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九千歲[重生] 第164章

《九千歲[重生]》第164章

不論朝堂市井都只夸太子學富五車,文治極佳,日后必定是位守成的仁君。卻不知道他亦熟讀兵書,騎射之術亦出類拔萃。

從前在宮中時不顯,如今換上戎裝之后,他便仿佛一柄開了刃的利劍,鋒芒畢露。

薛恕跟隨在他身后,甚至沒怎麼動手,只一直以目光追隨他。

殷承玉每挽一次弓,他眼底熱切便增一分。

上一世殷承玉走后,他遵照他的遺命輔佐殷承岄,攘內安外,開疆拓土。那些從前攻訐他的朝臣轉而阿諛稱贊他才兼文武,就連殷承岄后來亦說,大燕萬里河山,有他一半功勞。

可這些人卻忘了,他所施行的撫民之策,是殷承玉生前定下;他休養生息韜光養晦,最終踏平北方諸部一統萬里河山,亦是殷承玉之宏愿。

他只不過是按照殷承玉生前所想,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所有人都忘記了逝去之人,唯有他還心有不甘。

若他所愛之人能長命百歲,只會做得更好。

他領兵站在北方草原上時,也曾想過若是殷承玉尚在,與他一同披甲策馬、征戰北方諸部時會是何等模樣。

===第81節===

后來他曾尋畫師繪了許多張兩人并肩策馬的畫像,可惜都不似他心中所想。

他那時以為是畫師畫功太差,可如今看著眼前人,他才明了,或許世上最好的畫師,亦畫不出此時意氣風發的少將軍。

銀甲耀河洛,揚揚意氣驕。[1]

多看一眼,便沉淪一分,

薛恕眸中情緒翻滾,心中悸動不已。

又獵下一只狍子后,殷承玉收起弓箭,皺眉道:“已經走了這麼長一段了,卻還未見鹿群蹤跡,趙霖與賀山那邊也未曾傳訊來,莫不是鹿群已轉去了別處?”

薛恕聞言目光閃了閃,指著不遠處一處山坳道:“我方才探查時,在那處山坳下發現了新鮮的糞便,那山坳下有條河,鹿群或許會去喝水。就算不是鹿群,可能也是其他大型獸類。”

殷承玉一聽便來了興致,便要派人過去埋伏蹲守,卻被薛恕攔了下來:“鹿群警惕易驚,人不宜太多。我先過去探一探。”說完頓了頓,又詢問道:“殿下可要同我一道?”

殷承玉與他對視數息,忽而笑了。他旋身下了馬,道:“那孤便同你一道去看看。”

二人下了馬,便徒步悄聲往山坳下方行去。

山坳下有一條小河流經,河面結了冰,冰面有多處破開。河邊的雪地上一片泥濘凌亂,有些印記似是獸類足印,但看模樣應該已是數日前留下,因時間太久早已分辨不出具體。殷承玉在山坳下轉了一圈,未發現薛恕所說的新鮮糞便,遂挑眉覦著他:“鹿群在何處?”

薛恕逼近他,垂首在他鼻尖上啄了下,嗓音帶著些壓抑的啞意:“大約是受驚跑了。”

本就是他信口胡謅的,只為將他騙來罷了。

殷承玉退后一步,脊背卻正抵在粗壯的樹干上——薛恕顯然蓄謀許久,連位置都挑好了。

“敢誆騙孤,這可是大罪。”他瞇著眼瞧他,卻沒什麼怒意。

薛恕的唇若有似無順著高挺的鼻梁往下,最后覆于唇上,有些急切地撕咬。

方才他就想那麼做了,只是礙著人多無法施行,才忍了又忍。

殷承玉啟了唇任由他侵入,卻并不回應。

沒有得到預期的回應,薛恕愈發難以滿足,他將手貼在殷承玉后頸,迫使他與自己更貼近些,又大力舔咬他的下唇,含糊的聲音自相貼的唇縫溢出來:“等回去了,殿下再罰我抄寫《男德》。

殷承玉悶悶哼了聲,眼底盈了笑意,終于肯按著他肩膀,同樣激烈地回吻。

唇舌糾纏,卻如同交戰,誰也不肯落了下風。

背靠的大樹隨著動作微微晃動,枝葉上的雪花撲簌簌灑落下來,落了滿身。

作者有話要說:

大狗勾:《男德》抄寫作業+100

大狗勾:反正抄不完,先欠著。

PS:注[1]化用自《田園雜詠八首其六》的“鮮衣耀河洛,揚揚意氣驕”。

第77章

兩人發上、衣上都染了層白,不過轉瞬,雪花又在體溫的灼燙下,化作水漬,在衣裳上留下冰涼的深色痕跡。

殷承玉雙手按著薛恕的肩,因受了冷,那雙手失了暖色,比地上的雪還要白。

他微微仰著頭,后腦勺抵在樹干上,輕輕喘著氣。帶著暖意的吐息遇冷便化作陣陣白霧,模糊了視線。

薛恕埋首在他頸間,鼻尖或輕或重地蹭過他頸側,耐心細致地描摹著修長漂亮的頸部線條。

鼻尖冰涼,若有似無地碰觸時,激起一陣陣的癢,一直蔓延到心底。

殷承玉半睜著眼眸,瞧見了薛恕眼底深沉的欲。他緩緩吸入一口冰涼的空氣,找回了些許理智。

冰涼的手指順著后衣領探入,殷承玉啞聲道:“夠了,該回去了。”

后頸傳來的寒意讓薛恕打了個激靈,卻并未制止他的動作,反而更刺激了心底壓抑翻涌的渴望。他不滿足地舔過雪白皮膚,牙齒叼著那最細嫩處輕輕地磨,卻不敢咬下去,

“殿下……”喉間發出喑啞模糊的音節,他難耐地貼緊殷承玉,重重地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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