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得到回應,但他的心理上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沈橋和憤憤踩他一腳,罵道:“你是不是瘋了!這是在大街上!”
秦洛寧說:“沒關系的,現在街上沒有人。”
沈橋和覺得秦洛寧真是條瘋狗,走到哪里都發情。別說現在沒有人,就算有人,他看秦洛寧也敢這麼做。
沈橋和瞪他一眼,憤憤向前走,走得又快又急。
秦洛寧邁著長腿追上:“你別生氣了,我剛剛......”
“剛剛什麼?”
秦洛寧突然回答不出來,他就是想這麼做,然后就親了。就算再來一次,他也還是會這麼做。
秦洛寧突然福至心靈:“你剛才說這是在街上,那不在街上就可以親了嗎?”
沈橋和上下掃秦洛寧一眼,又踩了他一腳,那一腳用了力氣,秦洛寧抱著腳蹦了好幾步。
卻還是頑強地跟在沈橋和身后。
沈橋和被他煩的不行,罵道:“不許跟著我!”
秦洛寧可憐巴巴的說:“不跟著你我怎麼回家。”
“和我保持三米遠,不,十米遠!”
沈橋和走得急,秦洛寧不敢不聽話,始終保持著十米的距離跟著他。
沈橋和心煩意亂,可是無論如何也沒法甩到身后那條尾巴。
好不容易到了家,沈橋和砰一下關了門,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沈橋和圍著浴巾去客廳倒水。
剛一出門就撞見秦洛寧坐在他門口,把沈橋和嚇了一跳:“你坐這兒干嘛呢?”
秦洛寧看見他時一雙眼睛像是猛獸看到了獵物,亮的厲害。
眼前的男人光裸著上半身,胸肌腹肌恰到好處,渾身上下白的發光,一雙露出浴巾外的腿筆直修長。
秦洛寧的呼吸都忍不住粗重起來,沈橋和頓感不好,迎面踹了秦洛寧一腳,迅速走到客廳去倒水。
回房之后,沈橋和躺下關燈睡覺。
過了許久,房門咿呀一聲打開。
秦洛寧躡手躡腳摸到床邊,他像個變態似的趴在沈橋和的耳畔低語:“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還穿著浴巾在我面前轉,是不是故意誘惑我。”
秦洛寧的聲音很輕,還帶了點磁性。
過一會兒,他正想像往常一樣偷親沈橋和一口,低下頭去的時候,正好與沈橋和的視線對上。
秦洛寧大腦宕機了幾秒鐘:“你......你還沒睡著啊。”
沈橋和沒好氣地笑了一下,抄起枕頭砸過去。
十分鐘后,秦洛寧耷拉著狗頭跪在床下。
沈橋和坐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他:“多久了?”
秦洛寧知道沈橋和問的是他偷親的事情。
“第一次。”
沈橋和挑挑眉,顯然不信。
秦洛寧支支吾吾道:“兩次......”在看見沈橋和的神色時,又補充,“五次。”
沈橋和還是不信:“你能了啊秦洛寧,今天敢偷親強吻,明天是不是就要艸我了。”
秦洛寧眼神一亮抬起頭來:“可......可以嗎?”
“可以你個頭。”沈橋和被氣的不清,對方明明心里比誰都清楚,還擺出這麼一副純情的模樣。
沈橋和罵他都找不到詞。
沈橋和踹了秦洛寧一腳,把人趕出房間,順手吧嗒一下鎖上了房門。
門外先是窸窸窣窣傳來一陣動靜,而后沒了聲。沈橋和裹著被子卻再也睡不著了。
第二天醒來,沈橋和出門的時候看見秦洛寧一尊活菩薩似的坐在門口。
“你這又是想干嘛呢?”
秦洛寧身上裹了個薄毯子,現在這種天氣顯然不夠頂的。
不出意外咳嗽一聲:“昨天惹你生氣,我怕你大半夜又丟下我跑了。”他伸手去拽沈橋和的褲腿,睜著一雙犯規的狗狗眼,“我向你保證,以后你不同意我就不碰你行不行?”
沈橋和在心里冷笑。不知道是誰昨晚摸到他床上,色氣地在他耳畔污蔑他故意勾引人,現在又擺出這樣一副純情無辜受迫害的模樣。
狗崽升級后還有這麼兩面呢。
接下來一段日子,秦洛寧的確沒有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但是只要一逮著機會,他就對人摸摸蹭蹭,偏偏尺度拿捏的好,沈橋和根本無從計較。
一晃眼又過去一個多月,馬上就要過新年。
新年當天天氣預報會下大雪。
除夕夜當天,酒吧不營業,霍青和他的小男友回家去了。
沈橋和下午去酒吧清賬,直到快晚上才忙完。
同事問他:“沈,你不是江城人吧,今年和你侄子一起過年嗎?”
另一個人也來湊熱鬧:“是啊沈,你侄子幾歲了,怎麼這麼粘你啊。風里雨里天天來接人,男朋友都沒這麼盡職盡責吧。”
沈橋和走出酒吧的時候,秦洛寧站在路燈下等他,前面站著個搭訕的姑娘。
成年男人的身影高大,修長,人來人往一副高冷的模樣,對女孩子的大膽邀請也視而不見。
只是在看見沈橋和時,秦洛寧眼神一亮,寒霜般冷冽的面孔如春風過境,初雪消融。
天空飄飄灑灑下著雪,已經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
秦洛寧繞過那個女生,快步走到沈橋和跟前,把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給沈橋和一層層圈上,完全把對方修長的脖子遮住。
秦洛寧的這個圍巾是他閑在家自己學著織的,用的特別軟的毛線,可以把沈橋和大半張臉都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