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除了鄭和正在外邊看劇本,大多數演員都在,不想攙和的就閉口不言,但有幾個新入行的新人,為了巴結歐陽志也跟著說起鄭和的不好來,三人成虎,更衣室里漸漸彌漫起對鄭和這個人的敵視來。
沫沫為了脫衣服摘下耳機,聽到鄭和兩字還覺得困惑,聽到后來勃然大怒:“我去你的鄭和才不是那樣的人別血口噴人”
歐陽志說的起勁,聞言臉立刻撂下來,口氣很沖:“我說我們的,你插什麼話”
沫沫氣得只想把手機摔那張惡心的狗臉上:“那鄭和找你惹你了你憑什麼說他壞話”
恰巧,此時鄭和推門進來,歐陽志張開的嘴訕訕閉上,沫沫怒氣沖沖看著歐陽志,對鄭和說:“我先出去等你。”
一百三
回酒店的路上,沫沫把更衣室里的事情說出來。
鄭和沒覺得歐陽志是個小人,倒是被沫沫的仗義給打動了。想他和沫沫才見幾次面啊,對方就對自己這麼肝膽涂地,好兄弟
晚上鄭和正準備休息,白先生的電話像例行公事一樣準點打來。
鄭和和對方說了些芝麻大點的小事后,本想把沫沫對他好也告訴白先生,話到嘴邊又怕白先生多想,便叉過去了。
他不想像個女人一樣,什麼事情都找白先生解決,他是男人,也能抗住一片天,這樣的事情他覺得自己能夠解決。
隔壁的沫沫,躺在床上左思右想都覺得歐陽志太小人了,給kuy發條密密麻麻的微信,等了片刻,對方回話:嗯。
還是用聲音回復的。
沫沫拿著手機,想象kuy尋找回復鍵時的模樣就不禁笑出聲。
一百四
第二天清晨,鄭和是被敲打聲吵醒的,打開百葉窗就見窗外下著瓢潑大雨,一陣噼里啪啦。
卞溪市不愧處在長江流域,隨便下場雨都是暴雨。
鄭和呆了片刻,打開窗子照相片給白先生發過去,而后穿衣服出去吃飯。
宋制片人說:“女一號要慢點才能到,恰好下雨,讓大家休息一天”,又轉頭讓后勤工作人員準備些吃的犒勞大家。
鄭和落座便瞧見歐陽志在自己對面,因為昨天的不好的經歷,鄭和率先退讓他對歐陽志微笑。
歐陽志看他,冷哼一聲,漫不經心轉過頭,對身旁的人繼續說閑話。
沫沫坐到鄭和旁邊:“你對這種人哪還需要客氣瞧他那副模樣,都快拽上天了”
鄭和對沫沫微不可查地搖搖頭,示意他別再說下去。
王導從開始便傻愣愣地看著窗外,不知哪根弦沒接上,突然大喊:“對了劇本里有個場幕是下雨要拍的大家快點吃吃完去拍戲”
原本以為能夠休息一天的眾人發出悲鳴,都不太樂意。
鄭和卻沒往這方面想,他回憶片刻,問:“王導,是第十八集那段還是第二十五集那段啊”
王導一怔,帶著絲不確定地說:“好像是二十五集”
“那二十五集的雨景是在晚上拍的,春劫中的兩場雨景一個是傍晚的,一個是晚上的。”鄭和說完,往嘴里塞面包。
宋制片人不太信任鄭和,拿著劇本來回翻,發現還真的是,王導拿走宋制片人手里的劇本,敲敲正吃飯的鄭和的腦袋,道:“小伙子,你把劇本都背下來了”
“怎麼可能”鄭和一樂,低頭繼續吃飯。
一百五
鄭和知道自己的人緣面臨岌岌可危的狀態,他光是應付戲份就要忙活一整天,于是讓助理阿龍買些好煙回來發給大家,這麼相處幾天,排擠鄭和的潛在因素總算去除掉。
春劫如期拍下去,為了一場碼頭分別的戲,王導特意帶著出現的演員到碼頭采景。
卞溪市的水很干凈,就連陳舊的碼頭上的漁船也自有一種古樸的感覺,宋制片人讓演員們放風半個小時,也不知歐陽志是不是玩得太瘋了,那邊王導喊開始,這邊劉子胭奔向碼頭要跳下去,歐陽志本來應該撲過去拉住劉子胭陳冰冉,可眼瞧著他就要跑到了,腿一軟,直接撲過去,害的陳冰冉大叫一聲,墜下碼頭。
整個劇組的人都呆住了,陳冰冉的男經紀人宋正道脫了皮鞋就緊跟著跳下去,好不容易把嚇得昏迷的陳冰冉拖到岸邊,兩人雙雙送去醫院。
一場高高興興的出外場,一個鏡頭都沒拍就謝幕了。
、第18章
一百零六
陳冰冉雖然從渡口落水,但幸好渡口的深度只有兩米多,使得她除了受到驚嚇外沒有受傷。歐陽志很自責,當著全劇組的面向陳冰冉道歉,差點下跪。
沫沫撇嘴:“他就是在作秀。”
鄭和也覺得歐陽志的做法有些過了,明明受傷的是陳冰冉,他怎麼唯獨抓著王導的手道歉呢
不過看這架勢,歐陽志短期內是不會找自己麻煩了。鄭和著實松了口氣。
宋制片人要回片場安排事宜,問鄭和要不要一起回去。
鄭和剛想回答,手機響了,是成少打來的。
鄭和聽著電話里成少發窘的聲音,哀嘆一聲,對還等待著自己的宋制片人搖頭,說:“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