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澡了,今晚你最好老實一點。”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將下巴放在了他的肩膀,這個姿勢能隱約聞到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
溫柔的香,有些讓人著迷。
“我能趁人之危麼?”
我問道。
我的喉頭控制不住地上下滾動,恨不得能將他拆吃入腹。
用力在他身上留下屬于我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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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我的死對頭。
從我醒來睜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人是游辰的時候,我就知道,裝睡是躲不過去的。
媽的,昨天不是去參加大學舍友老張婚禮的麼,怎麼就跟他搞一塊去了?
他均勻的呼吸聲此刻就在我的胸口處此起彼伏,熟睡的他沒了冰冷的表情,那張臉稱得上是漂亮,嘴唇帶著嫣紅,五官精致。
不僅如此,整個人骨肉勻稱,常年規律鍛煉且白皙的身體手感更是一流,尤其脖頸和鎖骨帶著曖昧的吻痕。
深且重。
游辰是個十足的高挑美人。
昨晚滋味銷魂,我還能記著零星的片段。
關鍵是游辰好像是個直的?!
這個念頭一出現,我腦仁一陣疼。
美人是個跆拳道黑帶,且拿過獎那種。
我還記得第一次他用橫踢對準我胸口的時候,我躺了好幾天,也就是因為那次校外約架,我倆成了死對頭。
見面恨不得把對方按在土里埋了那種。
他輕哼了一聲,將手臂放到了我的腰間,就在他想要靠近我胸口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
不好,他要醒!
我趕緊閉上眼睛,假裝還在熟睡,但游辰沒給我這機會。𝓍ļ
“蕭遠,你別給我裝。”
他語氣冰冷,一點也沒有昨晚床上的溫柔繾綣。
我睜開眼睛,想出了世界上最傻逼的打招呼方式。
“早啊。”
果真,游辰眼睛微瞇,像是捕食的美麗眼鏡蛇,眼眸中盡是冷意。
“把眼鏡拿給我。”他命令道,而后坐起身。
我抬手想要去床頭柜幫他拿,卻看見可憐的無邊框眼鏡以一個極其不和諧的姿勢和滿地凌亂的衣服躺在一起。
游辰見我遲遲沒動,眉頭微皺,而后頭疼地抬手捏了捏高挺的鼻梁。
“額,昨晚沒注意踩壞了。”我破罐子破摔道。
“嗯,蕭遠你過來一下。”
太平靜了,平靜得仿佛暴風雨前的大海。
我有些懵,神使鬼差地靠近過去。
砰!
鼻子酸得頓時沒了感覺,眼淚控制不住地下流,緊接著疼痛襲來,一股熱流順著鼻腔流下來。
“我靠,游辰你……”我有些生氣地抓過床頭的衛生紙堵上鼻子。
游辰冷冷地起身,一瘸一拐地去了浴室。
我心中因為毆打被激起的無名火頓時被澆滅了。
咚咚咚!
“老蕭!大家都在下面吃早飯呢!老蕭,開門——”
高霖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喊得我一陣心煩意亂。
我圍上浴袍起身去開門。
剛打開一條門縫,高霖就企圖推門進來,我連忙把他堵在門口。
他看見我后,臉上的詫異不加掩飾。
“我艸,老蕭,你特麼里面藏了小野貓?”
我眉頭微皺,語氣不悅:“你亂說什麼呢?”
他沒有接話,而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和胸前,眼神飄忽意有所指。
我用手摸了一下。
“嘶——”
有點疼。
“您老戰況激烈啊。”
高霖識趣地替我關上門,我對著鏡子才發現自己脖子被撓了好幾道血痕。
果真一下來,朋友都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
我心中懊惱,肯定是高霖那個大嘴巴,把事情全抖摟出去了。
我拉開陳樂旁邊的位置坐下去,剛要伸手去摸盤子里的三明治,卻被陳樂一把拽過去。
“兄弟,你把游辰睡了?”
我:“???”
他錘了一下我,語氣戲謔;“別裝了,昨晚上你倆喝多了,還是我們給開的房,剛剛游辰那脖子,噫——”
我還沒來得及問,女同胞們的小聲議論一字不落清晰地傳入了我的耳中。
“睡過不認賬的都是渣男。”
“糟蹋了我們A大的高嶺之花的人都是A大的罪人。”
“都二十一世紀了,不會真的還有人覺得睡得是個男的就不用負責吧?”
“……”
我懷疑她們是故意的。
我有些尷尬地摸著鼻子,“游辰呢?”
“剛剛說有事先走了。”
又是一陣聲音不大不小的女聲:“現在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看看,人走了都不去追。”
“哎,誰說不是呢,可惜了我男神被糟蹋了。”
這地我也是待不下去了。
“我去找他。”我丟下這句話,飯都沒吃都離開了。
找他等于找死。
這不是我的夸張,這是我基于對他的了解得出的結論。
還好他家住在十樓,生氣也不會把我扔下去。
我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他媽媽。
我打了個招呼:“干媽好。”
他媽和我媽是閨蜜,當年差點定了娃娃親,結果生下來都是男孩。
于是我們兩家媽互認了干兒子。
“小遠,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小辰。”我心虛道。
他媽媽詫異道:“他沒回來,昨天不是和你一起去參加婚禮了麼?”
“啊?”我趕緊找了個借口,“我還以為他早上回來了,找他要商量點事情。”
從他家小區走出來,我就打了游辰電話。
好久才有人接起。
“你在哪?”我問。
“昨天那個酒店。”他聲音有些弱,聽起來有些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