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怕吵醒身旁睡覺的白先生,小聲道:“芳姐,你有事嗎”
芳姐調整了下通話聲音,問:“你說話聲怎麼這麼小呢手機壞了嗎”
鄭和這個誠實的孩子實話實說了:“白先生在我旁邊,他睡著了,我得小點聲。”
早已熟透了的芳姐自然能聯想到前因后果,因為公司對于白先生的消息采取了封閉狀態,自然她也不知鄭和近些日子在忙活些什麼,所以芳姐頗為感慨的說道:這還大白天呢,你就沒有工作嗎
“沒有呀,白先生生病了,我在照顧他呢。”鄭和道。
你在照顧他公司的要求嗎芳姐敏銳的察覺出公司對鄭和這個藝人的許多不正常出入來,開始套話。
傻兮兮的鄭和就把事情全盤托出了。
“芳姐芳姐你在聽嗎”
電話那頭的芳姐已經被鄭和的愚蠢弄得無話可說了。
有演員在新劇開播前一個通告都不趕,就因為金主生病了的嗎有演員明明前陣子在網絡紅極一時,就因為金主的一句話把廣告推掉的嗎
你是真傻還是真傻啊芳姐腹誹,掛掉了電話。
她想,對于重新給鄭和當經紀人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能拖就拖。
一百八十三
白先生蘇醒時恰好日落西山,一片金色灑落山莊中,看起來分外漂亮。
他懷里的鄭和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腦袋上枕著手機一臉傻樣。白先生輕笑著抽出他腦袋下的手機,輕吻一口。
在三個月前,他時隔兩年又一次出現幻覺時,醫生就給他推薦了隔離治療的方法。
白先生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的病出現的原因,所以他贊同了醫生所說讓他遠離人群,身邊只留一個能夠讓他相信的人,而這個人選,白先生本來打算在過年時把他的兒子白潤澤帶過來,讓他來擔當的。
但鄭和,他從中國跟了過來。
白先生永遠忘不了他接到警察署電話的那一刻,心里頭的滋味。
就像是一片飄搖的枯葉,終于落了地,或者說是沙漠里干渴了很多年的死尸,被一捧水稀釋。
鄭和是自己的變數,白先生知道。
一百八十四
鄭和睡夢中覺得有點冷,雙手摩挲半天也找不到那個身體永遠溫熱的男人,于是套了件襯衫,光著皮膚去找白先生了。
漆黑一片的客廳,只有廚房里散發溫暖的燈光,鄭和探頭去看,白先生穿著自己的黃色圍裙,正用筷子一圈圈轉湯鍋里的面條。
“白先生,你要是餓了就叫我一聲,小心燙手”鄭和嚇了一跳,伸手想要幫白先生把面條煮好。
“沒事,不會燙手。”白先生側頭對鄭和微笑,道:“你幫我把碗端過來。”
“哦。給你。”鄭和去拿了一只大碗。
白先生皺眉,道:“拿兩個碗,你不吃嗎”
鄭和很驚喜:“您還帶了我一份”
白先生沒有回答,他低頭將面條和湯分離開,把較大的那份給了鄭和。
鄭和低頭看散發著熱氣的面條,心里一暖,拿著筷子怎麼也下不去手。
“
你吃呀。”白先生道,他記得每次鄭和吃東西都狼吞虎咽的,看起來好像所有美食都特別的美味。
“我舍不得”鄭和吹湯,聞著面條的味道。
白先生輕輕笑出來:“我只有面條做的還行,你要是喜歡,我再給你做。”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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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
山莊院子里有一口井,井水冰涼據說還是從地底下汲取出來的,但這口井有個缺點,就是打上來的水很渾濁,必須要靜放一段時間才能喝。
鄭和在山莊里待得太無聊了,最近正琢磨著怎麼有效使用井水呢。
白先生牽著傻狗從屋子里走出來,看見鄭和趴在井旁邊一個人嘀嘀咕咕,笑著蹲在他旁邊,把手放進裝井水的木盆里攪來攪去。“你在做什麼”
鄭和連忙把白先生的手從盆里拿出來:“我好不容易才把這水弄清澈一點的”
白先生皺眉,顯得很疑惑。
鄭和又開始算起自己的小算盤了:“咱們現在用的水都是桑北他們抬上來的礦泉水,沖個廁所就得用一桶,多貴呀”
白先生當初買這個山莊就是為了賺地皮,壓根就沒打算自己住進去,便也沒有大費周折地安裝自來水管,想到這,他不由失笑:“花的又不是你的錢,心疼什麼。”
“你錢也不行太浪費了。”
白先生有些不能理解鄭和的思維方式,畢竟并不是每一個靠身體上位的藝人都會擔心金主的水費問題。“我可以幫你什麼嗎”
鄭和搖頭。
白先生待了會,覺得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于是拴著哈士奇繞山里轉圈去了。
一百八十六
鄭和把白先生的注射器里需要的藥品沖好,午飯擺上桌,等了半天才等到男人姍姍來遲。
“你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鄭和把藥劑遞過去。
白先生邊在自己的胳膊上找靜脈邊道:“我帶著鄭和去山上玩了。”
次鄭和非彼鄭和。
鄭和拿著狗糧去門口,找了半天也不見哈士奇的蹤影,問:“白先生,傻狗呢”
白先生難得怔住片刻,而后道:“我好想忘記把它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