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后洗完手要出去,我的胳膊被人猛地拉扯一下,酒勁上頭的我沒站穩就往一邊倒,倒在一個硬邦邦的還有點汗臭味的胸膛上。
我的胃受到沖擊,一股酸水涌上喉間,我雙手推搡著他想要離開,但對方好像來勁了,兩條胳膊像鋼鐵一樣堅硬,牢牢困住了我。
媽的,瞧把你給能的了!
我心里罵了幾句臟話,抬腿想要給他一個甜蜜暴擊,還沒等我行動,我身上那比鋼鐵還要堅硬的男人,就那樣輕飄飄地飛出去了,狠狠地摔在門邊。
一陣天旋地轉,我的臉被摁在另一個陌生的胸膛前,不像剛剛那個滿是滑膩膩的肌肉,這個人的身材恰到好處,還帶有一股說不出的清香。
我用臉頰在上面蹭了好幾下,舒服,比蹭我心愛的小鍵盤還要舒服,這身板長得真好,真是塊塊分明!
來都來了,秉著不能虧的精神,我趁他沒反應過來,抓緊時間抓了幾把,期間還不小心碰到了一粒凸起的小玩意,男人的身子僵了好幾秒。
等玩夠了,我面帶微笑,抬頭,用一雙醉得迷離的堪比一千度近視的眼,想要去看看他的臉,是否同身材一樣令人心馳神往。
在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我愣了一下,不太聰明的腦瓜里跳出一句話:心中有丘壑,眉目作山河。
第一念頭是,這人的眉眼生得極好,天生攜帶上位者的薄情。
第二念頭……這人好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還沒來得及多想,我的瞳孔猛地擴張,略帶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喉間蠕動了幾下,一股熱流噴射而出。
酒力不敵的我意識漸失,睡前最后一秒看到的是一雙漆黑如墨的眼,宛如上好的黑曜石,只是這顆黑曜石怎麼會頻頻射出冷光呢?
4.我是被嚇醒的,我做了一個比十級地震還要可怕的噩夢。
我居然夢到我去了gay吧,不僅用色咪咪的眼神“奸視”了我那冷若冰川,柴米油鹽醬醋茶皆不進的總裁上司,還……“哇”地吐了他一身?
還好是個夢,我在床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
還沒等我舒完這口氣,郝宥乾突然出現在我房里,給我端來一碗醒酒湯。
等我喝完了,先是一臉關切地問我頭疼不疼,聽到我說沒事,就一臉賤兮兮地問我昨晚快活不。
“昨晚?昨晚怎麼了?”🞫ᒐ
昨晚我不是一直在房間睡覺,并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嗎?這跟快不快活有什麼關系嗎?
我困惑。
“昨晚嘿嘿,一個看起來很有感覺的帥氣男人把滿口胡話的你交給我,我這不是好奇才來問你嘛……”
“烏魚你不錯嘛,不愧是被我一眼挑中的男人,這也太給我長面子了!”
烏魚,是郝宥乾這家伙給我起的昵稱,他說起這個名的原因是,烏魚是他最喜歡吃的魚,而我是他玩的最好的朋友。
而所謂的一眼挑中,就是那麼多同窗里,他一眼挑中了我的名字。
郝宥乾笑嘻嘻地看著我,一臉期待,很希望我說點什麼的樣子。
我如鯁在喉,心底的那些疑惑轉變為惶恐,吞吐不得。
我一臉驚恐,他一臉喜悅。
我喉間猶如哽了一根長刺,艱澀開口:“gay……吧?”
郝宥乾欣然點頭:“我夠意思吧,這種好地方我可不輕易告訴別人,也就你和我玩得好,我才帶你來快活的,怎麼樣,昨晚快活不?”
他朝我擠眉弄眼,我面如縞素,白眼一翻想直接暈死算了。
天不容我,居然不是夢。
所以……我真的把自家上司給輕薄了?
天煞我也!
我戰戰兢兢地舉起罪惡的雙手,淚眼婆娑,我到底是用了哪只手,玷污了我那冷面總裁的清白?
可惜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郝宥乾看我在半空中表演“帕金森”的雙手,嘴角露出了慈母的微笑。
“難道說……你們昨晚太激烈了,以至于你的手到現在還在抽搐?”
我送了他一個皮笑肉不笑,他心滿意足地離去。
###第3章 今天的你有七分甜
5.我要失去工作了。
因為我的色膽包天,因為我的貪心不足蛇吞象,我居然輕薄了我的上司,不僅對他投懷送抱,還對他這般那般地又揉又捏……
我戰戰兢兢,我惴惴不安。
電視劇都是騙人的鬼,說什麼喝酒第二天就會斷片,腦子空白,我現在倒是希望我斷片了,也好過待會兒要和上司碰面的尷尬。
普通員工也就不說了,一年下來和總裁見面也就那麼幾次。
但好巧不巧,我是上司的秘書,還是那種寸步不離,如影隨形的秘書。
為了錢,我視死如歸地去公司,并死皮賴臉地決定,只要總裁沒出口趕人,那份辭職書我就是生吞了也不會交出來的。
我如常去上班,如常給總裁倒咖啡,送資料,如常給他匯報行程表……
他面不改色,對我同往常沒啥區別,用那張俊美如阿波羅的臉,對著那些枯燥的文字閱讀簽字。
我有點想撓腦袋,但是目前這種嚴肅場景要求我要站得比白楊樹還要筆直,我只能用意念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