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搜第四條,凌朗渣男黑歷史——切,老子那點被造謠的‘黑歷史’還有什麼好說的,不都被你們翻來覆去嚼爛了嗎也不嫌膩歪。
第三條,凌朗表情包?什麼鬼啊讓我點進去看看——我靠!這竟然是我這張帥臉能擰巴出來的顏藝?!媽的……算了。
第二條,馮澤榮獲金膠片獎史上最年輕影帝。哼……
第一條,所有女孩都應該找一個這樣的男人,看你的眼神如同馮澤看凌朗。”
凌朗倒吸一口涼氣。
這詞條是否有點抽象啊?
顫抖的手指,險些抓不住那瓶昂貴的洋酒——但這可是凌朗珍藏的最后一瓶好酒了,以他現在這負好幾位數的經濟狀況,可經不起這般造啊!
理智令凌朗趕緊安頓好馬爹利,又做了個深呼吸,這才鼓起勇氣,點開那條排名第一的熱度爆炸的熱搜——
“離譜,這也太離譜了吧!”凌朗情不自禁低呼,“這是哪個缺德玩意兒的抓拍啊,誤導性也太強了吧!”
那可是馮澤啊!那可是當年和他的團隊對打,撕資源撕番位撕商務什麼都撕,撕得圈內圈外人盡皆知,粉絲焦頭爛額,路人人均嗑瓜子看樂子的他凌朗的對家馮澤啊!
照片上的馮澤微微側頭,目光溫柔繾綣地籠罩在凌朗的臉上,三分寵溺七分溫柔之外,竟然還有九十分的曖昧不明。
凌朗震驚之余,手指顫抖著往下翻了翻,只見留言以每秒幾十條的瘋狂速度不停翻新上滾。
“姐妹們,姐妹們!這還不趕緊嗑起來?就馮公子這眼神,簡直秒殺凌朗演過的所有偶像劇男主啊!這cp要不是真的我自己就是假的!”
“我的天呢他倆還專門穿了情侶裝啊?他倆絕對有染吧?這其實是一種變相的公開吧!”
“真沒想到啊馮公子和朗哥看似對家,其實只是在相愛相殺秀恩愛是吧?我們這些被他們欺騙了的人才是小丑呀!”
“別瞎逼逼了我們馮公子平時看條狗都深情款款哈,你們朗哥什麼東西這兩年都糊到哪里去了,自己心里沒點逼數麼?別來登月碰瓷哈!附凌朗新鮮出爐的顏藝表情包九張,不用謝!”
“樓上的,朗哥就算顏藝也可愛哈!更何況再怎樣你家馮公子這熾熱的眼神盯的也是朗哥不是你,氣死你啊!”
“純路人,吃瓜看戲覺得有點意思,主要他倆團隊以前撕得那麼真情實感,結果今晚上這照片也太反差太帶感了吧,朗澤股能入手否?”
“逆了,我覺著朗哥今天晚上表現實在有點被拿捏啊,支持控場攻馮公子在上!”
什麼cp,什麼拿捏啊!凌朗眼一黑,手一抖,酒還沒喝到嘴里就覺得頭昏腦脹,剛買的新手機脫手而出,狠狠跌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屏幕應聲而碎。
當晚,凌朗就做了噩夢。
夢里,他透過一扇門,看到門內的馮澤穿著中式古裝的大紅喜服,身旁站著一位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
有人吊著嗓子高聲語:“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眼瞅著即將禮成,忽然一陣妖風襲來,掀起紅蓋頭一角。
凌朗定睛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我靠,那紅蓋頭下面的,怎麼是他自己的臉?!
凌朗著急忙慌,一腳踹開木門,破門而入,大吼:“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在場的賓客可就不樂意了,婚禮的司儀(他長了一張和頒獎禮主持人一模一樣的臉)越眾而出,伸出一根蘭花指指到凌朗臉上:“人家馮澤凌朗郎才男貌,你是什麼東西啊,輪得到你來反對?”
啊這……凌朗一時語結。
他總不能說,他就是這荒謬婚禮的新娘子吧?
于是他氣急敗壞,只好又去扯著馮澤撒潑打滾:“我不服我不服!當年你我同期出道,各自紅透半邊天的時候,怎麼說也稱得上是一字并肩王吧?現在你都是影帝了,你說我該是個什麼東西?”
夢中的馮澤對他溫柔微笑:“小朗啊,我們琴瑟和鳴,已定終身,我是影帝,那你自然是影后呀。”
凌朗登時出了一身白毛汗,直接把自己嚇醒了。
2
清晨,凌朗被一通奪命連環call叫醒。
電話那頭,高沉語音冷酷:“來公司見我,立刻馬上。”
凌朗昨晚上被自己的噩夢嚇醒,過了好久才再次入睡,現在根本還沒補夠覺。他腦子發懵,迷迷糊糊掙扎:“欸?高哥?可是我……”
對面已然傳來無情掛斷的“嘟嘟”聲。
“……我牙還沒刷呢。”
高沉,江湖人稱“高閻王”,是對凌朗冷面毒舌卻不離不棄的金牌經紀人。
他的辦公室,位于開心果娛樂公司的最頂層,與開心果老總的辦公室僅一墻之隔,象征著他是開心果娛樂總裁心腹大將的至尊地位。
至于凌朗嘛……
他自己應該知道,他一直是總裁大人的心腹大患。
高沉的辦公室,永遠把冷氣開到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種溫度。
這可是夏天,凌朗只穿著短衣短褲外加一件套頭衫就來了,窩在高沉的沙發上凍得瑟瑟發抖,忍無可忍地指責他:“高哥,你這麼開冷氣,是對能源的一種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