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沫沫立刻精神抖擻地站起來了。
把沫沫與哈士奇倆兄弟送進美容室,鄭和溜出來給白先生打個電話。他也不是有什麼必須說的話,只不過白先生發病時很少自己單獨出去,鄭和真有點擔心他的狀況。
男人壓低聲音說話時,總有種說不出的輕佻意味,鄭和偷偷撇撇嘴,回答:“嗯,快中午了,你吃飯沒”
鄭和剛想開口說他和沫沫在一起,沒想到白先生下一句就把這件事說出來了,他微微一怔,隨即笑笑。他和白先生相處這麼久,依舊不太習慣男人什麼都知道這點。“嗯,你不在家我一個人待不住,正好沫沫今天休息,就一起吃個飯,你什麼時候忙完我們等你啊”
鄭和那句你不在家我一個人待不住成功取悅了白先生,他低低笑了一會,道:
“你也是。”
二百五十九
房間里沒有窗戶,唯一的光亮來自顏色曖昧的臺燈。
歐陽志臉龐異常泛紅,滿身是汗。
他此刻正躺在一張鋪著黑色綢緞的大床上,衣衫半解,雙手雙腳被扣在特制的手銬中,杰子坐在他分開的兩腿中間,一臉不耐煩的拿著錄像機拍攝。
白先生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光線正好錯過他,顯得他四周分外晦暗不明。他神色自然地按按剛才親自為歐陽志戴上的眼罩,手指輕盈地仿佛在透過這層薄薄的布料在撫摸眼珠一般,問:“難受嗎”
“白先、先生,”歐陽志的嘴唇明顯在顫抖:“我也不認識您,您何必為了我這種小人物勞神如果說我哪里得罪了您,您高抬貴手,饒了我行不行”
“呵呵,你認為,我會對你做什麼呢”白先生輕輕笑出來,突然,他把歐陽志臉上的眼罩掀開了,一巴掌拍上去
“啪”
歐陽志特別茫然地看著男人青筋暴起的臉,心里雖涌起一股憤怒但理智告訴他不能表達出來,他開始強迫自己冷靜地認真回想是不是真的得罪過白恩。
白先生冷冷看著歐陽志,開口:“打你,都怕臟了我的手。”
一旁的杰子會意,連忙從箱子里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白手套,邊給白先生戴上邊不忘叨嘮一番:“白董,你這潔癖怎麼越來越嚴重了照這樣下去你遲早得被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細菌給惡心死,心理醫生都怎麼治的”
或許正是因為杰子的職業原因,他只要遇到能讓自己插得上的話題,從來都不吝嗇于自己的口水。
白先生淡淡看杰子一眼,忽然屋子里傳來鄭和的聲音:“白先生,聰明的白先生,你傻傻的電話響了,接電話。”
杰子的脖子就像被人掐住一樣,他有些驚愕地看著白先生從口袋里把手機拿出來。
白先生道:“寶貝,想我了”
杰子努力想要讓自己的大腦放空,但耳朵卻清清楚楚聽見那邊的談話。
他現在的心情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除了詫異沒有其他。跟了白恩差不多十來年,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白董是個什麼樣的人:占有欲強、做事憑感情來、內心極度空曠并且沒有安全感,更可怕的是他天生的精神病,傷害別人與傷害自己不過是一念之差,杰子怎麼也想不出來為什麼鄭和那個看起來不是弱智的男人怎麼還敢和白先生聯系。
歐陽志聽出來鄭和的聲音,他想要說話的瞬間被杰子捂住嘴。
杰子道:“別說話”
掛斷了電話,白先生臉上的笑意減退不少,他側頭看著歐陽志,問:“你剛才想說什麼”
杰子松開手,歐陽志大口喘息一會,道:“剛才那個聲音是鄭和的嗎我認識鄭和,和他很熟。”
“有多熟”白先生輕聲問,緩緩,突兀的笑出聲:“有我和他熟”
歐陽志眼睜睜看著男人手撫到自己的胸口,隔著手套,硬生生扣下一塊肉
杰子不喜歡聽見慘叫,又把歐陽志的嘴捂上了。
“嗚嗚嗚嗚”
白先生眼神漸漸變了,他摸了摸歐陽志,又看向杰子,突然問:“你身后那些人是誰”
杰子嚇得猛地回頭看,身后什麼東西也沒有。
“你們是誰”白先生看著空無一人的墻角,輕輕道。
杰子已經顧不得歐陽志了,匆匆向監控錄像比劃了個手勢,告訴錄像室那邊人派人過來,一手抓住白先生的手扣住,另一只手猛力拍打男人的臉:“白董白董那是幻覺”
“哦,我知道了,呵、呵呵”白先生仰面躺在地上,任憑沖進來的人往他的身體里注射藥劑,他喃喃道:“凱瑟琳,我的靈魂殺害了我的,但靈魂自身并沒有得到滿足。”
“您說什麼”醫生低下頭,想要傾聽白先生說的話。
白先生的視線從天花板滑落到醫生的側臉上,忽然似清醒般說道:“滾。”
二百六十
鄭和和沫沫吃飯時接到房東的電話,說他要繳下半年的房費。
鄭和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他之前住的公寓要到期了。
“怎麼你家白先生的電話”
鄭和搖搖頭:“不是。哎,我一會有事,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你要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