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推理小說受害人》第71章

這個時候,折疊椅收起的劈啪聲稀落響起,有人用離場抗議他討論下去了。

“經法醫檢驗,致命傷是頸部窒息,她是被扼死的。現場清理得很干凈,沒有找到跟兇手相關的DNA,跟其他的受害人不同,這次兇手沒有割喉,行李上幾乎找不到血跡。”

現場有人舉手,說:“不對,第三號受害人也沒有被割喉。”

楊清水搖了搖頭,“第三號受害人之所以沒有割喉,是因為兇手的動靜引起農戶的注意,還沒來得及處理尸體就逃離了現場。”

易楊說:“也可能是那家伙良心發現,或者跟第三號受害人一樣時間不夠,兇手就沒有再做侮辱尸體的事?”

“良心發現是不可能的。”楊清水走到舞臺的邊緣,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具說服力,“把虐殺當快感的人,道德淡漠,他們只會犯下一次比一次殘忍的罪行,來滿足更高的快感閾值,至于時間,兇手有空將死者塞入行李箱,有空沉尸,就證明時間不是問題。”

聽著楊清水的陳述,留在會堂的人漸漸陷入對案子的思考,他們仿佛身處七年八月五日的夜晚,站在遠處看著兇手把尸體放入行李箱,嘗試回答案情中的矛盾。

“會不會是第六號受害人不是何森殺的,有人模仿犯罪?”坐在前排的中年男子說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人所有的注意力,感覺大家都看過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托了托鏡框,“我是猜的。”

第50章

七年前。

夏末時分, 尸體迅速發脹出水,低溫下惡臭依然無孔不入,整個解剖間浸透了死老鼠的氣味。

法醫打開尸袋, 看見已經泡發成巨人觀的女性尸體, 頸部青紫淤痕仍清晰可見, 不禁心頭微緊:又是一樁勒死的。

死者舌根腫脹,掰開下顎, 喉嚨處有根短發。可能是關鍵證據, 法醫小心地夾取毛發,放入證物袋。

清晨八點四十五分。蔣在月捧著水杯推開鑒證科辦公室?門, 驚訝地發現前輩同事都早到崗了, 而房間里的科主任對著話筒,一臉氣急。

“——這玩意兒又不是你催就能說了算, 能不能尊重科學, 兩天就兩天!”

不知對面說了啥, 主任破口罵:“愛怎麼投訴投訴去!我頂頭是牛頓、羅卡、愛因斯坦,你跟他們說去!”

辦公室氣氛要比往日沉靜, 蔣在月看向左側工位, 深藍襯衫留著利落短發的學長, 他慣了不言不語, 只是今天要更安靜一下。

趁著午休,同事們談起今早的事, 原是連環兇殺案又增加一名受害人, 記者聞風而動,輿論壓力大了, 可刑偵組沒有頭緒,憋不出話來, 只能緊追慢趕催這邊拿鑒證報告。

“整個高橋市都人心惶惶,這個兇手還敢在這個時候頂風作案,真夠狠的。”

“這一號受害人不是留了頭發嗎,跟之前的死者現場留存的毛發比對DNA,如果二者吻合,基本就可以判定是同系列兇殺案了。”

茶水間討論著,一個同科室的同事走來,那人姓朱,平日就愛高談闊論,逮到這種話題還不忙著發表高見?蔣在月看著他,然而這人只是走過接了杯水,便漠然地走開了。

午休之后,她走上大樓天臺,果然在水箱后面看見凌余。

她走了過去,說:“每次碰到質疑的案子,您都會來這里。”

凌余抬頭,發梢被風隨意翻飛,鏡片后的眸子柔和而光亮。不知何故,這一幕一直留在蔣在月記憶里,直到他辭職、失蹤,那樣的凌余不時會浮現。

她還記得,凌余認為這一個死者不是連環兇殺案的兇手殺的,只是判斷案情已經超過了鑒證工作職責范圍,她只當是同事的閑話。

后來,DNA比對結果吻合,兇手拒捕被擊斃。沒多久,凌余辭職,在個偏僻的地方開了間沒有名字的偵探社,每一次再見,他似乎都離當初的模樣更遠一點。

七年后的今天。

蔣在月看著屏幕,楊清水的直播開始,闡述他的推論與理據,記憶一點點被勾起,她一時間有種錯覺,站在臺上的人好像凌余。

場內同樣嘩然,不知道他嘩寵取寵還是真的這麼有信心,上臺便推翻了幾年前的大案,也不抽絲剝繭從詳分析,直接結論甩臉上:警方錯了,兇手是前地政局局長吳會。

觀眾相當不滿意,他們等著福爾摩斯探案集,一連串推理證據把自己說得心服口服,沒有一來就反套路劇透了。有人大聲叫嚷:“你是不是瞎掰啊?”

楊清水聽見,說:“警方跟公眾又憑什麼認定潘小艾是被連環殺人兇手何森殺死?”

“不是有那根頭發嗎?”

死者潘小艾喉間毛發被證實與何森的DNA吻合,要是不是他殺的人,難道何森到此一游,還把頭發塞進了死者喉嚨里當做紀念?

“掙扎時喉嚨進入異物,還是死后被掰開喉嚨塞進,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法醫還是能查出當中的區別。

”楊清水來了句轉折,“只是案子一出,各方問 責,媒體將警局圍堵個水泄不通,不但警方,連公眾也進入了非此即彼的盲區,鑒定報告一出,便再無人對此提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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