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媽媽的單位國慶給了一箱子蘋果梨,巧了,鄭爸爸從吉林出差回來,那邊的人又送了三箱蘋果梨,老兩口對著這四箱子梨發愁,親戚串了一遍的門才送完大半,又哼哧哼哧吃了兩個月才消滅了一箱,鄭媽媽還想繼續努力,鄭爸爸捂著牙塞說:“上火了,吃不動。”
再喂,死活不張嘴。鄭媽媽琢磨著這也不是個辦法呀,眼看著蘋果梨要壞了,她靈機一動想出個凍梨的法子,總算結了一樁心事。
鄭和吃著梨,忽然想起自己兩手空空跑去日本似乎不太好,便道:“媽,這些梨我能拿走些不”
鄭媽媽看電視劇看得正酣,聞言擺擺手:“全拿走,連著箱子全拿走”
“好嘞。”鄭和把裝梨的箱子啟開,照張圖片,發給白先生。
to白先生:很好吃的東西,你想不想吃呢onno
鄭和樂顛顛地等待著回復,可直到半夜還沒有短信,他不禁有點失望,把頭埋枕頭里,被子裹成一個團,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鄭和被鬧鈴吵醒,打開手機,白先生發來一條短信,很簡短,語氣很疑惑。
這是土豆
鄭和樂得嘎嘎的,像個傻子。
八十七
鄭和拖著一箱子梨去機場,他辦好運送手續才知道這年頭運費又多昂貴,就這麼二十來個梨加上一些冰塊就足足花了五百多塊大洋,幸好這是公費,不然鄭和真想什麼禮物都不帶去了。
從h市轉北京再轉東京直奔大阪,鄭和大包小裹從機場出來,看著日本冬季湛藍的天那叫一個神清氣爽啊。
小日本,你爺爺鄭和來了哈哈。
鄭和舒坦地深呼吸,看著四周說著大舌頭語的大和民族,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問白先生的住址了,掏出手機想給他打電話,草手機呢
鄭和目瞪口呆,翻著自己所有的衣兜也找不到那個小小的白色長方體,蹲在行李上想半天才想起來自己貌似出門前把手機放柜子上了。
他思來想去,不得已又拖著箱子回機場前臺需求幫助。
前臺坐著個美麗的小姐,模樣很jj,白皮膚栗色頭發,笑起來左臉竟然有酒窩。
鄭和問:“yoeakese”
前臺小姐皺著眉,一臉疑惑,問:“sorryidon`tknowyoeakengish”
那你以為我在和你說什麼土星語鄭和覺得這位小姐的智商絕對不超過二十五。
前臺小姐的日式英文大阪版,鄭和聽不懂,鄭和參了東北口音的中式英文,前臺小姐也不明白,最終,無奈的前臺小姐撥打保安,將鄭和押走。
鄭和還以為把自己押走的兩個人是翻譯呢,磨嘰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兩人別說中文了,連他媽的英文都屁個不明白,登時怒了,日本這是什麼服務態度
鄭和氣得想要把自己的行李拿來就走,保安察覺他的意圖,兩人就這麼撕扯起來。
鄭和早年曾給人拍替身,從二十五米高的臺子朝下跳,輪到第三場,場務人員不知怎麼想的居然沒有給海綿加厚,鄭和跳下來當時屁股著地發生錯位,養了三個月才把盆骨養好。
在兩人搶包時,鄭和一個用力不知道哪根筋沒接好,白先生一天二十四小時努力耕耘都沒把他屁股上的舊傷弄出來,保安輕輕的一個手推就讓他疼的冒白汗,咬牙挺著被拖上車,還沒到警察局已被顛得暈過去。
警察局的人翻遍鄭和的背包,接了通電話后把此人判定為沒有危險,把牢門打開卻發現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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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犯高度昏迷,立即送往醫院。
院方從鄭和的身份證以及護照聯系到鄭和的公司,成少接到電話不敢耽擱,連忙給身在日本的白先生通電話。
白先生語氣很平淡,沉穩地回答:“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成少一拍腦袋,這事鬧的,日本是白先生的地方,自己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鄭和在醫院里醒來,睜眼便看到坐在自己床邊靜靜看書的白先生。
柔和的光線從百葉窗里投射過來,陽光暖暖。白先生的側臉英俊而溫柔,沉淀著成熟男人特有的知性魅力,他的旁邊,一只沾著露水的白百合插在透明的玻璃瓶中,根莖分明。
毫無疑問,這是一幅祥和而美麗的畫面,可鄭和醒來大腦里的第一句話就是:
靠老子的凍梨呢可別爛了
八十八
白先生合上了書,開口:“你來了”
鄭和傻傻地點頭。在來日本之前,他所預想的場景是白先生被從天而降的他狠狠嚇一跳,然后倆人開開心心奔床榻,以解兩個月未見之苦。他有個當模特的朋友曾說在日本的榻榻米上jj特別有感覺,鄭和早就向往已久。
可這未免太過平淡點了吧
思至此,鄭和慢半拍地抬起雙手,做出擁抱的手勢:“我來了,你高興不”
白先生沒說話,一臉平和。
鄭和訕訕地縮回手,干笑:“我其實就是想給你個驚喜,本打算到日本再給你打電話的,誰知道手機忘家里邊了。
”
白先生雙手交攏放膝蓋上,這個看似放松實則疏遠的動作令氣氛頓時僵硬下來,他道:“鄭和,我不是很明白你為什麼來日本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