半:“怎麼是你呀,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白先生打開開關,書房頓時明亮起來:“怎麼不開燈”
鄭和看向窗外,煥然大悟:“天什麼時候黑的”
“你看什麼呢,這麼專注,連天黑都忘了。”白先生拿起鄭和旁邊的書:“呵,我說呢,怎麼,看的欲火焚身了”
鄭和深深嘆氣:“拿倒沒有,不過這本書寫的真好,女主角為愛奉獻那段我都快哭出來了。”
白先生回憶起書中的片段,很疑惑:“那種橋段很感人嗎”
“感人啊,你不覺得那種愛情很令人羨慕嗎”
白先生冷哼:“不過是荷爾蒙分泌所產生的理智偏失而已,那種行為是愚蠢的。”
鄭和咋舌:“那要是按你這種理解,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能結婚了。”
“結婚和愛情是不一樣的,”白先生伸出拇指,交叉又分開,道:“就像你和我,我們就不能結婚。”
鄭和聽出白先生的潛在含義,眼睛瞬間亮起來:“那你的意思是說咱倆有愛情嗎”
白先生的表情不自在起來,說了句:“我先下樓了。”匆匆離開,關門的剎那
耳尖泛紅。
鄭和沒看見男人的耳朵,聳聳肩,繼續拿著手機重溫。
鄭和想起這段,忍不住偷笑起來。
白先生從后視鏡看他,問:“你笑什麼”
鄭和指著白先生座位旁邊的書:“你那些書里有我和我的第一次嗎”
白先生不知道鄭和這又是犯哪門子的抽風,道:“不是,你想看”
鄭和繼續樂:“你要祈求片場里沒有懂英文的人,不然讓他們看見你手里的書全部都是這種內容的,絕對毀三觀吶”
“看見又如何”白先生很光明正大地說:“他們遲早也要了解這些事情,我算是替他們掃盲了。”
二百八十八
鄭和在第二天去片場試衣服時才聽別人說,何導去香港和編劇討論細節去了。
白先生依然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怡然自得地把自己的書整整齊齊碼放在桌子上,那張桌子是分配給阿龍的,阿龍不敢惹白先生,可憐兮兮地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到塑料袋里,給男人騰地方。
整部戲鄭和一共有八套衣服,投資人是一家連鎖店超過300的商界新星,他們對劇組很客氣,對演員更是大方,鄭和穿過的戲服可以直接拿走,外加專門設計的十套休閑服,總價值超過五萬,條件是演員們必須穿其中的一件,讓攝影師拍下來做宣傳。
鄭和選中了其中一套看起來很暖的白色,從更衣室里出來,挺胸抬頭,拿出當年連走姿的架勢在白先生面前晃悠半天。
白先生頭都沒抬,伸手翻了一頁。
鄭和咳咳咳嗽。
白先生挑眉,視線依舊放在書上:“有事就說。”
鄭和叉著腰:“你倒是抬頭看看啊,書又我好看嗎”
“不就是換了身衣服麼,至于這麼開心”
鄭和有點生氣了:“我弱智行不行真是的,一句夸獎都聽不到,早知道不第一個給你看了”
白先生挺無奈的,昧著良心道:“你穿什麼都好看,真的,我覺得你反而被這件衣服給拉下水平線上了。
”
鄭和喜滋滋地繞了一圈,問:“我覺得也是,這叫啥,天生麗質難自棄麼,嘿嘿,哎,你知道我為什麼穿西服嗎”
白先生搖搖頭:“是因為你喜歡白色”
鄭和比劃了個錯誤的動作:“打錯了你真笨看看咱倆,你穿灰色西裝,我穿白色西裝,配不”
白先生還真沒注意過這類問題,他穿西裝純屬習慣,就像每天必須七點起床那樣自然。
“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穿這件衣服的”白先生問。
“當然咯,”鄭和掏出手機,設置相機的時候道:“我一看見這件衣服就想起你來了,我怎麼也得給咱倆拍張合影才行啊,太有緣分了這個。”
二百八十九
陶婕應公司要求配合春劫做完最后一檔通告,第二天直飛回h市接廣告。
“經紀人,我去趟廁所。”她臉色蒼白地一直忙到中午才休息半小時,接過盒飯一口沒動,捂著肚子坐椅子上還一會終于拿起包包里的止痛膏,向經紀人請假。她每次來大姨媽都很痛,前些天有個去海邊拍v的工作,攝影師非說天空朦朧一片的時候拍起來最有感覺,讓她不得不在清晨五點多就穿著棉大衣候在海邊,全組的人都盯著天空的變化開始準備。
陶婕的腳剛沉浸在冰冷的海水里,就心知不妙,用了半個多小時火速拍完所以戲份,她一口氣喝下三瓶熱氣騰騰的姜茶出了一身汗,本來還覺得不會有事,可到了下午時,大姨媽還是提前了。
陶婕冒著冷汗,坐在馬桶蓋上不敢動彈,她疼得想打滾,想抱頭痛哭,眼淚不受控制地順著她的臉留下來,陶婕覺得自己再挺下去可能隨時會暈倒,抖著手把手機包里拿出來,點開通話鍵,視線朦朧之中她隱約看到其中一個人叫王建楊經紀人的名字,連忙撥過去,僅幾秒電話就通了,是個男人的聲音:“喂,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