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間,但我都煮菜了,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白先生從善如流:“那我也不去了,晚餐我在你這里吃吧。”
鄭和沒說話,手上卻從冰箱掏食材加菜。
四十五
半夜九點半,床上膩著的兩個人中有一個人受不了了“哎,你別碰那里。”
白先生笑著用舌尖戳鄭和的耳氵同,問:“哪里別碰這那碰哪里呢寶貝你說。”
鄭和恨不得把自己埋被子里。他真傻比,怎麼會相信白先生躺床上前說的狗屁話:放心,只是睡覺而已,我不做什麼的。
不做個屁啊。
白先生的手掌劃過鄭和的肚子,又是那陣帶有電流的酥麻,鄭和半個身子都軟了,情不自禁輕哼一聲,又換來對方的悶笑。
鄭和真的不明白自己與白先生現在算什麼,他演員也不當了,白先生也不是他的金主,那這關系算什麼炮友h市哪個人敢把白恩當炮友;戀人鄭和還沒自戀到那個地步。
白先生脫下褲子,鄭和光溜溜的腰部上能感覺得到他的溫度、
唉,算了算了。這件事情明天再和白先生說吧,現在他也不能把白先生踢下床。
“寶貝”白先生聲音低沉,染了jj的聲音異常富有磁性。
鄭和破罐子破摔地側頭含住白先生上下滑動的喉結,把屁股貼住對方下半身。
“白先生”
、第6章
四十六
鄭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目光渙散地盯著平底鍋上面好看的煎蛋。
是的,他在給白先生做早餐。
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他這算什麼蟲子被鳥吃后還給鳥準備吃的
“你這個是給我做的嗎”
一雙手環住鄭和,他利落地把煎蛋放碟子上:“嗯。”
他身后的人松開手,白先生說:“抱歉,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你吃吧,我要走了。”說完轉身離去,鄭和這才發現對方已經洗漱完畢,看不出一點萎靡的神情。
“白先生,你等一下。”鄭和追出門,白先生正在下樓梯,高大、挺拔的身影與破落的樓棟看起來格格不入。
白先生問:“鄭和你怎麼了”
鄭和搖頭,揮揮手:“沒事,一路小心。”
白先生笑著點頭,離開。
關上門,鄭和靠上去。就在剛剛,他發現除非在床上,白先生不會叫他寶貝,這是習慣還是別想了他提醒自己:鄭和,你不是孩子了,白先生也不是你能動感情的人
回到廚房,鄭和三、五口吃下準備的煎蛋、土司、咖啡,也去收拾行頭準備上班了。
幸好,早餐只做了一個人的份。
四十七
鄭和走進枝椏椏,打開工作間,拿起化妝包的手一頓“芳姐,你怎麼來了”
正對門的椅子上,芳姐一臉忐忑不安。
“鄭和,你昨天還好吧”
“嗯,還不錯,就是沒睡好覺。”
芳姐放心般呼出一口氣,臉上掛起微笑:“那就好,我走了,你這幾天多注意點。”
“芳姐。”
“嗯”
“我地址是你給白老板的吧”
芳姐明顯頓了頓,遲疑著說:“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昨天他來公司了。對了,你還想不想回公司”
鄭和似笑非笑:“怎麼想讓我套住白老板,給公司招商”
“你明白就好。”
“抱歉,我不想明白。”
芳姐抄錄下一串數字,道:“你的身份證件還在我這里,我給你辦個賬戶,里面有三十萬,你去取吧。”
鄭和微怒:“芳姐,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你該不會背地里害我吧白先生這種人我惹不起,我也不想當演員了,您讓我安生點過日子成嗎”
“我也想啊,可沒人給我好日子過。”
“這錢你拿著,跟你回不回公司沒關系。”
“好好想想吧,算芳姐求你了。”
丟下這三句話,芳姐將一個小包壓在寫著數字的紙條上,轉身離去。
鄭和頹然坐在椅子上,打開小包:里面是他的身份證、戶口本、護照。
四十八
電子音樂勁爆瘋狂,角落音樂傳來調笑戲謔聲,鄭和坐在gay bar里,郁悶地喝著酒。
鄭和發覺自己的前途走向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暗中,崎嶇且困難,他真后悔,當初怎麼會鬼迷心竅想要去當一個靠身體上位的演員。
他狠狠灌下去一杯烈酒,冰涼的液體化為一股熱流滑進胃袋,痛快。
一雙手拍拍他的后背,鄭和原以為是哪個人看上自己,沒打算回頭,那人道:“白先生讓我提醒您,該回家了。”
鄭和的腦袋嗡地一聲,幾秒鐘方才反應過來,猛地回頭,身后男男們瘋鬧著,并沒有格格不入的人。
這日子他媽的沒法過了
酒保擦拭著杯子,問鄭和:“還需要再點別的嗎”
鄭和喝光酒杯里最后一點殘渣:“算了,我該回家了。”
酒保疑惑地皺眉,隨即笑笑:“現在還很早。”
鄭和苦笑:“不早了。”
走出酒吧,巷子門口停著一輛勞斯萊斯。
一身黑衣的保鏢把車門打開,道:“請鄭先生進去。”
鄭和從外面往里看,后座上端端正正坐著的可不就是那個折磨自己一天的人了麼
四十九
“白先生。”鄭和坐上車,又對車旁的保鏢道:“別關車門,也不要開車。”
白先生從盒子里拿出一根雪茄,正打算剪,鄭和突然說:“您別抽車里抽這種東西容易引起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