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和,我......”
就在這時候,玻璃窗被“咚咚咚”敲響。
戴康寧想當沒聽見,偏偏那人不識相,還敲個沒停。照這種敲法。玻璃窗遲早給敲壞。
戴康寧心底一陣不悅,沈橋和笑著輕輕推開了他,把窗戶放下來。
窗戶外,站著的秦洛寧黑著一張臉。
他面無表情地瞥了車內一眼:“齊叔說吃晚飯了。”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戴康寧不滿道:“這就是秦家的少爺?”
沈橋和懶懶地扣好襯衫的扣子:“可不是。”
戴康寧看人一貫比較準,秦洛寧明顯對沈橋和態度不滿,而且還有些敵意。連帶著對自己這個陌生人也很不爽。
沈橋和下車:“謝謝戴總送我回來。”
戴康寧伸手想抓住他再說點什麼,可那人走的比風還快,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留。
戴康寧看著沈橋和的背影,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發車離開了秦家。
沈橋和一進門,就看見秦洛寧立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其實剛剛并不是齊叔讓他去喊人,只是秦洛寧剛好路過,看見那一幕。
他只要一想到,沈橋和和別的男人在他們秦家做齷齪事,他就覺得惡心。簡直臟了秦家的地盤。
秦宅對秦洛寧有著非凡的意義,他絕不容許沈橋和玷污秦宅。
·
當天晚上,沈橋和跟在秦洛寧身后去了秦炆住的地方。
這是家高檔小區,一梯一戶,房子在秦洛寧的媽媽名下。沈橋和手里也有鑰匙和密碼,甚至擁有修改權限。
秦洛寧把這套房送給了秦炆一家住。
天色完全黑下來,大概九點左右。被沈橋和抓來當司機的阿丁神色緊張地看著秦洛寧下了樓,鉆進老張的車揚長而去。
“先生,少爺他下來了。”
正在后面閉眼小憩的沈橋和應了一聲,睜眼。
阿丁和金律師趕忙跟上。
門鈴被按響:“誰啊?”
這里電梯要想上來需要密碼,王彩琴還以為是秦洛寧回來了。門被開一條縫隙,王彩琴看見外面站著三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趕忙要關門。
阿丁單手扳開門,恭敬道:“先生,請進。”
王彩琴卯著嗓子吼起來:“你們這是私闖民宅!”
他著手就要去摁鈴,直通小區保安室。
沈橋和拉開椅子坐下,一雙長腿交疊,手指放在膝蓋上,氣勢逼人。
左邊站著人高馬大的阿丁,右邊站著社會精英金律師。
正在洗澡的秦炆和寫作業的秦雅文聽見動靜走到客廳,看到椅子上的男人。
“姓沈的!你來我們家干嘛!”
沈橋和嗤笑一聲:“你們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秦夫人的房子吧。”
秦炆光著膀子叉著腰:“這是我侄子給我住的!輪得到你一個外人說三道四!”
金律師從公文包里掏出文件:“容我提醒秦先生,這套房產在秦太太名下,在秦少爺成年前意全權委托給沈先生,就算是現在的秦少爺也沒有處置權。”
“放你媽的屁!姓沈的別以為你帶個破律師就能來嚇唬我!”
王彩琴拿出掃把開始趕人,阿丁憨憨的被打了好幾下。王彩琴變本加厲往沈橋和身上掃去時,阿丁登時怒了,一把奪過掃把啪一下在膝蓋上折斷。
嚇得王彩琴母女倆呼天搶地。
沈橋和也沒耐心和這群潑賴子耍流氓,他開門見山道:“我放在房間里的銀行卡是不是在你們手上。
”
秦洛寧之前拿卡給他的時候,秦炆其實就已經猜到了這錢的來路。
他嘴硬道:“什麼銀行卡,我怎麼不知道!”
金律師拿出一串賬單:“根據銀行取錢記錄以及現場監控,錢是你們夫婦取走的。”
秦炆說:“那是我外甥給我的!侄子孝敬叔叔,天經地義!”
沈橋和都要被這人的厚臉皮聽笑了:“好一個叔叔,好一個天經地義。這錢是秦洛寧從我這兒偷來的,你知道嗎?”
秦炆臉不紅氣不喘:“偷?那和我有什麼關系,就算是偷那也是秦洛寧偷的!”
這回不用金律師開口,沈橋和說:“秦洛寧未成年,不用負任何責任,但你就不一樣了。教唆未成年犯罪,犯罪金額巨大,可是要坐牢的。”
秦炆也是見過世面的:“姓沈的!你糊弄誰呢!教唆未成年犯罪能判幾年?而且秦洛寧是自己要送錢給我的,我拿刀逼他了嗎?!”
沈橋和早料到秦炆沒有這麼好唬。
他從包里掏出一只錄音筆,里頭傳來秦炆夫婦的對白。
聽見里面的談話內容,秦炆和王彩琴對視一眼,眼底都有些不可置信。
沈橋和是什麼時候開始監聽的他們?
金律師跟著抽出一沓材料,上面拍著秦炆夫婦和上回去他家打砸的高利貸會面的照片。
沈橋和說:“是,教唆未成年犯罪可能判不了幾年。可是和□□勾結詐騙,詐騙對象為未成年,且金額高達一千一百萬。金律師,這些罪名能坐幾年牢。”
金律師:“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二十六條......”
“簡單點。”
金律師干咳一聲:“十年以上,當然,如果沈先生愿意,我可以給秦先生爭取判個無期。
”
秦炆和沈橋和不是第一回 打交道,他知道沈橋和對秦洛寧的折磨,也清楚這個男人惡劣的手段,他對一個孩子都下得了手,更何況是他們。